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136章

    卖鱼佬：【你别。】刘毅那边“正在输”了好一会儿，给我发来了一串话，大概意思是让我稳住，不要立刻就签字。我问他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讲究吗？他说，那当然。我说，你是不是认识一些人。他说，是。我改得十分快：【哥。】卖鱼佬：【我帮你，但你多少给我包个红包？】我：【没问题。】别看刘毅没有一个正经职业，但是见针赚钱的机会他是一个也不放过。于是拆迁办大叔再给我打电话，我也开始和他打虎。我跟舒悦和张尘涵说了这事儿，他们居然也跟刘毅站在了统一战线，说让我别急。我在北京没日没夜地了两年活，觉得自己在人世故方面的确有些生疏。另外，我也得提前准备，签了字后我东西就得搬走，但现在没什么买房的打算，便在舒悦和张尘涵他们小区里面先租了一小房。过了两天刘毅给我打电话，说谈好了。我说，啊？这就谈好了？他说，给你多争取了四十万，你签字吗？我说，哥你办事我放心。其实原先我也是会签的，但是真没想到这里面弯弯绕绕一还能多四十万来，我当然不要白不要。拆迁办大叔最后一次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再聊聊的时候我没拒绝，很快地签了字。我还见到了魏爷的四个儿女，他们这次又是组团过来“开会”，拆迁办大叔给他们吵的痛。“什么时候拆啊？”我问。“你签了字就快了，可以把东西搬搬。”“拆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一声？”“行啊。”大叔快地说，“你加我个微信。”我很快把东西搬空，要拿了的都拿了，一些不要的旧衣服和生活用品趁机扔了，旧冰箱旧空调都当场卖了。收废品的叔叔眉开笑，跑到我家后面瞄了一，问我后面那个是什么。还能是什么。就是那台一直站岗的大贴机。我有些纠结地看了大贴机半天，叔叔问我：“这玩意儿你还要吗？能不能用了？”“我也不知。”“还要吗？”叔叔很持，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我想了半天，还是了个决定：“不要了，叔你一起拉走吧。”“成。”从这件事里我学到了一个经验——送对象礼的时候还是尽量考虑一积与实用。不怎样，我觉得我把冰箱上面那些大贴全铲来已经是对杨舟最大的尊重了。“哎。”收废品大叔似乎又发现了新大陆，“你这什么？这还要吗？”“要要要。”我连忙抢夺走小黄的狗窝。大叔犀利吐槽：“这玩意儿也要啊！这么丑！”

    我哭笑不得，说：“要的！”“这是以前我家狗的房，手工定制版，世界上只有这一个。”我笑着对他解释。 拆2017年夏末，拆迁办的大叔给我发了微信，告诉我后天就要正式拆掉我们家那块儿的房。我和他寒暄了两句，他说最支持他们工作的还是我，魏爷家四个儿女简直要把他的都吵炸了。夏末的这两天得奇，公司写字楼反而是最寒冷的地方，办公室里饮料和冰块无限供应，我在“要不要回去”这件事上犹豫了起来。最后我还是打算回去看一，毕竟那是从小到大我和姥爷相依为命的地方。我请假再次回了家，蒋承临发来调侃——西西弗：【回我们分公司设在你家那块吧？】我：【我去去就回。】西西弗：【你的心已经野了。】龙的传人：【你废话怎么这么多，然哥想回家就让他回家。】西西弗：【……大龙你胳膊肘已经不是拐去了，是骨折。】了飞机后，我家这里更。刚走机场还没一会儿，我的汗就可见地。上车的时候差儿报错地址，幸好及时刹车改到舒悦和张尘涵他们家小区。“你又回来了？”舒悦在电话里说。我笑：“怎么了我回来你还不迎我，以前不是经常让我回来的吗？”舒悦说：“我哪知你这么频繁！过去两年人影也没有，今年见你太多次了！”“你老公呢？”我问。“去买菜了，你等会儿上我家来吃。”舒悦说。“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我也没客气。舒悦笑：“靠，蹭饭大王。”吃完饭我们三人都想去遛弯，仔细想想最后还是开车去了江边。第一次来是因为张尘涵开错车，后来倒成了我们常来消遣的地。这几年江对岸也发展起来了，灯火，不像是从前那么毫无生气，舒悦一直在怂恿我脆在他们小区里直接买房。我说：“再看看，反正是要买的，我还没来得及多看。”张尘涵说：“我有个同事每天打开电脑第一件事就是看房，这现象已经持续大半年了。”我笑：“也正常。”我们在江边散步，这对新婚夫妇的八卦对象也只能是我，一个劲儿地问我有没有对象。我想了想说：“没有，不过之前蒋承临他对象说要给我介绍的，你们倒是提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