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106章

    每天的工作还是那样，可是秦哥走了，就是有不一样。我觉得大家每天朝夕相，这里有一“江湖气”的存在，少了谁，这“江湖”都变了味。很快有人提不了，这里本来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公司，说走就走也正常。再加上年关将至，有些人拿了秦哥的红包和当月的工资，脆提前回家过年，等过完年再来碰运气。我也不了。主要是没什么心。杨舟彻底把我的生活打，我努力建立起来的一“秩序”全然崩盘，什么也不存在了。我又回到了之前刚毕业的那状态，睡在家里什么也不，甚至连电影也不想看。舒悦有空的时候就喊我和她一起吃饭，我们经常聚在一起，去张尘涵的公司楼等他。张尘涵的学生气在这半年之间褪去得很快，他还很年轻，但是又成得很快，听说公司里几个女同事对他表白过。张尘涵义正言辞地说：“我当然……立刻拒绝了。我这么大一个女朋友放在这儿呢。”吃饭的时候，张尘涵伸手温柔地了舒悦的脸颊。舒悦给了他一个刀，威胁：“你最好是。如果你欺负我，谢然会打你的。”我面无表地说：“对，我会揍你的。”“……”张尘涵某些不好的记忆复苏了。我和舒悦还去看了婷婷一次。我担心她去一次难受一次，不过倒是我想多了，她再也没有像是第一次那般在咖啡店里和我说话。婷婷很喜我们，我们也很喜她。这次去的时候婷婷拿了她画好的画给我们看——画代表我和舒悦的两个小人站在一块儿手牵着手，背景是一片蓝天白云的连绵青山。“我不要和谢然牵手。”舒悦锐评。我笑：“切，我也不稀罕。”舒悦打开手机相册，找到她和张尘涵的照片给婷婷看：“这个才是我男朋友。”婷婷偷偷笑了起来，问我：“谢然哥哥有女朋友吗？”我趴在床边上，小朋友的睛里了期待。我想了想，悄悄地拿杨舟的照片给她看，对她说：“哥哥没有女朋友，这是哥哥的男朋友。”“咦？”“一个人可以喜女孩，也可以喜男孩哦。”舒悦笑。“嗯。”婷婷懵懵懂懂地。我又说：“这是哥哥的秘密，你帮我保这个秘密行不行？”

    “好！”婷婷一答应。我和舒悦一起去坐地铁，车厢里的气很足，我把羽绒服脱了挂在手腕上，心里却在一直想着杨舟。直到舒悦喊了我几声，我才回过神来：“怎么？”“你想什么呢？这么神。”我笑了笑：“没，有儿困了，想回去睡觉。”谁知我走地铁站，人刚刚踏上上行的电梯，还未完全见到日光时，就听见前面的女孩惊呼了一声：“雪了！”我跟着抬起，一片微凉的雪如羽般轻飘飘地落在我的额上，我试图用手指碰了一，但雪太脆弱了，连痕迹都未留。我在风雪赶回家，街上的行人很少，大老远地我看见王医生的诊所里面亮着灯，麻将馆已经人来人往，闹闹地传声音，卤菜店的前面排着队，有几个熟的阿姨在买东西，我经过的时候对她们笑了笑。家门的狗窝静悄悄的，小黄和小黑碗里的又剩了不少，说起来，我又有一阵看不见它们了。我暗自叹了气，心里想着这也不是我养的狗，随便吧。回家后我反复地拿手机来，开杨舟的qq资料看，过了一会儿又去他的qq空间，里面什么也没有，杨舟似乎并不喜发这些东西。我想了很久很久，明白我们之间这样不健康的联系也差不多到了。这算什么呢？他的家人并不支持这一段恋，杨舟也说了我们会“暂时分开”，以朋友的份说话，我等他回来，这到底算什么呢？那晚我在今年的初雪睡着了，半夜里我醒了一次，听见外面呼啸的风打在窗上，窗发砰砰的细响，我躲被里，却记起有个人会在这样的天气里把我搂。第二天醒来以后，我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小谢！”魏爷颤巍巍地喊我，“小谢！”我一清醒了过来，只匆忙地了一件羽绒服，了睛赶过去开门，问：“怎么了？魏爷什么事了？”老人一双浑浊的睛看向我，手哆哆嗦嗦地指着我家门不远的那棵树，说：“那是你家的狗吗？我今天一早看见它……”我顺着魏爷指的方向看过去，树的空地上躺着一个小小的。“小黄？”睡意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我穿着拖鞋就跑了去，走近了才看见，小黄一动不动。我蹲在它面前，发现的它小小的已经完全冰冷，一儿温度也没有。小黄死了。我呆愣在原地，到了一阵天旋地转，这棵树的树梢上有一昨夜的残雪，一阵风来，残雪落了来，正好砸在我的手背上。这只野狗死了。第一次见它是什么时候？哦对了，还是夏天的时候……不知它从哪里跑来的，睡在杨舟的怀里，跟他莫名的很亲，却对我十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