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 - 第20章

    那之后我有将仇郁清帮忙找到兴旺的事告诉给顾鑫，我的本意想是让顾鑫念他儿好，不要总是带着他的结义盟去为难仇郁清。顾鑫闻言，冷笑一声，只说：“想不到那家伙还有良心。”我发誓，要是早知 “少爷”其实对于自己帮助仇郁清这件事，我的心还是有几分自得的，因为那天的顾鑫的确看在我的面上，免了对仇郁清的一顿胖揍。然而仇郁清本人呢？对于我的行为，他有任何谢的表示吗？很遗憾的是，没有。其实站在现在的视角，当时的仇郁清懒得谢我也属正常，毕竟他也算是有恩于我，一报还一报，我欠他的这才算是扯平了。但当时的我哪儿懂这些人世故？我只记得在顾鑫离开后，我略带几分得意地回过，然而面对我的却是仇郁清那似乎全然没将我放在的神，他默不作声地摆正自己的课桌，蹲捡起书本的时候，甚至冷冷地说了句“闪开”。而面对我的搭话，他回答的也只有沉默。我承认我并不是一个完的帮助者，我因此产生了几分怨怼，因为常年自命不凡的我认为仇郁清应当对我恩德。那个年纪的小孩，往往固执得不正常，我就那样记住了仇郁清，开始似有似无地用我满怀怨愤的神去瞪他，对此他自然是毫无反馈，这令我更加激动，所以在放学后，拒绝了顾鑫一同回家的邀请，我不依不饶地跟在仇郁清的后。因为不敢让同学们知自己跟他“有染”，所以了校门后，一直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我才对他的背影说：“喂！叫你呢！你怎么一直不吭声啊？”仇郁清终于因为我的声音而停了脚步，他回过，这时我注意到不在学校的时候，他的量是的，而因为前额的发过，他的眸又是沉沉的黑，所以他看起来仍旧是那样郁、怪异、没有神。

    目光向，我注意到了他的手臂，显然，又新增了一些伤，青紫的颜，纵横错，看上去有几分可怖，他好瘦，加上上的这些伤，使他看上去更加摇摇坠了。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是不忍的，但开，我却对他说：“你今天不该说那样的话，起码在顾鑫面前，你不该，这原本是个机会，起码这样他们以后就不会欺负你了。”那时的我分明大可以安他、关心他、谅解他，然而我那幼小的自尊心，却令我说了教育的话。仇郁清的眸透过发丝向我看来，那一瞬间我不知他是何态度，反正最终他没有对我的话任何回答，只是转过，自顾自地继续朝原先的方向走去了。照我平日的格，面对这么一个对我答不理的人，我早该放弃了。可仇郁清这个家伙就是有那样神奇，他开通了我死乞白赖的隐藏属，令我不死不休地仍旧跟在他后，直到夜幕降临、再度来到那个神秘的富人区，路灯，我第一次在校外遇见他的地方。“跟够了没有？”仇郁清回过，他的声音里和神，都写满了厌恶，他看我的神就像看一只毫无价值的臭虫，然而我却并没有被他击败，而只是问：“你住这里吗？那你怎么不让你的爸爸妈妈来帮你的忙啊？”闻言，仇郁清笑了，毫无疑问，是没有的冷笑，那时的我并不知他在笑什么，我还以为他只是讶异于像我这样的人也能懂得“富人的孩不会受欺负”这样的人世故。笑完之后，仇郁清扭过，调转了方向，朝一条并非大的小路走去了。我仍旧跟着他，实际上我也不知自己究竟在什么，可能只是想要他的一句回馈、一声谢……谁知呢？我跟着仇郁清，来到了一座大别墅的院墙外，那别墅颇规模，光是院都包了假山、园、人造湖这一系列的景观，此刻仇郁清正站在临近园的院墙边上，那里是铁的黑漆栏杆，带刺的玫瑰或许是因为没有及时修剪，伸展到了栏杆外的小路上，一朵一朵的，就像路过的行人被那上的刺扎到，留在叶上的大片血迹似的。仇郁清停了脚步，他就站定在那那玫瑰丛生的外墙，夕的光无法透过枝叶照到他的上，而我因为不想被刺，只能停在那外围，我看见玫瑰的刺划破了他的脸，我问他：“这是你的目的地吗？站在那儿什么？不疼？”仇郁清不说话，只抬臂，手表，看时间。“仇郁清。”“别吵。”这是仇郁清在这一天对我说的第二句话，期间他并没有看我，而只是拿课外书，开始借着从叶间穿过的夕，阅读上面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