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70章

    寒假刚开始的那两天又了雪。路上的积雪被铲得很净，舒悦和张尘涵又喊我们去爬山。说是山，也不，比我们之前枫叶季时候爬的那座还要矮，只不过它在市心，能遥遥地看到一段旧时留来的古城墙。但我一上去就知他俩想什么了，这山虽然矮，但是山却有一大块空地，空地一圈堆了不少雪。舒悦嘎嘎怪笑，然后疾手快地了个雪球朝我砸过来，我余光瞄到了，结果躲了一这雪球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向杨舟。“有刺客！”杨舟上全是雪，他晃了晃脑袋好不容易才把碎雪晃掉来。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反击开始了！舒悦兴奋地到跑，最绝的是拿张尘涵当人盾牌，大声笑：“你不要过来啊！”张尘涵急得不行：“他来了他来了，快快快，再去一个雪球！”杨舟边跑边喊：“小然！谢然！过来帮我！”“谢然是我朋友，才不会帮你！”“啊——”我默不作声地了三个雪球，对他们三个笨展开了无差别攻击。“……”“不是我说，你们的准也太差了。”我嘲笑。“……”结果是他们三个人暂时放了“仇恨”，全都来打我一个。寒假可玩儿的东西并不多，像是雪这东西是来自大自然的馈赠，难免会让人一时之间忘却了时间，唯一的缺是玩过火了容易冒，舒悦回去没多久就冒了。据说张尘涵天天嘘寒问，差儿要去舒悦家给她亲手喂药。我和杨舟帮魏爷买了他需要的生活用品，嘱咐他天冷了别到跑。接着我们又在城村到瞎晃悠，晃到王医生的小诊所时，发现诊所的大门关着。我死命敲门，过了很久王医生才过来开门，他像是那在黑暗不能见光的生般发暴躁的声音：“什么？小兔崽……啧，还两个小兔崽。又打架了？”“没。”杨舟赶摇。我说：“你关着在里面什么呢？不营业？”王医生说：“小小年纪，的真多。”不过他虽然嘴上不客气，但还是让我和杨舟去了。我一去就闻到屋里烈的酒味，才明白他一个人躲起来在喝闷酒。杨舟找了个地方坐，还是和第一次来那样有些局促。王医生说最近见了前妻一面，她跟人跑了之后，那人对她并不好，所以今年又回家过年。我说，那你打算怎么？他说，她来求复合，但我还在考虑。杨舟跟我回去的路上我给他说了王医生和他前妻的八卦，他说如果是这况，他一定不复合了。我说，我也是，都不用等人跑了，只要不喜我我就分手了，也不知为什么这些年纪大的人都喜纠缠。

    杨舟说：“你别跟我分手，我最喜你。”我笑了笑：“假设而已啊。”他气鼓鼓的，像只河豚：“假设也不要。”我们一天天地消磨着寒假的时光，终于在过年前等来了杨舟哥哥。他约了我们吃晚饭，说还有几个别的朋友，大家随便聚聚，不用太张。我还是张起来了，在发之前喝了很多果。最尴尬是我发现我常穿的那件大衣袖上破了个，便赶拉着杨舟去商场急买了件羽绒服，午买的，吊牌拆了直接穿去吃晚饭。他一边开车一边对我说：“真的不用张，我哥朋友很多的，反正都是二十来岁的人，不需要很张。”我说：“嗯。”杨舟一直开到了近郊，我有儿怀疑地问这地方能吃饭？他说，能，是在家里吃，不去外边儿吃。我惊讶地说：“还不知你哥在我们这儿有房。”杨舟笑：“买的，看了买方便。”那是我第一次去别墅区。第一个印象是安静，还有树多，绿化很好，独栋与独栋之间隔得很开，隐私保护得很好。他把车一直开到院，带着我了车，远远的有个材挑的男人对我们笑。“小舟。”男人挥了手，“这边。”“哥！”杨舟也喊了声。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赶拉着杨舟问：“你哥叫什么？我靠，我这个都忘记问了。”“杨帆。”他说，“还有个叫杨风。”“你这……大家啊。”我叹。杨舟说：“在国外，今天来不了，别怕。”我不怕，我猜我只是不习惯，因为我不仅从来不走亲戚，这么多年甚至不怎么过年。等到走近了我才看清杨舟他哥——杨帆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外貌非常端正英俊，肌什么的都练得很好，手腕上一块看起来很漂亮的表。他哥看向我，笑得很温和：“小然？”“嗯……”我有儿不知该怎么叫人，“杨……杨帆哥？”杨帆依然笑：“叫哥就行，哈哈哈。”他很自来熟地摸了摸我的，对我说：“快去吧，正要开饭。”屋里温如，角落里的落地音箱放着歌，会客厅和餐厅差不多连成了一整块区域，围着炉的沙发和地毯上零星坐着几个年轻的男女，看见我和杨舟来都纷纷侧过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