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的屠龙悖论[西幻] - 第16章

    “你站在过龙的颅之前，发现你自己，比它的瞳孔还要渺小吗？”空的声音，让其一些法师禁不住颤抖。他们忍不住去想象洛西芙描述的画面，塔外的凛冽风雪，让这个可怖的想象变得更为现实，让人完全不过气来。“……”洛西芙一气。“现在，帝国的法师们，从你们的角度来看——是想守护奥伊德赛的辉煌，还是想活命？”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问句。但是，塔却陷了沉默。对于居位的法师们，这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任何人都想活命，都不想放弃生命。可是，现在面对的敌人，是龙。是古老的龙。在这样的选择，怯懦，也并非无法原谅。想活命，是很正常的事。洛西芙：“想活命的话，用三天的时间，我们可以带领全人民撤退，劝说王室丢弃城堡直接逃跑。”立刻有法师冷笑：“圣女大人，您只能由这绝境去让我们选择吗？我们又为什么一定要被这绝境呢？”“况且，您拥有的只是生命权柄的治愈力，我不觉得您足以在抗击龙灾的战役指挥我们。”“我们不能再缩逃避了，我们需要的是攻！”“还是说……等我们丢弃了帝国和城堡，放任龙去占据，毁灭了帝国，这样正符合您的心意？”没等洛西芙回应，那个女法师震声：“不要胡言！”面对已经发酵到无法无天的指责，洛西芙笑了笑。“攻啊……”她轻轻，“嗯。”“好，我同意你的看法。”塔一阵哗然。“这次，我不会再迫你们使用之前面对平原龙的方法了。我们不需要治愈法。”“为了守护帝国，我们当然需要攻。”“今夜发，等到后天的薄暮，就可以抵达冰川山脉脚。届时，我们就会见到那已然苏醒的冰龙，然后和他战斗。”洛西芙平淡地陈述着，仿佛只是说了些无关要的家常。“好啊！战斗就战斗！奥伊德赛帝国是不会惧怕区区一古龙的！”“我们会在他完全醒来之前，斩草除！”“为了奥伊德赛帝国的荣光！”“好啊，很好。”洛西芙的声音轻飘飘的。“那么，有谁愿意与我同往呢？”“——有谁，愿意一死呢？”“……”如同静音咒，塔彻底安静来。

    沉寂片刻，那个女法师握着卷轴，说：“我愿意。”然后，又零星加了七八个颇有实力的法师。有些的态度像女法师一样。有些则认为，凭借他们的实力，完全可以与冰龙殊死一搏，并且他们拒绝在这场征途被洛西芙所命令。洛西芙当然不介意。“我会向尊敬的圣女大人证明，有些事，不是外行人能评断的。”法师说。嗯。洛西芙：“好，我祝你成功。”定计划，今夜就即将与帝国军一起启程，前往北方边境的冰脉。其实洛西芙不知，这究竟能不能算作为一个“计划”。就这样走过去，什么也不了，她没有武，也没有目的。她知就这样空着手，当那冰龙睁开金的瞳孔，什么也杀死不了他。她已经经历太多太多次了。就像面前被吊着胡萝卜的羊，乐此不疲。之前的每一次，洛西芙心都还会抱有希望。因为“重生”总是能给予人暗示，似乎只有成功的结局，才能得上“重生”的价值。可是现在洛西芙明白，不一定所有的命运都是有意义的。或许她的重生就是毫无价值的那一。她的屡次重生，只是冗又难看的破棉布。而即将降临的龙灾，正在驱使她走向结局。……这场征途几乎是必死的。她恨死去，没有关系。只是这些法师和帝国军估计也得陪葬。但是，她也知，她拦不住帝国的法师和军队。即使没有她，他们也会决前往。洛西芙不想拦。如果愿意选择死亡的话，那就去死吧。龙灾当前，人类能的选择其实很少。历史证明过很多次。死在战斗，倒也不算难看。……法师塔的消息一，全帝国上人心惶惶。街上门可罗雀，人们要不就是躲在家里，要不就是自发地开始逃离王城区域。洛西芙短暂地回到了地牢。夏莉正在和其他侍卫吃饭。吃得大快朵颐，香得不得了。“圣女大人！”夏莉和侍卫们连忙行礼。“您真的要去冰脉吗？！”夏莉丢盘，站起，“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逃跑？”洛西芙看着她脏兮兮的脸。这段时间，夏莉在斗兽场又取得了一场胜利。并且在地牢，她的人缘很好，为人活泼友善，几乎成为了侍卫们的领。照这个趋势去，她说不定会成为帝国赫赫有名的人。但是现在，好像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