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 - 第79章

    而杨天鹏的则是——一个御宅族的养成之路（富二代版）。最初我们都觉得彼此的主意简直烂到爆，而自己的灵光一现才是最有价值的，于是为了争论这两个选题哪个更有实际价值和建设意义，山的路上一直争论不休，直到我们气吁吁地抵达山脚，才终于相视一笑，在次约见的约定里无声地和解了。“算了，反正不是什么选题，先去拍就好了，很多片都是拍着拍着才最终找到答案的，世界上哪儿有什么定准的事啊？我们……就从找猫开始吧！要是找不到就去拜访我那个宅男朋友，去采访他，我跟你说啊，他可厉害了……”是啊，其实无论是哪个选题，只要去就好了，能将讨论诸于实践，将猜想变为现实，那么一切的讨论与挣扎就都不算白费了。远离原本的生活，到远方的山上那么一眺望，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已然前所未有地清醒起来。纪录片周就正式“开拍”，而坐在回家的租车上的我则忽然开始觉得——与其坐等回忆自己到来，倒不如我主动去寻找事的突破。 冲击刚好撞上了班时间，路上，车堵成了一条龙。低，看着沉寂的聊天框，我忽然不知该发什么给仇郁清了。要问他时吃饭了么？那样是不是会显得有些太多余？要告诉他今天跟杨天鹏去了么？他会不会因此到不兴？更重要的……是这次，他知我跟谁门去了么？最终，我编辑了一条信息——今天时吃饭了吗？我跟杨天鹏去商量了选题的事，他说话很有趣。击发送。车辆向前挪动了大概一个车的距离，我低等着回复，或许是真的太闲了，我分明知仇郁清平时很忙，几乎没什么时间回信息的。隔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车辆又前了大概三四米的距离，手机震动，仇郁清回信来了，他说：“吃了，但不多，祝你玩得开心。”十分官方的回答，看着这几行文字，我不免有些失落，但我又想，好歹他空回复了我，没关系，我俩的状态变成了现在这样也有我的原因，等到我把一切都想起来，把所有事都调查清楚，这样我就去……就去找他复合。真的吗？车窗的景开始拼命向后移动，霓虹灯因车速甩了光尾。正如同我的思绪，正在无休止的挣扎迎来了片刻的自我怀疑。真的能找他复合吗？万一事的真相我无法接受怎么办？万一不是我以为的那样又该怎么办？手机再次震动，我没想到仇郁清会再度发来短信，虽然没有什么容，仅仅只是——“。”一个句号，仅此而已。

    “ok知了，多吃，明天上班，早休息。”我这样回复他，同样公事公办。打开灯，屋一片沉寂。就连幻想的仇郁清都没来呢，说什么在家里等我，果然是一场骗局。不过，也怪我自己，是我要先一步对他冷淡的，是我咎由自取。关上灯，卧倒在沙发上，我燃了一香烟，靠在窗边的位置，凝视着窗外的街景。我在等，可我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在等什么，或许在等幻影的仇郁清突然现，这样或许我认为只有“他”来了，才能藉我寂寞的心灵。那么此时，那个真实的仇郁清，又正在什么呢？会不会还像之前一样，因为无法排解心的憋闷，在拳馆里练习拳击？有可能。说起来，仇郁清练习拳击，大概就是从初三，我为他向当时的仇家家主告密那时开始练起的吧。到了，他的手已经逐渐趋于成熟，虽然还不如现在为人称，但打翻一个普通人，也是绰绰有余。所以当顾鑫前来找他的时候，他才能一击就把人撂倒在地，有天赋的练家对上没经过系统学习的恶，结局也就这样而已了。正因为他没能在冬天死去，所以生的希望帮他埋了复仇的，成为了他接来继续生活的动力。只是那个救他的人并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收获到这回馈吧。如墨的夜，就像仇郁清的睛，郁的烟雾迷蒙我的视线，可我却知，他并不在这里。这事儿就算问了他，恐怕他也跟我说不清，而问“幻影”，他也只会给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而已。因为我的心，就是模棱两可的。轻轻将烟灰掸在窗台的烟灰缸里，蜷缩着，不知是不是因为劳累了一整天的缘故，我的逐渐沉重去。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想——要说选题的新颖，那不如拍我或者仇郁清，心容就是《两个神病人是如何谈恋的》，保证会令人瞠目结，震撼人心。我了个梦，梦里，残酷的回忆与好的画面织在一起，一会儿是女孩儿的哭诉求，一会儿是仇郁清吻住我手的场景。都那样真实，都那样……令人到恍如隔世。轻轻地，像是飘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我意识到自己是被什么人从沙发上抱起。略略睁，不知何时的泪迷蒙了我的视线，我只看到仇郁清线条分明的颌，以及他那双被黑发遮盖的，犹如夜晚的空那般，神秘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