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 - 第14章

    玩累了之后，叶玲才终于想起了今天来的真正目的，她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告诉我说，这次她准备的取景地市里格外有名，“很专业哦，好多知名模特也都会去那里。”叶玲说着，恍然大悟一般瞪大了睛，“不对啊，我怎么可能比你还懂嘛！你也真是的，话怎么变这么少了？我在你面前班门斧，你也不阻止我。”我哈哈地笑着，“什么班门斧呀，就只是看你叽叽喳喳的，觉得心很愉快，就把舞台让给你。”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我怕多说多错，说多了，暴我是个神病的事实就不好了。听了我的话，叶玲哼哼两声，“嘴倒是越来越甜了！以后你对象真得被你哄到天上去！”说到这个，就不得不开始思考另外一个问题——这叶玲……知我是个同恋的事实吗？不对，我是同恋吗？在我有限的记忆当，我好像只对仇郁清有过、动过心。所以严格说来，我只是喜仇郁清而已，如果他是女……糟了，好像也很喜。所以难不成从小到大，我就只喜过仇郁清一个人吗？这也太邪门了，我居然这么专？不过，仇郁清＝男人，我喜仇郁清＝我是gay，这或许也没有病。思虑间，跟着叶玲的步伐，我已经抵达了目的地，大城市通发达，繁华地段更是将这一现得淋漓尽致。据叶玲所说，这个地方是模特拍摄的专业场好几家大公司承包并驻这里，当然，有条件的个人也能够到这里来取景，只不过要收取一分的租赁费用罢了。“倒霉，今天人好像有多哎，”叶玲说着，面容严肃了些许，“大公司的模特到这里来集拍摄了，我们稍微等一吧。”这一刻我想，要是我有曾经的记忆，说不定就不用陪着叶玲在这里苦等，可以自己据经验提相对的建议。“没事，先拍照吧，现在光线好，不利用起来可惜了。”说着，我拿起摄像机，开始熟练地抓拍起了叶玲颦笑之间自然的动作。叶玲刚开始还摆着pose尝试合我，后来她的动作就逐渐变得有些不自然了。“怎么了玲玲？”意识地这样称呼着她，我想这可能也是我在学生时期就保有的习惯了。

    “没有，就是看见那么多漂亮小，自卑了……”叶玲撇了撇嘴，“所以我才离开那个行业的，她们都那么好看，我本来相信我是女的，结果一对比……好打击我的自信心。”她居然……就这样直白地说了来，倒是意外地令人觉得可，当然，是坦率的可。“傻不傻？”放手的相机，我看着面愁容的她，“模特嘛，靠材和脸吃饭的这么一类人，你既然离开了这一行，就不用跟他们比较了呀，”见她满脸写着“真的吗”地望过来，我再接再厉：“而且，笑容呀，笑容，作为一个摄影师，我觉得你的笑容才是最丽、最鲜活的东西，外貌的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人本嘛。”经过我的一番话疗，叶玲着泪，终于再度绽放了笑容，而我也拿起相机，抓拍到了这一瞬间，得到了这次拍摄以来，我最满意的照片。得亏我快门得足够迅速，因为一秒，叶玲的嘴就大大地张开，开始毫不顾及形象地，在我面前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呜，裴森，还得是你……你知吗？我刚刚忽然就想到了当初我准备放弃当模特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好自卑，你也跟我说了类似的话，我就控制不住了，我就……呜呜呜呜——”哭着，她拿纸巾，重重地擤了自己的鼻涕，“糟了，呜呜呜，妆都哭了，等一，我先去补一妆，等会儿再……呜呜呜呜……”见她捂着脸去补妆，我也不由自主地无奈笑了来，“好的女士，那我先给相机调个参数。”虽然不再记得她了，但这次门，也不算是完全没有收获，起码我知了曾经的我拥有这么宝贵的财富。将相机的取景放在视线之前，我开始借住键试图调整等会儿拍摄的效果，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的确是个取景圣地，各类摄像任意租用不说，就连自然光都是那么地无懈可击。过一会儿日落，这里的天空应该会呈现橙黄的颜，拍完视频之后再给叶玲拍一组夕为主题的写真，相信她会十分满意。确认光线调试到最佳状态后的我一般会捧着相机将睛对准取景再兀自欣赏片刻，我喜镜截取的画面在我前一一呈现的觉，这些景、这些人，无一不令我受到一无与比的，诚然，机无法还原人所带来的那片刻的震憾，但我想若是通过摄像机的角度能令我们看见这个世界的另一面，这可以说是摄影最基本的意义。就在我终于忘却烦恼，全心沉浸于“”的时刻，镜猛然间一晃——取景后方，凝视着设备呈现来的画面，我略微睁大了睛。前的景象令我浑僵，我不明白为什么，在我自以为已经变成了一个正常人的时刻，我的大脑会冷不丁地发一病。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会在相机的画面望见的侧脸呢？“咔——”我快门，将那一刻的画面变为了永恒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