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姐还是小学ji - 一姐还是小学ji 第36

    三妹倒不担心自己会掉河里，不过她们真害怕在河边刷虾的时候，虾儿会直接跑掉。老板娘兴致地给她们找了刷，看她们把海虾刷的净净，扯掉虾去了虾线。江海有张，认真地调：“虾我们会拿走的，不会丢这边招苍蝇的，回家拿它喂鸭。”老板娘笑了：“也好，这个跟螺蛳一样，鸭吃了能生。”三妹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海虾卖不掉呢，合着大家觉得那是鸭吃的东西呀。不过螺蛳都能卖去，她们的海虾肯定也没问题。但等海虾尾收拾来，问题也来了。烧菜要油盐，要佐料，再说虾尾要先在铁锅里炒过，才好倒圆一样的铝锅里焖。这些东西，她们都没有啊。二舅舅走的时候，估计本就没想到这茬。馄饨摊的老板娘乐坏了，指着自家的铁锅：“拿这个炒，还要什么呀？大酱是吧，我家晒了。”江海恨不得挖个地钻去。太麻烦了，二舅舅还说她们不会给老板娘找事呢，结果全是事。等到虾尾锅，她不三七二十一，是留了一大碗给老板娘，用的就是她们午吃饺的那碗。老板娘说不要，让她们自己拿去卖。菜过来领人，替她们裁判：“应该的，替几个妹也尝尝味。”老板娘直摇：“小妹们总共才多少虾？给我这么一大碗，哪里吃得完？白糟蹋了东西。”菜拿睛瞪她：“你铺上这么多来吃面的，你们两吃不完，也让人家尝尝味啊。”老板娘睛都直了，半晌才冒句：“你这是要什么哦？行行行，我收了，回就让人吃吃看。”菜看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觉得这些人真是一奔都没有。江的场这样小打小闹，他们就心满意足了？真没见识呀。去省城看看人家的夜市，老天爷哎，那才叫人山人海，一望过去全是人脑壳。人家为什么那么闹？人家卖的东西多呀。只有你这儿什么都卖，买东西的人才愿意来啊。年过甲的菜自认为是个有理想的人，领着三个兴的小妹在距离馄饨摊大约50米远的地方，伸手一指：“你们就在这儿卖。”他又跟旁边守着摊的人打招呼：“帮忙看着啊，小妹，一会儿家里大人就过来了。”隔摊主是个胖，肚圆的让人怀疑里面揣了个娃，看谁都是满脸笑。他还好奇地伸探了：“卖什么的呀？鹌鹑还是啊？”“不是，虾儿，叔叔，你尝尝啊。”隔摊主没跟她们客气，夹了一只吃了，又从他自己的锅里舀了一勺卤生递给她们：“你们也哒哒嘴。”他的生不知放了什么佐料，吃在嘴里又咸又香，让人忍不住还想再吃。客人过来称了卤生，又好奇地看了三妹的铝锅：“你们卖什么呀？卤鹌鹑？”“不是。”卖生的摊主替他们回答，“卤虾儿，你也尝尝看，我吃了还蛮好吃的。”江海赶给他夹了一只，顾客抓在手里吃了，竟然毫不犹豫：“那好，给我来，多少钱啊？”江海还没开呢，一直转来转去的菜抢着说话：“两块钱一斤，货真价实，保准你吃了还想吃。”那客人居然没还价，先说称半斤，看了半斤的量又觉得少，直接要了一斤，拎着袋就走了。说到塑料袋，江海又想挖地钻了。她们原先想的是卖活蹦的海虾，所以拿的是那厚塑料袋。但给人称酱虾时，用这袋就不合适。还是卖生的叔叔替她们解了围，拿自家塑料袋帮忙装的虾尾。他还安三个丫：“没事没事，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就晓得怎么办了。”他在这边已经卖了好几年卤生，用的是自家来的秘方，老顾客一堆。好些过来买生的人，看见江海她们的摊，都会顺问一句，然后个人里有一两个尝过味会让她们称个半斤一斤。借着别人的光，她们那一铝锅的虾尾，居然不知不觉间，就慢慢地变薄了。菜再过来看时，满意地：“这就对了嘛，说什么卖海虾，就是卖卤虾的。回就晓得怎么卖了吧。”三个姑娘面面相觑，卤虾也是卤海虾啊。再说她们的虾不是卤的呀，是用酱烧的。菜可没工夫跟她们啰嗦，还要忙着去维持秩序呢。倒是卖生的叔叔闲来，好心地指了她们几句：“人家又不喜海虾，你们嘛老说是海虾呢？虾儿这么多。”江海百思不得其解：“可它就是海虾呀。它跟河虾的又不一样，一就能看来。”杨桃和海音也拼命。她们甚至有害怕，要是人家想错了，以为她们骗他们怎么办？小虾米还好，大的河虾好贵的，她们在书上看到了有人养河虾挣了好多钱。卖生的看着三个小妹不开窍的样，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他脑袋左转右转，坐在斜对面卖猪和卤的摊上，指她们：“以前猪大吃的人少，嫌味大，拿来卖也卖不价。后来人家卤着卖，直接说是卤菜，买的人就多了呀。人家不喜海虾，不想听到海虾这两个字，你不说，直接让人吃不就行了。顾客是上帝，卖东西的，不要跟买的人扭着来。人家想听什么你们就说什么，晓得了吧。”哎哟，小妹就是小妹，看着一脸聪明样，好话歹话都听了，还是转不过弯来。卖生的摇摇，好在也无所谓。小孩嘛，放暑假卖东西挣零钱够了，又不是像他一样，靠这个养家糊。三妹的脑袋都打浆糊呢。可后面客人再来买东西，她们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叫卤虾，谁也没特别提是海虾烧的。

    反正就摆在这里，看也能看来不是河虾呀。在这心虚忐忑的绪支，三个姑娘面对顾客的时候特别好讲话。人家让她们再送一勺，她们真的舀一勺放去。还是卖卤生的叔叔看不去，笑的开：“可以了，可以了，一把年纪好意思欺负人家小妹。”搞得江海她们抓着勺反而不知所措了。买卤虾的人先讨饶：“行了行了，半勺总可以了吧？”江海赶又舀了半勺放塑料袋。卖生的不住叹气：“像你们这样卖东西，哪行哦。”可送上门的便宜，谁不喜呢？她们的卤虾卖的好，最后见底的一层也叫馄饨铺的老板娘包圆了。因为上她家吃面的人，尝了酱烧虾尾，觉得不错，想要一碟面吃。天发灰时，一锅的虾尾全见底了。三妹甚至有不敢相信自己的睛，真的这么好卖吗？真的卖掉了吗？可兜里大大小小的钞票和币却清楚地告诉她们：卖光了。哎呀！三个人兴奋得要原地蹦起来。旁边响起个声音：“卖完了？”家公爷爷推着自行车走过来，“卖完就回家吧。”三妹面面相觑，她们谁也不知家公爷爷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开拓新战场菜还主动过来打招呼，夸奖三个妹：“你家的娃娃养的好，妹事麻利的很。”家公爷爷给他递烟，谢谢他照应。天不早了，两个大人寒暄了几句，家公爷爷就把煤炉放上了三车，招呼三个丫：“你们骑自行车走吧。”三妹惊讶：“（家公）爷爷，你还会骑三车啊？”二舅舅说，会骑自行车的小孩可能会骑三车，但大人肯定就不会了。家公爷爷难得了笑模样：“这怎么不会呢？我年轻的时候，还骑三车去县城找活呢。”农民就是苦人，生产队的时候更苦。他去城里拖板车，蹬三车，赚了钱买了馒回家。两个小孩吃的睛都直了，天底居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可怜他们稻小麦，一年到能嘴的却是吃了就洼酸的山芋。哦，还有南瓜。家公爷爷叹气：“你们要好好学习，考上学才有指望。”三妹偷偷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