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158章

    我看着屏幕笑了笑，又不自觉地想到之前那个喝醉了的晚上。我想，我不能把那个晚上太当回事，但我也不能全然忘记。我需要给自己找到一个位置，想一想自己最想得到的是什么。之后，我刷了杨舟的一个更新。怎么……又是这非常间的时间。我当然不自禁地去，发现他穿着黑t恤坐在沙发上，弹了一首《surti sadness》。北京的冬夜里，他和我再次同一个城市，我们东西遥望，他收了我的，我专心地追他，他没有答应我，但却吻了我。那么，我能不能把他的表达当是他对夏天的怀念？我可以吗？我睡了过去，今夜杨舟到了我的梦里，他的周围绕着一圈温柔的光环，但他对我总是冷冰冰的。我一直追着他跑，想要牵手，想要拥抱，想要碰，想要把自己献祭给他，却在祭坛前看见我的神再次离开。接着是莉给我打电话，让我今天早一去公司。“……哦，好。”我脑胀地起床去上班，看见外面是个灰扑扑的天，如同我反复不定的心。原来一个人是会如此患得患失，心脏可以变成一个混的存在，害我缺氧，害我泪。等我早去了公司，才知原来是莉让我去搬运年会的奖品礼。本人，谢然，绝对为这个公司付了太多。莉哄骗我的话是这样的——谢然，你年会一直是非酋，苦力有额外的一千块京东卡，我是为了你着想。我被噎了一，然后一想也是，还是我师父考虑得周到。果然，如莉所言，今年年会我又是光普照大奖，还好有一千块京东卡作为补偿。又过几天，年关将至，我的送计划准备暂时休息，过完年继续。这阵我再也没有见过杨舟，只是每天在微信上和他随便聊聊，没有任何展。蒋承临和大龙约我吃了个饭，期间又提到上次江煜的事，问我觉得人家怎么样。我差儿又把这件事给忘了！于是跟他们说暂时不考虑了，准备之后在微信上回绝掉。蒋承临一脸不可思议，对我说：“你知江煜年收多少吗？他脑很好的，是哥大的材生，潜力。”我说：“可是我在追我前男友……”蒋承临叹了气，一脸恨铁不成钢，大龙嘴：“那现在怎么样了？其实谢然你可以别拒绝得那么快，多给自己留留后路嘛。”“在一棵树上吊死两次是不是想不开啊。”蒋承临说。我沉默来，笑：“没事，这次不一样。”蒋承临挑起眉：“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糊糊地略过了这次话题，蒋承临看见我不想说，也没多问，只是又重重地叹了气，惹得隔的大龙差儿饭，说蒋承临还真成男妈妈了。我知朋友们都是关心我。过年前我把家里大扫除了一遍，今年由于我负责的活动节期间也会行，所以想来想去打算在北京原地过年。一来我老家那边没有电脑，如果了什么需要理的事我不怎么方便。二来舒悦和张尘涵结婚了之后都要走亲戚，我回去了也不可能真的跟着他们到玩。屯了菜之后，年三十的晚上我又打算偷懒面条，微信上却第一次收到了杨舟主动发来的消息——

    ryan2014：【你吃什么？】这是关心吧？我就当是了！这么一想，我顿时有儿乎乎的，随手拍了张正在煮面的实况发给他。过了一会儿，他说：【姑姑家？】我愣了片刻， 带你看烟几年前为了让杨舟安心回家过年，我骗他我去姑姑家过年，还盗了别人的图发给他，当一顿虚假的年夜饭。我不能在团圆的日扫他的兴，也知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团圆，与其让他担心，还不如撒个谎。这么看来，我确实是一直在骗他。我曾经是个骗，但我现在不想骗他。所以，在一串的沉默之后，在我还在想着要怎么跟他说的时候，杨舟自己便先一步找到了答案。ryan2014：【没有姑姑，是吗？】我有不敢回复，怎么办，装死吗。正当我焦躁不安的时候，他给我打了语音，我秒接起来，尽量让自己显得淡定：“喂？小……”“你在哪里。”他冷冷地打断了我。我说：“我在北京家里。”杨舟沉默了一会儿，问：“不回家过年？”我说：“况特殊，今年在北京过年。”话题弯弯绕绕地绕回了最初，他说：“没有姑姑，是吗？”“有。”我意识地说，又改了，“没有。”“到底有没有？”他被气笑了。我看着面前锅里升起的白雾，咬了咬牙说：“有一个姑姑，但我从来没见过她。她很久以前去了新疆，跟家里人不联系了。”“一直都没有姑姑？”他轻声问。我也轻声回答：“嗯，一直都没有。”过了一会儿，杨舟说：“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