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125章

    蒋承临没亲来。他自言自语地说：“不合适。”我有些愣住，反问：“不合适吗？”“嗯。”蒋承临随意地，“亲不嘴，我觉得……我得再想想对你的喜到底是什么。”“是因为我说的话吗？”“不是。”大龙完烟回来，我和蒋承临也没再要酒。我送他们回酒店，然后再自己回家。洗完澡后发现我被大龙的微信给轰炸了。龙的传人：【？？】龙的传人：【你拒了蒋承临吗？】龙的传人：【啊啊啊怎么说啊。】龙的传人：【我好奇死了。】龙的传人：【他现在去睡觉了，他以前不到两不睡觉的。】我：【没。】我：【嗯。】龙的传人：【到底是什么？】我：【试了，不合适。】龙的传人：【动作真快啊。】我：【睡吧，大龙。明天我去找你们玩儿。】第二天的蒋承临满血复活，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外向开朗的他。我们去爬山的时候，他说：“谢然，我想过了，我是喜你，但更多的像是对朋友，或者对弟弟的那喜。”“昨天想亲你的时候……”他说，“心好像不动，觉得你很可，但却没有占有。”“我他妈很可？”我面无表地说。蒋承临也面无表地回我：“不可吗？你得跟仙女似的。”“……”2015年的第一次爬山，收获了“仙女”的称号，我是死活也想不到。我们在山坐休息，节假期还未过完，游客不多，大分是本地人过来放松放松。我和蒋承临又聊到了杨舟，他给我分析说，当时我们都还是小孩，其实也不懂得怎么理问题，更不懂如何反抗，分手也是必然的。我问：“如果换了是你呢？”蒋承临吊儿郎当地叼着烟，悠悠地说：“如果是我啊……”“如果是我，首先就不会赌气离家，我会先拿到钱和资源自己想的事，尽快地掌握话语权，那么好的机会，浪费了……”“其次的话，我会让你……”蒋承临对我笑了笑，拿着烟的手隔空了我，“我会让你……不，我会帮你大起来。恋什么时候都能谈，但我必须要让我的宝贝光芒四，任何时候都不能被别人欺负。”我愣在原地，蒋承临又说：“哎，我没有说你前男友坏话啊，我知他喜你，你也喜他，只不过那其实不算是成熟的恋。”“嗯。”我，“我知，我不生气。”

    蒋承临和大龙在我的城市里待了几天，临走的那一晚，他们约我来吃饭。吃完了饭，蒋承临和大龙很认真地问我：“愿意来北京发展吗？来我们公司里工作？”“你俩还有公司？”我说，“二位难不是游手好闲的暴发富二代？”蒋承临和大龙的脸顿时齐刷刷地黑了。“你以为暴发容易？！”“你以为富二代容易？！”“压力很大的！”“压力真的超级大！”“不努力的话，家产在我手里败光了，回村里能被说死知吗？”“……”好吧，原来游手好闲都是假象。他们在北京有个正儿八经的团队，业务范围是app和手机游戏，想让我过去加他们。我犹豫起来：“你们知……我只是读了个大专吧？学的那些玩意儿都快忘光了，我过去能什么？”“什么都可以试试啊。”大龙说，“你别以为互联网公司全都是大上的工作，去了都是拧螺丝钉。你玩了这么久的o，怎么就什么也不会了。”“那我……我属于走后门？”我思前想后，又问。蒋承临说：“没让你一步登天，你只是去后从零学起，这算什么后门。”“我……”“来吧。”大龙说，“你在网吧能个来啊，一辈都没前途的。”“但……”“别但是了。”蒋承临笑，“给你三天时间收拾一东西，然后过来北京。”“去北京？”我完全被他们牵着鼻走。“嗯。”蒋承临淡淡地说，“来开始你的新生活吧，谢然。” 世界是个游乐园“开始你的新生活吧，谢然。”蒋承临的话像是烙印，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送走他们之后，我久久不能平静。我在家里关了灯，又像是几年前那样焦虑，不停地从楼梯里走来，再走上去。但我没有想太久。甚至没有跟舒悦和张尘涵商量。第二天一早，我坐公车去找秦哥，我对他说：“秦哥，我要辞职。”“啊？”秦哥有儿没睡醒，还在网吧里打扫卫生，手里的扫把掉在了地上，“你要辞职？怎么了？”我走过去帮他捡起扫把，秦哥挠了挠，勾着我的肩膀走到网吧二楼的那个小台上，问我：“到底怎么了？觉得我给你的钱少了啊？”“不是。”我说，“我要去北京工作了。”“哦……”秦哥的脸上突然一丝了然的神，仿佛北京这两个字就包了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