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不是人 - 第2章

    然后他重重地戳了第四个小方格。伴随着这一戳，手背顿时一阵灼，像冻僵了后放在一样，仿佛所有的神经末梢都被瞬间激活，过电般的觉从指尖顺着脊椎一直窜到了大脑。祁知辰当即便浑一，一就拍在了床上，柔的床铺晃了晃，而他却仿佛从空坠了海。漆黑的海底只有微弱的光芒，那是一些荧光的海洋生，而他却像是回到了故土的怀抱一样，周围是乖顺的，时而能碰到柔顺的草。模糊的画面飞速闪过，陷淤泥的记忆缓缓浮起。明明只是了一个过于漫的梦，梦的他变成了一条人鱼，还常常向别人解释，不是鲛人，是人鱼。结果梦醒后，他就真的成了鱼了。脑海里关于人鱼一生的记忆模糊了大半，保留来的都是货，像是人鱼的谱能力基本的特——纯的族，饭量还大，不太好养活自己啊。祁知辰面无表地戳了戳尾。手背上方格——暂时称它为密码锁——里面的数字已经定格住了，拨不动。不过最后一个小方格里的金已经亮了四分之一来，祁知辰估摸着要是它全亮了，说不定就能在变一次。现在是六，差不多到明天就能再试一次。祁知辰脑还有懵，但对于一个幼年便父母双亡人际往几乎局限在学校的独行侠来说，除了一个人默默摸索，也没有其他办法。他放空大脑思索了片刻，探伸胳膊，从床柜上捞过手机，了个号码拨了过去。听筒里的嘟嘟声响了好一会，对面才传来声音。“我假设，你手机的时间显示功能应该没坏，对吧？”电话对面的人咬牙切齿，仿佛一座一秒就会爆发的火山：“那你能告诉我，有什么重·大·要·事非得这个打电话？”“咳，”祁知辰的声音有虚，“我就想问一……”“有话快说有就放！”“你还好吗？”祁知辰飞速。“……啥玩意？”“我的意思是，你健康吗？有哪里不舒服吗？从到脚都正常吗？生命征还平稳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呢？掀开被看一看，自己的各个官都还存在吗？”祁知辰尽量放轻了声音，同时悄悄挪远了耳朵。“……”死一般的寂静。对面沉默了片刻，随即了一气，一秒便是如狂风暴雨般一顿怒吼：“祁！知！辰！你有病吗！？你脑是不是昨晚喝酒喝傻啊我￥￥——”嘟——祁知辰面不变地拿开听筒，手指一，熟练地挂断了电话。

    他低翻了一联系人列表，心态平和地把昨天一起聚餐的三个人都打了一遍，基本反应同上，除了可能血压被气的有之外，都没啥大问题。脑里关于人鱼的那些知识倒是越发清晰了起来。人鱼，栖息于海的，主为海草及鱼类，擅控制声波，也有一定的控能力，其泪可化作特殊结晶，尾可用来区分人鱼等级，白为最，鳞片。祁知辰伸手在腰侧摸索了一片小鱼鳞，用力掰了掰，便传来了跟撕指甲倒刺一样的疼痛，疼得他鱼尾意识一摆，重重地拍在了床上——咔嚓！伴随这一阵令人心不妙的响声，鱼尾拍击位的床垫突兀凹去一大块，四周还支棱着断裂穿的木板，距离踏床还有一步之遥。祁知辰：“……”他敬畏地看了一这条华而有力的尾，小心翼翼地抬了起来，挪到没有木板支棱的小角落，再平缓放。贵重品，轻拿轻放，没病。躺在床的残骸之上，在金钱失的痛心之，祁知辰勉接受了自己变成人鱼的事实。他近乎呆滞地盯了半天天板，闭了，摒弃所有七八糟的思绪，拿以往对待各类急ddl的思路——首先，他现在不是人了。追溯原因，是因为他手贱了密码锁了——不真相如何，先这样吧。那现在最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变回人。已知密码锁冷却时间是一天，一天只能用一次，三位数的组合有一千，运气再差三年多他就能把这玩意给摸透了，运气好的那就是一发魂。很好。祁知辰呼了一气。那就先定个小目标，一年……想起自己平日里卡游戏的运气，他默默地加了时间——两年之，变回人类吧。小目标是定了，但的关键问题是——他需要泡。再这样晾去，他就要成为一条鱼了。人鱼是常年生活在海的族，一年九成九的时间都是泡在里，剩余的零一成则是用来跃面看星星。算算时间，祁知辰差不多已经在空气晾了六个多小时。谢这里是南方，空气度，要是在北边，他估计要成为世界上第一只人鱼鱼了。——这么说也不算准确，谁知还有没有其他一样倒霉的人鱼呢。哪怕现在况危急，祁知辰还是难免分神想到，他现在这样，到底是某意外的基因突变，还是某……必然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