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不是人 - 第354章

    明镜的力量随之运转起来，在达到了一个峰的临界时，祁知辰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历史画卷。他看着画卷断续的记忆，选择了唯一一抹鲜红的碎片，沉浸其——“谛伊，你为什?么要这么？”质问的声?音仿佛结了冰碴。面前跪伏在地的谛伊听?闻后，扯开?嘴角，伴着涌?的鲜血轻声?：“大人，你真的不知吗？”祁知辰听?见自己冷漠的声?音：“那你告诉我，你和污染勾结在一起的理由?……是什?么？”谛伊却轻轻笑了：“不是勾结，各取所需罢了。”“大人，就算此方世界毁灭，对于您而言，也不过是换一个栖之所罢了。”他踉踉跄跄地站起，却在一秒再次摔倒在地，最后只能艰难地伸?手?，试图摸面前人垂的衣角。“而一旦您完成了所谓的‘使命’，”谛伊扯?一个难看的笑容，目光执拗地望着那个人，“您就会在世间消亡，对吗？”祁知辰没有回应。他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弯腰，将谛伊从地上拉了起来。谛伊浑都?在微微的颤抖，他掉嘴角的血，嘲讽地继续：“您对他那么好，给了他如此多的偏……他却能够如何冷漠，任由?您散尽力量——”“谛伊。”祁知辰平静地打断了谛伊未尽的话语。“你知，”他缓缓去谛伊脸颊上沾染的鲜血，语气平和到像是在聊家常，“他和你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闻言，谛伊扯了扯嘴角：“因为我不如他好看？”祁知辰没反驳这一：“不只是因为——”谛伊又冷笑了一声?：“因为他会用人计？”“……”祁知辰也没反驳这一，“因为他愿意尊重我的一切决定。”谛伊问：“包括看着你死在?前吗？”祁知辰平静地看着他：“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会和我一起死。”谛伊执拗地问：“为什?么你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就不能好好的活着吗？”“世界消亡之际，我一人的消亡，如果能换来此世的延续，已?经是足够幸运了。”祁知辰听?见了自己的叹息声?。“可惜，还是不够……”遗憾的尾音逐渐模糊不清。视野之，大片大片的血将一切都?染成了界限不清的碎片。往后日月替，时光飞逝。而谛伊的死，开?启了异族与污染抗争的第一幕。却也是异族消亡的第一幕。

    “我已?经照了你的要求，将所有的特?分?类，赋予不同?族，为什?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到底是哪里?了问题……”“我要怎么，我到底要什?么，才能——”破碎的呓语混杂着死亡前的影，让周遭的世界都?蒙上了一层灰雾。满地都?是断裂的肢，大地被各血染成了一副画卷，异族们接连消亡，分?发?去的特?接连回归，直到——透过一望无际的战场，祁知辰的目光落在了遥远的庇护所颤抖着等待的人类。——他好像找到答案了。尖锐的?痛再次在脑海炸开?，祁知辰周运转的力量骤然一断，过往的画面戛然而止。密码大约是闪累了，化为了荧光模式，彻底躺平摆烂。祁知辰呼数次，闭?再睁开??，面无表地威胁：“?，你要是再痛的话，我就给自己开?瓢。”此话一?，他的脑袋居然真的不痛了。世间万大都?是欺怕，自己的?也是一样?。虽然没了理上的?痛，但是神上的?痛却丝毫不减。对于过往发生的事?，祁知辰心?隐隐有了些明悟，甚至于戚觅那异常，也似乎能够理解。然而最关键的问题，从过去到现在，却始终没能解决。倘若污染再一次卷土重来，面对和千万年?前几乎相似的一幕，这个世界要如何存活来？祁知辰觉得自己最近叹的气，比起过去二十多年?都?要多了。他站起，伸了个懒腰，看到时间已?经到了夜里十二。密码颤颤巍巍地亮了起来。祁知辰盯了它片刻，盯到小密码已?经开?始抖来抖去闪来闪去，才慢悠悠：“今天变个天使吧。”话音一落，殷勤的小密码无比自觉地把自己拨到了520上。祁知辰的影被金光覆盖，时隔多日再次变天使，不知是不是最近经历的缘故，他总?觉……好像更天使了一。当然，天使不是个形容词。祁知辰想表达的是，他如今距离记忆那一扇翅膀能把人糊飞到十万八千里的大天使又近了一步。然而并无太大用。之前那程度，就足以应对如今的世界了，而哪怕化到完全的天使，他单枪匹也打不过整个污染界的污染。至于本世界的其他战斗力，大概也只有极少数的返祖者，以及s级异能者稍微用。祁知辰摸了把自己的大翅膀，打算先去找陆黎，打个印记，再联系联系那位灵耀，看看剧本——他忽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