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 - 第31章

    离开房间，看着我所租赁的这华丽丽的两室一厅，我开始疑惑为什么曾经的我这么大手笔。啊，大概是因为曾经的我知银行卡的密码，可以随便取钱的原因吧。怎么办？要不要打电话向仇郁清求助？万一他知我的银行卡密码呢？我不愿知自己为什么没有联系除他以外其他亲朋好友的想法，就好像我的大脑正在刻意屏蔽。今天，是没有工作的一天，来到客厅，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我才发现仇郁清正在厨房里。他好了早餐，并招呼我跟他一同坐在餐桌旁。我没什么胃，看着他神如常吃着早餐的模样，我问他：“你知我的银行卡密码么？”仇郁清愣住了，他抬起，答非所问：“你很缺钱吗？缺钱的话，接受工作就好。”“回答我的问题。”我真是疯了，我居然意图通过心的幻想来知自己的银行卡密码，这大概是走投无路的可悲之人才会去的事吧。仇郁清沉默了许久，只说：“你还没有信任我到那个程度。”说完，他的嘴抿了抿：“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张黑卡的密码，是……”“不，不用了！”猛然间站起，将桌上的餐拿起，逃避般捡回厨房，反正今天没事，我想，不如还是去见心理咨询师吧，这样的话，至少我的病也能早好。趁仇郁清的视线没停留在我上，我再度看了一手机完房租后手机的余额……真是糟糕，居然连次支付心理咨询师的钱或许都没有了。难真的要接受仇郁清给我的那份工作吗？恍恍惚惚地离开家门，坐上了自己的车，我十分没救地这样想。仇郁清的影现在我的车后座，他的表十分不满，约摸是因为从今早上开始我便对他答不理的。他……真不像是仇郁清，起码仇郁清不会像这样，直接表现十分在意我的模样。思虑至此的我不由一顿，开始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有对他同我在一起时的既定印象。“我问你。”开，我尝试向后座的那个仇郁清搭话，他斜瞥我一，像是并不打算理会我的模样，“我们之前，是怎么在一起的？”“……”仇郁清看着车窗外的景，眨了眨睛，不说话。“仇郁清，我问你呢。”我锲而不舍地继续询问他。

    “我不想回答，那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说完，仇郁清翘起一条，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们现在这样，好。”好？我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到底哪里好了？攥住方向盘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越越，“你知什么？说到底，你不过是我幻想存在罢了！你甚至不是……不是……”你甚至跟仇郁清一关系都没有，格不一样、行为不一样、对待我的态度也不一样，可以说，你甚至不是仇郁清。我不知我为什么忽然那么生气，一瞬间，那些伤人的话语近乎都要脱而了，我知它是一定会对坐在后座的那个仇郁清带来伤害的，可是……“即便如此，你还是离不开我，不是么？”仇郁清的声音淡淡的，他的目光透过车的后视镜，漫不经心地盯过来，待我回过神，一眨，他便又不见了。他大抵是躲起来了，因为他就是我，他知我的心，所以他能够明白，刚刚，我是想要伤害他的。“哈……哈哈哈哈哈——”手握着方向盘，我竟是直接就这样笑声来，癫狂的笑、泪的笑，笑我自己的不自量力，笑我自己似乎就在刚才，把这世界上唯一还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那个存在，给伤害了。分明咨询室之前，我是想要治好我的病的。可当我坐在白医生面前，想到白医生或许会成为我亲手杀死“仇郁清”的帮凶，对于我行心理治疗的这一行为，我便前所未有地排斥了起来。是啊，这完全不诚实的治疗，又有什么作用呢，我欺骗着医生，着自欺欺人的治疗，要是白医生知了我愚他的真相，怕是会直接将我关神病院吧。“怎么样？今天又想起了更多，关于过往的事么？最近的事呢？我觉得或许最近发生的事也会对你带来一定的影响。”白医生对我了一个微笑，毋庸置疑，她是一个专业素质过的好医生，但没有办法，面对她，我真的挤不一句实话：“生活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失忆可能会让我对这个世界到陌生，但也就这样。”“你说那个‘仇郁清’是你的前男友？那么至少你应该会有他的联系方式吧？你有尝试过联系他么？或者跟他产生发生一些对话。”“……没有，都已经分手了，我认为分了手的两个人，是不应该再继续联系的。”无比诚恳地，我这样对白医生说。 玫瑰墙我不会告诉白医生我跟仇郁清有联系，正如同我不会告诉顾鑫，我心的天平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始向另一方倾斜过去。无人知晓我的心那些小小的秘密，或许就连我自己都不知……又或者说，行令自己不那么在意。为了报答仇郁清帮我找到狗的恩，我开始有意无意地阻止顾鑫找他麻烦，一般放学铃声一响，我就会约顾鑫去游戏厅，这样沉浸在游戏世界里的顾鑫八成就不再有那个力去想仇郁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