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姐还是小学ji - 一姐还是小学ji 第125

    修远大大一直夸她：“你个妹脑袋瓜真是好使。”婆照旧得在人前找她的缺：“她考数学怎么考不过海音啊，就是把神都放在这些事上了。”话虽如此说，她还是心疼小孩的，不停地喊他们歇一歇，别一直楼上楼的跑。大的天，哪个吃得消？婆甚至还在小区的小卖给他们买了雪糕，5钱一的那，好奢侈的。一上午的西瓜卖来，比昨天他们在另一个小区门卖的快多了。修远大大看了时间，跟家公爷爷打招呼：“老叔，你们先吃饭去吧，我去工地那边把这些瓜卖了。”江海奇怪：“大大，为什么要去工地卖呀？”修远大大对小孩耐心十足：“你看，这个瓜甜薄，瓜就容易裂开。只要开了，就不好卖了。”刚才有人要买半个瓜时，他们已经尽量把间裂开的瓜给卖掉了。只是有些瓜裂的实在太厉害，位置也不对，只能去工地低价理。杨桃好奇：“那为什么不在小区里便宜卖呢？”修远大大哈哈大笑：“我的妈呀，我可不想跟他们讨价还价。”老可能还好，老太太一个个真的是蚊飞过去都要从上挑块。越是理的东西，她们压价越厉害。“我告诉你们吧，去工地上面最快。没人跟我讨价还价。”江海想想，觉得可以理解。老话不是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吗。像他们家是婆钱，婆掏钱就特别不容易。工地上基本都是男的，他们累了一上午，午吃过饭个瓜吃吃，正合适。而且工地上的人不太讲究，瓜裂了，反正便宜，他们大分不会抓住这喋喋不休。虞凯听到大的解释，拼命：“对对对，就是这样。”他给家里卖鱼的时候就发现这了。他最怕的就是抓了一条鱼反反复复看，横挑鼻竖挑，最后又要打折又要抹零的大姨大妈。他们的生意，太麻烦了。江海好奇地问大人：“裂的瓜卖多少钱啊？”“15，实在不行就卖1。”弟几个瞪大睛，觉有亏呀。本来卖两一斤的话直接卖一了，那真是腰斩的价格。家公爷爷忙着把裂瓜挑来，应了一句：“不卖了，摆坏呀。瓜一开，很快就会馊的。到明儿就只能喂猪了。”江海想了想：“爷爷，你留两个裂的最厉害的瓜来。”“什么，你们不吃饭了又要吃瓜？”江海摇成拨浪鼓：“我们去卖，我们把它卖掉。”这不仅大人皱眉，连杨桃和虞凯都接不上趟，估计只有海音过来才能猜大的心思吧。江海得意地眨睛：“你们就等着瞧吧。”午饭他们是在小区门的小饭馆吃的。里面卖盖浇饭也卖炒面，不加的都是一块钱。弟弟妹妹们都好奇大究竟在卖什么关，连超超都没要求吃，扒着一碗青菜炒面吃的香。待大家吃饱肚，江海一抹嘴，跑去找老板，要塑料碗。“你看我们这么多人吃饭呢，你多给我们几个塑料碗唻。”老板大方地一挥手：“行哎，你要几个？”“50个吧。”老板直接摆手：“不行不行，哪有这样的？最多给你10个不得了了。我又不是卖碗的。”“那你卖给我们呗。”最后老板要了一块钱，卖了他们50个透明塑料碗。其实他还建议直接给他们30个免费的泡沫饭盒，却被江海拒绝掉了。理由是不好看。她兴冲冲地跑回去切瓜，切成小块装在里，把两个瓜都切掉了。婆看的赶拦住：“行了行了啊，你这给人免费吃的都比卖的多了。”江海一本正经：“这些是要卖的。”她又带上弟弟妹妹们，一家一家的跑楼。这回跑的对象是试吃过但最后没去买瓜的小孩。江海对着人家满脸真诚：“一钱你有吧？这一碗只要一钱。我看你还是蛮喜吃这个瓜的。”两钱才能买一绿豆冰，化成分量还比不上一塑料碗的西瓜呢。况且西瓜是送上门来的，都不用着大太再特地跑去一趟。两相一比较，几乎就没几个不肯掏钱的小孩了。楼时，负责帮忙端西瓜碗的杨桃慨：“大，你太厉害了，你怎么想得到啊？”江海也慨：“他们好有钱啊，家家小孩都有零钱。”龙龙突然间冒一句：“我们也挣零钱了。”江海笑了声：“对对对，厉害！”几十人家跑来，两只西瓜成的碗卖的一二净。虞凯在心里算了一回，惊讶地喊声：“这比好瓜卖的钱还多！”

    塑料碗是饭店给客人装炒面的紫菜汤打包用的，本不大。一块钱买50个时，他还觉得有亏。现在看来真是他睛瞎，明明多划算呀。碗小，装的西瓜就少，看着却不显。一只五斤重的西瓜能装15碗，那可是一块五，单卖一整个瓜可只有一块钱。家婆评了一句：“嗯，加上买塑料碗的钱，刚好打平。”杨桃跺脚：“我们还剩了20个碗呢，还可以接着卖！”只是晚上他们还得赶回江卖衣服，只能把西瓜生意丢给家公爷爷和修远大大了。明天再卖一天，他们晚上又得回田里去摘瓜。杨桃好奇：“爷爷和大大晚上不回家吗？那他们睡在哪儿啊？”“就睡在拖拉机上。”6个小孩都惊呆了，睡在拖拉机上，那要怎么睡呀？婆叹气：“你们以为呢？门挣钱哪有容易的。”江海焦急：“那为什么不租房呢？就像在后山租房那样，小一也没关系呀。”婆苦笑：“你真是讲稀奇话哟，卖个西瓜还租房。上哪儿租去？你租两个月，人家肯租给你呀。而且你住在房里，瓜怎么办？放外面被人搬光啊。”江海哑无言了。原来很多事不是大人想不到，而是他们要考虑的更多。“还好。”婆安他们，“晚上睡外面还凉快。”她真没觉得这算个事儿。想当初给生产队去公社卖粮，怕被人占了位置，连夜排队。都秋收过了，多冷的天，不照样咬牙熬一夜吗。更别说挑圩的时候，直接倒睡在圩埂上。他们这辈人啊，苦吃的太多了，都习惯了，甚至觉不到吃的是苦。江海一路沉默着回家。连去江卖衣服时，她都没显兴采烈来。倒是兴致，一直追着问：“海音真去上学了？”他又忧心忡忡，“她这么小，会不会有人欺负她呀？哎呀，你真是的，你怎么能放心让她一个人住在学校呢？”江海真要无语了：“那我怎么办？她在县上课，我在县能嘛？看门的都不让我去。”“你去卖饭啊！”满脸理所当然，“买衣服又用不了这么多人。我们都卖熟了的，你把这事给我们，保准没问题。”“我卖什么饭啊？”江海无奈，“县门本就不让卖饭，再说了，只有竞赛班在上课，总共也没多少人。”卢艳艳却摇：“不是啊，大后天就考了，怎么会没人？不过要是学校不让卖饭，那就没办法了。”瞪睛：“大后天考，县今天就让竞赛班的上课？就不能多歇两天啊，太狠了吧。”“你以为是你呢，人家分秒必争。反正初跟又不是一栋教学楼，不影响的。”江海没再参与他俩的对话，反而一门心思琢磨起来。学校门没卖饭的，只是她两次到县都没看到摊，说不定是因为刚好时间不对呢。一次是礼拜天，一次是学校放假了。所以人家没过来摆摊买卖。对，明天去试试看。她也不卖饭菜，就专门卖西瓜，切好了装在塑料碗里的西瓜。大夏天的，人走在太底燥。这时候来上一碗西瓜，生津止渴，甜的，绝对是享受。晚上卖完衣服回家，江海便迫不及待地跟婆说：“明天我还要去县里卖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