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师尊人设崩了 - 第45章

    “据说……亡魂总是寄宿在凶上，上仙，你该明白我的意思。”顾渊一时变了脸，那张冷淡的脸上复杂的绪正在溢，一碎裂。他知陆寒云指的是落霞剑。陆寒云以为他在犹豫：“你只需将剑给我，我会让你得偿所愿。”顾渊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剑在不归谷。”不归谷……陆寒云又吃了一惊：“你说剑在哪里？”不归谷，那可是谷就没有回路的地方，多为穷凶极恶之徒的放之地。陆寒云起初还以为剑会在墨钧的手里，毕竟这把剑是他的胜利品，却没想到顾渊将剑舍弃了一个彻底。顾渊：“若想取剑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需要剑主。”“那剑的主人呢？”陆寒云忙追问。顾渊顿时脸难看，他垂眸：“他正睡在屋里，现无法醒来。”陆寒云一愣。睡？等等……顾渊说的人。陆寒云呼一滞，难不成是他？听顾渊的意思，他是那剑的主人？只是落霞剑，顾渊不是已经送给了墨钧了么？半响儿，顾渊沉：“一定要那把剑？”如同回煞一般，能换回那把剑的只有死在剑的陆寒云。陆寒云思绪都有些了，他没加掩饰：“你可以让我试试。”顾渊皱眉：“你？”陆寒云低：“就当是碰碰运气，总比什么也不要，不是么？”顾渊沉思片刻，最后应允了：“明日戌时。”陆寒云得了准话，便转离开。“等等。”可他还没走两步，就被顾渊叫住。他顿住脚，疑惑地等着顾渊发话。背后的顾渊的脸却有些古怪，他咽了一气，偏过，那眉都藏在影。陆寒云又等了一会儿，才听到顾渊开。“他是不是很恨我？”那声音像是因为刺痛一瞬间有些发哑。顾渊这话来得太突然，陆寒云愣了神。他甚至不敢回。顾渊是何心问的这个问题？

    他知一切，知墨钧的刁难，他的一切在死后得到了正名。可是陆寒云却宁愿一直当那个恶人。顾渊放轻了声音，又：“他应该恨我。”夜，好似所有的苍凉伤悲都被那黑夜吞灭了。“可他命不该绝。”“罢了。”羽白的仙人好似幻影，最后消失在夜里。陆寒云知对方已经走了，才从方才那一窒息的觉脱离，他回到屋里时还有些恍惚，只撑着脑袋坐在窗边，往灶台生了柴火。他恨顾渊么？恨何？可有才会有恨，他还有么?这个问题还停留在他脑海里，久久难以消停。一时不知那窗边已经趴了一只猫。猫妖看向他直皱眉：“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它又有些嫌弃地说：“人就是和妖不同，总是被所困，牵扯他人因果，纠缠不清。”陆寒云便问：“妖，就没有么？”猫妖眯了眯睛：“有，但是少得可怜，妖一旦生，比人还可怕，若是上的是人，多半是万劫不复。”它看着陆寒云，笑了：“我以前就见过一个，那妖临成仙只差临门一脚，可是却因止步，我可不想成为他。”陆寒云也笑了：“传说，成仙那一劫可是死劫，你这么着急来找我，是不是意味着劫数将至？我的尸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天无，想要有擎天的本事，要么成仙要么死。”猫妖看着陆寒云，呵呵一笑：“我倒是忘了，你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可是死过一次也不耽误我怕死。”陆寒云回答，他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脖，好似上面留着一蜿蜒的疤。他闭上，幽幽：“我也和你一样急，其实死，可是很疼的。”而后，陆寒云便答应了那猫妖，会在明日之后赠其尸首，而戌时，他则应顾渊起阵。不归谷乃为秘境，由太清师祖所开辟，只能在戌时日落之后才能打开通往谷的大门，顾渊会在落日之前布好阵法。那是一山崖，也是顾渊原先开阵弃剑的位置，脚乃是云雾幽林，不见底。陆寒云到的时候，顾渊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见人一到，就挥渡云剑劈开了涌的气，两剑气叠在一起，好似要将天也划开两。日光已经沉没，黑幕陡然间卷风云。陆寒云定去看，甚至可以瞧见那卷动的空间飞沙尘，据说不归谷是一片荒漠，开的狂风险些了迷了，他抬起手臂微微挡在脸边。耳畔就传来顾渊的声音：“站到阵。”不归谷的大门已经开了，顾渊已经结印手势。“凝神。”陆寒云依言行事，站在了山崖边，漩涡就悬在脚边，他手腕上好像生了一细线，绵的穿梭在两境，他闭上睛，甚至可以知到那线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