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 - 第36章

    没有了仇郁清的世界，总令人觉得无比安静，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现在我即将与现实仇郁清见面之前，我的大脑便好像会开启自我保护机制一般，令幻想的仇郁清不再现了……好吧，当然也有例外，上一次一见到了两个他……那况也属实可以说是非常致命了。希望这次不会发生那况，至少，希望当着现实仇郁清的面，我能辨别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不对……我真的能到吗？为一个神病患者，我现在都还没有清楚上次在厕所里对我那事的人究竟是谁……因为焦躁，我在自己所租的二居室走来走去，许久之后我才意识到至少在同仇郁清见面之前，我应当好好地捯饬自己。卫生间，镜里我的面容是略微憔悴的，是了，毕竟这段时间，我不光因为赚钱而疲于奔命，还因为想要省钱而总是吃很少的东西，现在这幅面黄肌瘦的样，也可以说是我咎由自取。毕竟仇郁清是前任，于于理，见他之前都应该给自己打扮得更加光鲜亮丽一些，于是久违地，我又开始拿网上的视频照着教程尝试掩盖自己脸上憔悴的痕迹……我不知这些牌的化妆品是怎么现在我家的，反正，我用了，并且在完妆之后，还顺手拿了香，往上了。香……香？侧过，仔细凝视着这一看便价值不菲的香瓶，一时间，我的眉痛苦地蹙在了一起。这肯定也是仇郁清落在我家里的东西吧？真是奇怪，分明之前没有看到的，怎么这时候又忽然现了？算了……不去想那些了，反正我都已经是个神经病了，没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可能也是正常的现象吧。将东西依次摆放回原位，看了时间，发现距离与仇郁清见面的时间不远了。不想让他我家来，于是我选择在小区门等他。崭新的黑轿车停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知车后座必然坐着仇郁清，就算记忆里从来没有他坐在这辆车里的印象，这一我也毫不质疑。打开车门，果不其然在车后座望见了西装革履的他，迎着那双漆黑的眸，我着坐了车里。

    车窗外的景开始向后移动，轿车格外安静，我没有勇气直视现实生活的仇郁清，我只能用我的耳朵来倾听他的动静、用我的鼻去受他的气息。他说：“你了香，是我留在你家里的那款，之前你从来不用这些。”我笑了笑，开始怀疑我今天是不是有些过分隆重，亦或者香得太多了，我行令自己不去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而是说：“不清楚，现在我也不知你还有哪些东西落在我那里了，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希望你能遣人来取走一些。”“……”仇郁清不说话了，就算并未看他的脸，我也轻而易举地觉察到了他的不悦，直到这时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我的心略微有些愧疚，毕竟他对我是赞、邀我见面也是于好意，于是我找补：“谢谢你答应我，邀请我跟你见面，还有，你今天也很好看。”好尴尬，真的好尴尬，在这样的况，我甚至难以相信我跟他曾经是侣的关系，不过……也对，我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现在对他的印象，也仅仅只是停留在了学时期，那些惨烈的过往而已。“真的吗？可从上车开始，你都没有真正看过我一。”没有怨怼、不似埋怨，仇郁清声音带着些许调侃，他陈述的，的确是不争的事实。我呼一轻，不由自主地愈发张起来，脸也开始变红，本不受我控制，就像是被煮熟的大闸蟹，从脸颊红到了耳，“没有啊。”我扭看向他，发现真人的他竟比手机的照片更加好看，他今天好像也刻意收拾了一番，看起来比那天在公司见面，要致许多，“好了，现在我看了……但是我不得不说，我不看，只是因为我不敢看，毕竟你……哈哈……”再度开，却又怕自己过分恭维的话语会显得太过猥琐油腻，不知为什么，我觉我好像经常对他说这些，类似于赞的话语。仇郁清听闻，也只是习以为常地笑了笑，“那就好，我总以为你那么快挂电话，是因为不愿意跟我见面。”这话说得，倒像是他很想见到我似的，思虑间，我觉得我的已经过，灵魂也要蒸发至外了，“总之，还是很谢谢你，愿意给跟我见面，给我……借钱。”找前任借钱，这事……说去也是十分丢脸的，但仇郁清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我听见他笑了笑，“话虽这么说，我也得听听你的况，以及为什么要这笔钱……分开的这段时间，你不联系我，我也不知你过成什么样了，给你钱之前，你至少也应该让我安心一些。” 牵制仇郁清的车最终停在了一栋富丽堂皇的大楼，记忆我并未造访过这个地方，为了不馅，我只能假装轻车熟路地跟在仇郁清后，任由他领着我到一家级餐厅，据他菜时熟稔的态度，我隐隐推断这家餐厅我同他曾经来过。“都是你喜吃的。”双手微合，仇郁清的表是柔和的，这同我既定印象的那个他大相径，透过他那略微勾起的角，我觉察了他同此刻的我本质上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