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 - 第135章

    这事，还能说喜我么？他难不知自己这幅样在别人看来是多么的……算了，愈想便只能愈发地讨厌，这份绪繁杂到了极致，已经近乎要将我的意识撑至爆裂了。原本我的世界是那样荒芜，没有悲伤，没有喜乐，就连对这个世界最基本的，都没有。裴森的存在就好像将我的世界生生撕裂了了一条名为“生命”的，从今往后这片贫瘠的土壤也开始生了名为“绪”的大树。我窥伺着裴森，正如同裴森也在网络的世界里暗暗凝望着我。我知他会给我的每一张照片赞，有时候会留评论，虽然他的那些话语表面看上去与旁人的留言实在是差不多，但每一样事，凡是被烙印了他的名字，落在我的里也是那样地不同。模特是我的工作，就当是为了赏赐他让我得到那样多“快乐”，我便试着去了。被再多人看到也没关系，因为我明白这些画面最终会落到裴森的。……我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因为这样的视频容而生气了。他还说他想要骂我。我倒是很想质问他，我这样，跟你比起来，程度是否轻多了？他还说他想要用手碰我的躯，想要用指尖描摹我肤的每一寸纹路，真是得寸尺……我本该本能般到排斥的，但凝望着那一条条黏稠疯狂的私信，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开始好奇，他产生这样需求的理由。我开始更加频繁地现在他的后。我想我跟他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往往只会嘴上说说。坏消息，他没有反抗，只是僵在原地默默地承受着。我很生气。好消息，双手碰到他的时候，我真是觉我的乃至灵魂都因他而沸腾了，少年时的念在这一刻有了实现的可能，这样的快意令我近乎要厥过去了。裴森是我的禁药。

    是我此生唯一能够尝到的，可以碰的极乐。 分裂那之后便再无法抑制。如若一直忍耐，亦或者从未接，我都可能尚还有余力将我与裴森之间的距离维持在一个相对合理的范围，但在那之后……就如同沙滩边被浸漫了海的沙制城堡，无论你如何想令它维持原状，都无法抵御的冲击波。因为裴森的债务已然清偿完毕。作为y，我与他的易也再无延续的必要了。分别的话语应当由我来提，因为我是胜者，胜者应当漂亮、完、趾气昂。当着裴森的面我的确是那样的。可只有我自己知，在离开那扇门的一秒，我的便坠了无尽的渊。就好像药成瘾的病人，我需要用更频繁的窥探来满足不能与裴森见面的不适，就算我已经拿到了足够多的“把柄”、就算我没有理由继续去那样的事，可因为习惯、因为喜，甚至因为单纯地想要，我都必须要说服自己想方设法延着同裴森接的时间。自那时起，我的灵魂便仿佛被撕成了两半，他们遵从于本能、臣服于望，他们对待裴森的态度虽说迥然相异，但的决策却往往能达到度的统一。那个更加冷漠的仇郁清总是斜瞥着匍匐在自己脚边的落败者，他觉得裴森全上的每一寸地方都是那样地可卑可鄙，在他的心，裴森的“喜”不过只是庸人的卑劣阐述罢了，裴森与他人的喜并无不同，庸人自扰、千篇一律。他认为我最应该的，是铭记裴森与顾鑫好的曾经，毕竟他从来都选择旁观，并没有任何一刻同“仇郁清”站在一起，那些为了金钱随意卖自己的选择、那些嘴上说着喜背地里却向另外一个男人摇尾乞怜的姿态，无一不是他庸俗可耻的证明。实际上从小到大，我宁愿都相信这样的“仇郁清”，因为他看起来是那样的大、自信，仿佛任何人的存在都无法撼动他的选择，而裴森也正是因为这一，才一直践行着对“仇郁清”的喜，甚至甘愿自轻自贱地，展自己柔可怜的肚。人总是慕，这理所应当，只要仇郁清是一个没有望只懂复仇的人，那么他便永远没有弱，永远不会弱。我想，裴森喜的，应当就是那个冷的、没有弱的仇郁清。可又是为什么，每当我意图朝着那个“仇郁清”制定好的方向亦步亦趋地走去，就会有另一自作聪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呢？他是另一个“我”，一个柔但却更加狡猾、更加工于心计的我，他挑眉摊手叫我索承认，那些对裴森奇奇怪怪如同电一般特殊的觉不是假的，只是我被一名为“”的东西骤然间眷顾罢了，“这令你到痴迷，承认吧，离开他你甚至会活不去。”无比坦地这样诉说着，我仿佛看见我忸怩在裴森的上，抱着他开始诉诉说起了柔而又作的语，因为想要获得裴森的笑容，我开始不由自主地学习起了所谓的“恋技巧”，开始想拉着他一同沉浸在那可怖的温柔乡，柔的话语与愈发切的亲密接，总会令裴森沉溺你编织好的名为“”的幻梦虚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