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的屠龙悖论[西幻] - 第100章

    “说起来，夏莉，你相信命运吗？”夏洛。“但是，我觉得我们并不是被拖命运的。”她说，“相反，正是因为我们存在，所以才创造了命运。”洛西芙皱眉。她把酒杯磕在夏洛的额上，发“咚！”的一声。“诶呦！疼！”夏洛说，“为什么打我？”“没什么，就是想这样。”她说，“这话从你的嘴里说来，也太奇怪了。”闻言，夏洛很得意。“芙芙，你知吗？领主真的很不好当。我为了这个，专门去学了读书和写字。啊，现在回想那会儿的每一天，真想一撞死！”“那么，当领主有意思吗？”洛西芙问。想了想，夏洛说：“还行吧！”她移开目光。“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一都不想当领主。我觉得这也太离谱的了，我怎么可能承担起这责任？我就连……”说到这里，夏洛看向洛西芙，抿了抿嘴。“我就连当初地牢，都是抱着‘死了拉倒’的想法去的……像我这人嘛……”“不过，当然了！也有很多人帮我，否则凭我一个人，本不到这个地步的哦！”洛西芙听她叽叽喳喳。仿佛属于她的时间，会永远定格在这一刻。至少，她的时间，是会随着这片大陆，一直存在的。……三十九年后，洛西芙回到了这里。她意识到，她总是在离开一个地方，又回到一个地方。领主的葬礼，盛大而风光。城很闹，大家都在送别领主。洛西芙走到人群的尾端，意识到，这里会逐渐再也没有认识她的人。她看着队伍渐渐远离了。洛西芙独自一人走了城的大门。很奇怪，像是一肌记忆，她开始向北走。仿佛只要了这扇门，她就必定会向着那个方向奔去。除此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方向了。她走过城郊，看见四面八方的可村庄，传来羊的叫声。她走过荒原，正是厚仲夏，天渐晚，萤火如星空。她走逐渐覆盖着霜雪的黑森林，看见会在这个季节短暂解冻的湖泊，岸边有驯鹿饮。她走过石与苔原，那些龙的尸，已经变成了骨架，与自然为一，作为恶龙与恶龙相搏的战场的遗迹，将会在这片大陆留存很一段时间。没有人知，那存在于史料里的冰龙，为什么会杀死冰川山脉的所有龙。走到山脚，洛西芙停了来。她抬，看向终年积雪的雪山。又回过，看向来时走的脚印。什么也没有变。什么都变了。

    膛被那颗怪异的心脏充盈时，她便久地陷了一很平和，很稳定的状态。直到这个状态维持得太久，而她作为刚刚获得了永生的人类，还没有适应这不变。现在，将近百年过去。准确的说，应该是九十三年。她足足有这么久，没有开心过，也没有悲伤过。她也并没有思考过她需要什么，她想要什么。她一直在行走，杀死一些浑沾满死亡气息的地野兽，审判一些非死不可的人。直到现在，洛西芙意识到了事的不对劲。——她还是人。人，是不会这样的。“咔嚓！”顿时，像是幻的琉璃被打破。她看着面前的雪山，还有脚的渊，缓缓后退两步。“我不想一个人这样……”洛西芙自言自语。“我不想永远一个人这样……”她转过，向黑森林的湖泊跑去。她骤然跪倒在岸边，看着湖自己的影，才发现，虽然她的样貌没有丝毫改变，可是，她的嘴角变得僵，她的眸，没有一丝。终于，适应期结束了。她看着湖，嚎啕大哭。她想，她亲目睹了夏莉的葬礼，她当时为什么不哭呢？她又想起了更多的事，关于这些年行走在大陆上的事，她见到了很多神奇的事，见到了更多的族，国度。有悲有喜，跌宕起伏。她想起西蒙娜告诉她的：所有人都会释然。作为人类之，那拥有了古老力量的人，她应该更像人才对。洛西芙蜷缩在岸边，哽咽地一一。驯鹿们在一旁悄悄注视着她，走过来，用她的发。她哭得像是要化了。“好喜你……”洛西芙说。“我就是很喜你，很你啊……”“我有多恨自己，就有多你……”“是诅咒也没关系，是疯了也没关系，反正我早都习惯了……”“我就是很你，怎样都……”她看着湖的自己。“我你。”……湖开始冻结。意识到了什么，洛西芙缓缓坐起在岸边。从脸庞上底来的，变成刺骨的蓝，顺着指尖，滴答淌。散发凛冽的寒冷力，让湖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