夜间航行 - 第184章

    于是就这样，杨舟给我约了一个他熟悉的理发师，一去我就被各灯光和音乐震得。我坐在椅上，理发师画着烟熏妆，看着镜对我笑：“想怎么剪呀？”“剪短吧。”我考虑了一会儿说，“不想要这么的发了。”“多短呀？这么短？这么短？……还要短吗？懂了，帅哥是不是想彻底换个造型。”“对。”我对她笑了笑。她拿手机来给我看了看图片，说：“但我觉得你留还蛮不容易的，要不要看看这几，一也蛮好看的。”“嗯……好像也是。”我犹豫了起来，“这个呢？卷一？”“很可啊，羊卷，有少年的。”羊卷！我觉一被戳了，立刻决定就这发型。等到杨舟两个小时后再回来，我还依然坐在那儿。杨舟走过来，把饮料好，然后递过来喂了我一，小声：“怎么在啊？”“就允许你，不允许我啊。”我说。杨舟顿时乐了，拖了个椅坐到我旁边，投喂我吃的喝的，睛笑得像弯弯的月牙。“次你帮我剪吧。”他说。我不上他当了，我说：“别，给你剪了你还要去理发店二次加工。”这天我在理发店坐了快五个小时，但羊卷来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回家的路上，我和杨舟坐在车上，打开车窗，风了来，了我额前的发，他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伸手，把我发的糟糟的。“像小狗。”杨舟说。“这是羊卷。”我和他科普。杨舟改了，一副得意洋洋的神：“哦——那就像小羊。”跟我一样？我在心里擅自补全了他未说完的话。我们了车，一起去超市买菜，来的时候晚霞染红了天空，今天也只是很普通的一天。我们站在超市门，杨舟拆了一个甜筒和我分享，就是彼此不怎么默契，我吃得鼻上都是。他拿纸巾帮我了，我对他说，赶吃，快化了。然后，就在一刻——一目光穿过了人群，我回过，晚风过耳畔，一辆车不经意地停在街角，坐在车里的男人摇车窗，默不作声地朝我和杨舟的方向看了过来，那是杨帆。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他和我遥遥相望，对我客气地笑着，车便开走了。

    “你再来一，最后一还完整的，其余给我。”杨舟什么也没察觉到，心里想的还是前的冰激凌。我回过，嗷呜一咬掉整个甜筒，他顿时五雷轰般地傻了。 把这辈的话都对一个人说完杨舟同学其实缺少很多安全。有一天半夜我醒过来，他不在床上，我伸手摸了摸另一侧的温度，还是温的。我吓了一，起来打开台灯，叫他的名字：“杨舟？”“我在。”他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但是带了一不易察觉的慌。我走去，看见杨舟躲在浴室里，只穿了一件我的白t恤，坐在浴缸里面发呆。我问他怎么了，是肚痛吗？哪里不舒服吗？他摇。我再走近一，弯腰抱住他。他苍白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看向我，然后地回抱住我。“你怎么了啊？”我着急，“你别吓我好不好，你不舒服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没。”杨舟声音闷闷的，“我……噩梦……”我安静了来。“梦见什么了？”我摸摸他的，“都是假的，梦是反的。”“不记得梦见什么，只是个噩梦。”他看起来不是很想说，我也不能勉他。我陪着他在浴室里又待了一会儿，他的手摸起来还是有儿冷，我便让他来一，放了，让他在浴缸里泡一泡。“想喝什么吗？给你杯？”我问。杨舟额前的碎发被打，苍白的俊脸上逐渐浮起一红，他终于笑了笑，轻声说：“好啊。”凌晨三多，我陪我男朋友泡澡，他握着杯，我问他还需要什么服务，需要吗？他一愣，然后笑得肩膀在微微颤抖。他说，什么都能满足吗？我说，是的，尽量。他说，那就待在我边。我说，没问题。可他还是没有对我说起那个噩梦，我不知他是不是又梦见了我们分手，只是每次这个假设，我便有些心疼。因为，杨舟已经丢失了他的伪装。那个……刚刚见面时候现在我面前，酷酷的他，早就在这段时间消散不见。我跟他闲聊，问他为什么英文名要叫ryan，他说是百度搜的，好听的男英文名，拉到r开的时候，第一没看到y的存在，还以为是ran。这回到我有些愣住，说：“你傻不傻。”他喝光了，把空杯递给我，泡澡泡得昏昏睡，打了个哈欠靠在那儿，说：“还行。”那天他回去睡觉，我却再次失眠，陪着他睡了一会儿，脆起来继续给他写回信。605封……现在还剩一百来封，写着写着，有时候会觉得仿佛要把这辈的话都对一个人说完了。如果真说完了，那剩的时间要怎么办？在无意看到杨舟的哥哥之后，我很快忘记了这件事。这回没有人联系过我，短信、电话都没有。我每天就是照常上班，然后回家和我男朋友待在一块儿，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