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年 - 第6章

    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觉得不能这样让氛围冷去，于是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刚刚为什么拍我视频？”提起这事儿，祁倧野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他扭过：“不知，不清楚，随便拍的。有你吗？”“有，足足两分多钟，我现在在外面都被谣传是vp总裁的亲闺女了！”“vp总裁是个六十多岁的白人老。”“我知啊，所以是谣传。”“呵呵。”祁倧野不屑说：“怎么没谣传你是我旧人？”简青橙声音弱了几分，垂着：“也有人这么传。”听到这话，祁倧野仿佛终于来了兴致一般，角微微勾起，扭轻笑着问她：“那你怎么解释的？”“……”对上他那双带着笑意，颜过分浅淡的眸。简青橙不由得愣了。也许是已经太久没见到祁倧野笑了，如今见到这双眸里透的笑意，简青橙竟然有一恍若隔世的觉。分明两人也就一年没见。而且这一年里，简青橙也几乎是每天都在各八卦搜媒上见到祁倧野。可怎么说呢？还是不一样的吧。媒镜的祁倧野很少笑，总是臭着一张脸全天都欠他五个亿的样。粉丝镜的祁倧野就更少笑了，因为粉丝就喜他这幅冷酷臭脸，说那叫alpha气场。以至于简青橙天天看照片和视频里的祁倧野。有时候也会被洗脑，觉得祁倧野天生就是不会笑的那人。可事实上。人怎么能不会笑呢？果然还是太久不见了吧。虽然满打满算，也就一年。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那烈的冲击清醒过来，若无其事地说：“能怎么解释，就说我们是朋友啊，是认识十年的好朋友，你跟我开玩笑呢。”但这回却到祁倧野不说话了。也不知简青橙方才那番话里动了他哪一片不可冒犯的龙鳞，又或者是没有任何理由，祁倧野就是累了，不想说了。总而言之，仅有两人的休息室一又安静了来。奇怪的氛围弥漫在整个空间。好像什么案发现场一样。简青橙只好有些尴尬地将挪动了一，听到真沙发发“滋”的一声响后，主动缓解尴尬：“喂，祁倧野，别生气了。”“没生气，我为什么生气？”祁倧野反问她。简青橙眨了眨，知两人冷战这事儿的确是自己的锅，于是讨好说：“都是我的错，我跟你歉行不行？”“不行。”

    祁倧野的声音格外冷酷脆。“对不起对不起，不然这样，你骂我吧！”简青橙说。这话说完祁倧野再度沉默。他当然不会骂简青橙，只是过了许久，也许有一个多世纪那么漫，他才终于不再沉默地缓缓开：“行，给我一个原谅你的理由。”“能说服我就原谅你。”“……”伴着祁倧野低沉到近乎像是在红酒里浸过的声线，温的空调房里，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让简青橙努力想了很久。祁倧野这人她是最了解不过。极难糊，rapper，职业天使然非常善于找人话里的逻辑漏。所以她绞尽脑，反复思索。过了足足十来分钟，最后才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想到一个让祁倧野几乎不太可能反驳的理由，开：“今年是我们俩认识的第十年，这个理由够不够？”……祁倧野第一时间没有回应简青橙。于是简青橙就坐在温的空调房里，看着他的侧脸发呆。人一和就容易发呆。发呆就容易思绪跑。而此时此刻她又是正好面对着祁倧野，于是非常自然地，简青橙神地想了一些关于祁倧野的问题，比如——祁倧野到底是怎样红到今天这地步的？乐坛祁倧野如今红透娱乐圈整片天。论量名气这方面，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然而，对于他是怎么红起来，又是怎么忽然一全世界到都在听他的歌这件事，外界和粉丝一直众说纷纭。有人说。祁倧野有才华，是个音乐天才。这简青橙不否认。祁倧野绝对是她认识的人里，最有音乐天赋的一个。才16岁就能独立作词作曲，18岁卖deo（歌曲小样）赚钱，19岁的时候自己开始在网上发歌，第一首歌就红了，20岁更是提名格莱新人奖。这如同三级一般的经历随意挑来一件放在某人上，那人都可以被成是天才。祁倧野倒好，件件都发生在他上。天才的天才，不吃这碗饭老天都会哭泣，这是简青橙第一次听祁倧野歌后就知的事实。然而。这世界似乎的确是不缺天才。祁倧野最开始音乐那几年，听了不少小众的东西。简青橙作为他的好朋友，自然也连带着了解了一些。祁倧野告诉她这世界上天才多得是，他拿来的那些东西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