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128章

    我的确被改变了。也许从前有段时间我也想过要改变，那时候我想要为杨舟改变，但后来发生的一切又狠狠地重锤了我，把我重新锤在了土里。然而这一次，我是想为自己改变。“照顾好自己，谢然。”舒悦和我没聊很久，她悠悠地叹了气，“我之前去小张家吃饭啦，他爸妈还聊到你呢，说记得我们以前一起去他们吃饺的事儿。”“真的？你们这是定了？”“差不多，但还在选日，小张前几天对我求婚了，我答应了他。”舒悦说着说着，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据舒悦所说，那是一个非常私人的求婚。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人，还有那只叫浪浪的布偶猫。我想了想，说：“半年要是有空的话，想来北京玩吗？”舒悦兴起来，说：“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秋天里找机会来！”我笑：“好，一言为定。”我再次投于这“心无旁骛”的生活里，逐渐地适应了工作的节奏与度，莉为了锻炼我，开始让我独立负责一些事。没人知我是“走后门”来的，我很怕别人提起这个，结果后来发现本没有人知。同事们全都是一群有无限的人，所有人都朝着一个目标前，这觉很奇妙，我想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到的。另一件事是蒋承临和大龙让我空和他们一起健，说我太瘦了，需要一个壮的。我说，多壮？蒋承临说，可以打过大龙吧。我怀疑他是想要我死。不过我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去健，因为这几年我完全是活成了一滩烂泥，需要改造的不仅仅是我的神，还有我的。只不过——健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留发，所以每次和他们约着一起去的时候，蒋承临和大龙都觉得承受了许多视线，于是他们会更加卖力。大龙说：“我是公主的保镖a。”“我是——保镖……b！”蒋承临的b发了很艰难的音。我在跑步机上回：“不要喊我公主。”我的重涨了，也练了一些肌线条。蒋承临和大龙又拉着我上拳击课，我和蒋承临只能联手起来打大龙才有胜算，大龙每回都气得嗷嗷叫。国庆节过后，舒悦和张尘涵来了一趟北京，蒋承临也谈了个新对象，我和大龙是单，被夹在两对侣间默默微笑。我们爬了城，舒悦期缺乏锻炼，每爬一会儿就需要靠骂街来获得动力。晚上我没有回大龙那边，而是和舒悦和张尘涵待在一块儿，在他们酒店里也开了间房单独睡。舒悦给我看了她手上的钻戒，问我大不大，张尘涵了我的脖后面，那其的意味不言而喻。我连忙说：“大大大，超级大。”舒悦说：“嗯。”

    张尘涵松了气，说：“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有儿惊讶地指着自己：“我吗？哪里不一样？”“更有……气神了。更……成熟了。”张尘涵说，“更……自信了。”舒悦一拍大，说：“更大方了！谢然终于不抠门了！”我哭笑不得，说：“我以前真的很抠门吗？”“抠！”舒悦哈哈大笑。我没告诉他们，我现在变成了一个月光。但就是这每个月的一万三千块钱，让我到了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我自己赚的钱一分不剩，全都用来帮助我重新新的血。舒悦和张尘涵的婚期定于明年的天，他们邀请我伴郎，我答应他们一定去。他们说万一以后有了小孩，要让我爹，我说有没有更时髦一的称呼，他们说那就叫god father。我的朋友们回到了我大的城市，而我留在了北京，继续不断地探索这个世界，继续工作，继续学习，继续如饥似渴地追寻着什么。像是一个答案，或者是一个问题。我在北京好的。半年了最忙的阶段，因为人手不够扩招了不少。莉是制作人，其实到了最后冲刺的阶段，大分的压力都在她的上，但她依然雷打不动地每天从早上七工作到晚上九。临近项目上线前，我忽然有了一不太真实的觉。再过几个月我来北京满一年，只因为蒋承临和大龙的邀请，我便好像看见了那条可以改变生活轨迹的路。那是一条会发光的，像是河一般动的路。它现在我的前，很短暂的一瞬，如果我不抓住，它就会再次隐黑暗之。但我来了。我选择了走上它。这是我最少想起杨舟的一年，因为没时间。即使是想起他，我也没有了那被撕裂的痛，甚至我还戒了一段时间的烟。但究竟要到什么地步，我才能彻底忘记他呢？我一时也说不上来。2016年，新的一年，我在北京的公司里跨年，蒋承临和大龙给全公司订了丰盛的大餐，大家里又没有老板的存在了，只剩。我从间隙里给师父莉“抢夺”了不少，她对我刮目相看，当即把她没完的报表让我继续完。“……”我觉得我的表一定很彩。两天后，项目正式上线。所有人都没有回家，蒋承临和大龙不用熬夜，他们有其他的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