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48章

    我说：“嗯，别背诗，听不懂。你怎么不来喊我一声？”他笑着说：“你不是不让我去二楼吗？我不敢。”我洗了个手，然后转过，坏心地把手上的珠全甩他脸上。“哎！”他挡了一，“谢然！你幼稚不！”“走开。”我说，“要饭，油别溅到你上。”杨舟勉同意了，但还是持着说：“那我就在旁边的地方看着你。”我无奈了，低着切菜，嘟囔着说了一句：“有病天天看我。”他没听清，问：“啊？你说什么？”我提了声音，说：“你想吃什么！”杨舟笑了起来，快乐地：“随便啊，你什么我都吃。”随便啊，又是随便。都说了每个人的随便其实是不一样的。我弯了弯嘴角，不打算问他了，就我自己喜的菜。西红柿炒，青椒丝……冰箱里还有一咸，蒸了吃吃也能凑合。等到我炒好菜，心里一惊，忽然发现今天居然犯了个大错误。杨舟看我脸变了变，立刻张地问：“怎么了？”“忘记煮饭了。”我看着空空如也的电饭煲震惊地说，“我也会犯这低级错误。”杨舟手捂着，嘴里喃喃地念：“谢然你好烦人啊，别拿这个来吓我。”我把菜都摆上桌，没有饭就拆了面包和果酱，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容易被吓？什么都能吓你一。”他说：“我现在正于担惊受怕的阶段。”我说：“什么？”他说：“算了，跟你解释不清楚。”“那你吃面包吧。”我笑了笑，“解释不清楚就算了。”杨舟郑重其事地拿起面包，了，然后开始给自己抹果酱。我问他“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杨舟给我的回答是无比定的“要”。也许雨天里，我们的泪都混在了一起，淋后接二连三的嚏是恰到好的暂停键，让彼此都有一息的空间。我没谈过恋，但一定看过怎么谈。然而理论毕竟是理论，怎么把理论转化为实践才是关键问题。“在一起”不是什么力开关，不是说了之后，本来的两个人就能立刻改变相方式，也无法从另一个人的上得到什么证明。我和杨舟在一起了之后，我承认自己有一张，所以连饭都忘了煮。不过这小张吗？应该……也是有的吧？要不怎么解释他忽然开始一惊一乍。

    我慢吞吞地一边吃饭，一边胡思想，还是想不到这之后要什么。“我来帮你洗碗。”杨舟吃得很快，吃完后急匆匆地丢这一句。我睁睁地看着他把盘从我面前夺走，那最后一摇摇坠的丝还是没抢救来。叮呤当啷，叮呤当啷。他洗碗像是在演响乐，我觉我的碗筷肯定在承受大的压力。“你别洗了，我来吧。”我看着他的背影，有儿好笑地说。他也不回地拒绝：“不，我要洗……啊——靠。”“……”“谢、谢然……”“嗯。”“你这个碗边缘缺了个，好像是我刚刚手了一给磕的。”我地叹了气，走过去把手伸那一池的白泡泡里。我摸索着找到他的手，然后从他手里接过剩的，对他：“你走吧，我来。”杨舟有些局促地举起满是泡泡的手，我看了他一，笑：“我没怪你啊，你别借题发挥。”“嗯。”他垂着。“有些事看你也不会。”我说，“分工不一样。”过了一会儿，我洗好碗，杨舟在洗手间里喊我：“谢然。”“怎么？”“你有创贴吗？”他问。我一冲了过去，：“手破了？我找找。”杨舟在洗手间里冲净手，我在药箱里翻创贴，他来的时候，果真左手指上有在冒血的小。我让他坐在沙发上，然后低帮他贴创贴。“我好丢人啊。”杨舟瞬间了气，双手捂着脸倒在沙发上。“还行吧。”我笑了笑。我没来得及走，杨舟用受伤的那只手攥住了我的衣角，另一只手还遮住睛，从指后面偷看我。我握住他的手，轻轻地在他贴创贴的地方挲了一会儿。接着，杨舟用了力气，把我拉得弯腰来。“哎。”我用手撑住沙发旁边的小茶几，免得让自己真倒在他怀里，“什么。”他翘了翘嘴角， 小声说：“不什么，我只是想抱抱你。”不知怎么回事，我觉得还是太腻歪了，这次是他的话把我吓了一。然而我越挣扎，他越上，最后我俩还是在小沙发上抱了一会儿。杨舟的胳膊地环住我的背，我说我只能持五分钟，腰已经快断了。五分钟后，他很守时地松开了我，看着我的睛小心翼翼地说：“谢然，我想离开几天，你能不能在这里等我？” 你是初恋，我也是初恋杨舟说要离开几天，就在我们刚在一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