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104章

    那个周末我答应了舒悦一起吃饭。张尘涵刚刚发了工资，请我们吃了特烤鱼，没有刺的，我很喜。舒悦的心似乎又好起来了，不再为婷婷的事难受，我便放心了一。吃完饭我们坐在座位上闲聊，他们问我圣诞节的打算，我说睡觉，要不就是上班。舒悦叹了气，张尘涵抱看着我，提议：“不然你跟我们一起过？”“我当你们圣诞树上的灯泡？”我好笑。舒悦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你当圣诞老人。”我知他们是好意，但还是……算了吧。正当我想着怎么回绝的时候，却抬看见了店外面一闪而过了一个熟悉的影。作者有话说:明天加更一章 我后悔了，谢然我放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舒悦愣了愣，说：“怎么了？你不想当圣诞老人我不勉，你坐再吃。”“你们先吃。”我说，“我去看一。”舒悦的声音从后传来：“你……看什么？喂，谢然——”十二月的冷风拂面，我从温的烤鱼店里一来就跟上了秦哥。这一带路边小店很多，但本质上这里是老城区里面弯弯绕绕的旧居民小区，漆黑的巷互相缠绕，没有光亮和摄像的地方多了去。刚刚只是一，我便觉秦哥的状态不怎么对，他周围几个男人围着他，其一个有些不客气地拎着他的后衣领。我双手在袋里，左右看了看，不急不慢地跟上了他们。也许是我想多了，也许不是，希望是我想多了。过了片刻，那几团人影在一个巷的死路里停，发生了一些肢间不和谐的推搡。秦哥被围在间，几个人威胁着他，大概的意思是让他还钱。我的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看见秦哥捂着脑袋，十分窝地：“还……我还……一定……”旁边一个人抬手要打他，我冲上前拦了他一，那人的手肘往后，狠狠地撞在我的鼻梁上。秦哥有儿懵：“谢然？”我捂着鼻，镇静地说：“秦哥。”周围的几人也有儿懵，在这个瞬间秦哥像是得到了什么勇气一般，大声地对他们说：“我会还钱！今天就这样了！”“大家都在那边等你半天了。”我跟着说，“工作室团建呢，十几个人都在，你躲这儿嘛呢？”秦哥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还在微微发抖，：“嗯，我跟你回去。”“哎。”那几个人开了，“我们的事要尽快，今天就算了。”秦哥皱着眉，：“知。”我和秦哥两人走在一起，快速地走回到路上，街边的灯火照亮了我们，秦哥表复杂地看了我一，：“谢然……”

    “你先回去吧，明天去工作室再说。”“好……谢然你没事吧？”“没事，我就被撞了一，不疼。”秦哥打了个车走了，我站在路边，舒悦和张尘涵也在此时从烤鱼店里走了来，我赶朝他们走过去，一手搭着一个，陪他们去停车场找车。“你到底什么去了？”舒悦一雾。我笑：“嗯……路见不平刀相助？”张尘涵在灯光仔细地看了看我，确认：“你没打架吧？”我连忙摆手：“没。”我的确很久没打架。没被人打，也没打别人。在稍微大了一儿以后，我越发觉得暴力是一件很丑陋的东西。暴力可以在短时间解决一些问题，但永远也无法真正的让一些躁动平息。回家后我接到杨舟的视频，我脱掉了外，开着空调，只穿着一件白衣坐在电脑前。视频那的杨舟好久不见，我对他笑了笑，主动说：“怎么了？”他额前的碎发有些，五官似乎又开了一儿，温的嘴抿着，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镜，整个人的气质和之前有儿微妙的不同。杨舟看了我好一会儿，我了鼻，又问了一次：“怎么了？”“小然。”他拧着眉，非常严肃地说：“你鼻血了。”“什么？！”我意识地用手摸了一，果真摸了一手血。我迅速地关掉了视频，然后走到卫生间——镜里面的人脸苍白，我用冲掉了来的鼻血，但是没能立刻止住。纸被我得糟糟的，我不断地拭着，最后整个人仰着脑袋坐在桶上，轻轻地压着鼻。我心如麻，大概明白为什么忽然鼻血了，多半是之前在巷里被那人的手肘撞的。早不晚不，偏偏我和杨舟打开视频的时候。过了一会儿我走去，重新给杨舟打了个视频电话，他接了起来，依然面无表地看着我。纸巾还在我的鼻孔里，但是已经止住血了，我说：“没事，估计是天气燥。”杨舟说：“真的吗？”我说：“你什么意思？”杨舟说：“没什么意思。”我有儿烦躁地说：“你别说的好像……”“好像你总是在撒谎？”杨舟扯了扯嘴角，他把脸上的镜拿掉了，脸埋在了胳膊里——对着镜，我只能看见他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