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 - 第124章

    “就是这样。”他说，“这就是事的全，所以……你还愿意喜我么？换一个说法……你能接受这样的我么？”说着，极为轻缓地，仇郁清伸手来，将我一直放于冰冷地面的手指攥了他的手心，低，一个极其轻柔的碰，他吻了我。啊……如果可以的话，我多么想要放弃啊，放弃思考、放弃追寻真相的脚步，就那样凝视着前的仇郁清，认真地回答他，告诉他这些都没有关系，你真傻，为什么要瞒我到现在？我并不介意的……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可是——“我们因为这个，分手了这一次，现在和好了，这一切都是这么简单，是么？”轻声开，我看着前的仇郁清，就连声音都是小心翼翼的。因为我知，此刻的“他”已经无比虚弱了，或许我一个轻微的举动、一句稍微严厉的话语，都能够将他赶走。抬起眸凝望着我，“仇郁清”呆愣地看向我。“别骗我了，你，”抬手，轻轻了自己的太，我对前的他说，“我的病早就已经好多了。”“……嗯。”眨，落泪来，前的他回应我的，是一个苦涩的笑容。“所以看着我的睛，认真告诉我，这就是事的全么？”凝望着“仇郁清”的睛，也凝望着我自己，我一字一顿，这样定地询问他说。他摇，“不是的，之前仇郁清说漏了嘴，我们分手了，两次。”“对不起啊。”凝望着前的仇郁清，我从不知他原来可以是半透明的，我的眶开始变得酸涩，我的声音也是沙哑的，我听见自己用虚弱，但却定的语气对他说：“我果然，还是不能再继续自欺欺人了。” 耳光后半夜，待真正的仇郁清回到家，我已将书房里的一切东西都恢复成了原状。脑海明明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应该上前质问嘶吼，应该爬起来，将那些不堪目的照片狠狠甩在仇郁清的脸上。但是……为什么呢？或许是于某逃避心理，又或许只是本使然罢了，最终我还是掩盖了自己的“罪证”，u盘与照片都被放回到原，就连保险箱都被我重新锁上了。蜷缩在客房的卧室，我死死地闭着双目，我在装睡，我听见仇郁清的脚步声，他似是在这房门前停留了片刻，叩叩的敲门声后，我听见他呼唤我名字的声音，我不答，他便大约以为我睡着了，于是便不再立于门前，径直离开了。

    是回到主卧睡去了么？还是说……去洗漱？这样倒也好，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质问他、怀疑他、厌恶他，不可置信地无比绝望地歇斯底里地……我还没有准备好变成那样。仇郁清的脚步声很轻，跟猫一样，门板又厚，这屋的隔音得极佳，所以即便我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着来自屋外的动静，也不能十分准确地知悉仇郁清此刻的动向。又过了十分钟，亦或者半小时，这间客房的房门门把，被轻轻扭动。提前反锁了门，之前同仇郁清闹别扭的时候我偶尔会这样，此刻，我也是有理由这么的。以往对于我的举措，仇郁清总显得习以为常。我多么希望他能够识相早些离开啊，当我第二天醒来，说不定便已经忘记了那些可怕的真相，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愿再质问他了，拒绝沟通的，次数多了也只会令人到烦躁罢了。然而钥匙却了门孔，像是一早便知晓我会锁掉房门那般，仇郁清直接使用钥匙，到房门了。打开门，他影构成的影似乎洒在我的躯上，我徒劳无功地闭着睛装睡，我听见仇郁清问：“已经睡着了么？”关上房门的声音是轻缓的，不一会儿，仇郁清的温便伴随着自外界带回的冷冽笼罩到了我的上，后的床铺略微塌陷，他侧躺来，手掌轻轻地，放在了我的臂膀上。并没有就这样抱着我直接睡，仇郁清略略支起，像是正在黑夜观察着我。时间就那么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我只能听见仇郁清轻柔的呼声，他的视线就宛若一张细密而又韧十足的网，罩住我，也轻轻地卡在我的脖颈上。“你打开，然后看到了，对么？”低沉的声音宛若毒蛇的蛇信，贴在我的耳侧，虽是那样地轻声细语甚至漫不经心，但却霎时间麻痹了我的心，除开陡然间满疙瘩的手臂，我已无法对他的这句话任何回应了。而后他接着说：“我不信看了那些之后你还能睡着。”无的宣判，将我小小的持衬得尤为可笑。打从心底受到一阵无力，睁开睛，我猛然间坐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他瞧，“这个屋里面也有监控摄像？还是说，那个书房里面有？”仇郁清的面容似是带着些许悲哀，他凝望着我，“事先答应过你的，所以我不会那么。”略微凑近些许，勾起角，仇郁清的目光在黑夜显得是那样冷漠：“可惜我依然知，只要你比我先回到家，便会到书房里转一圈，为了试保险箱的密码，然后又在我回来之前回到客厅，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他的意思是没有监控？所以……这些他又是怎么知的？靠猜，还是靠对我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