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织(旧文重发) - 促织(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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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睡得非常香甜,以至于成名什么时候回房的我都不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亮的天气了,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也算是好多了,我偷偷的褪掉看了看自己的,那胀已经消退,只是微微有些泛红,看来这次罚的还真不重。我起来穿好了衣服,成名一家见我起来了也都关心了我一番,我带着歉意一一回过。学堂里放假了,我也清闲了来,每天我在书房里和成名一同读书,对于我撒谎赌博一事,成名也不在提起,一切仿佛没发生过一般。不过我心里晓得,若是我自己再犯了这等错误,肯定会被赶去的。

    想到哥哥还在庙里养伤,我心里一直是惴惴的,不知他恢复的如何了。我有心去山上看他一回,可是想到这几日自己惹不少祸事,如果一个人去,成名肯定不会放心我的。不过想到有哥哥的师父在护着他,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就这样时间转瞬即逝,一眨就到了除夕。这天一家人都穿上了新衣服除夕这天吃罢早饭,成名收拾了一书房说,“鱼儿,你备些笔墨来,今日里会有些乡亲来讨些对联来,正好你也可以帮我。”对于人类过年的习俗,这段日我也了解了个大概,每到过年,家家都会贴上对联,挂上门神讨些好彩。果然不一会儿陆陆续续就有些街坊邻居过来取对联,县现成的对有很多,我和成名据不同人家给写了合适的对,忙活好一阵才算是都写完了。

    这期间我也得了不少的赞扬,有夸我字写得好的,有夸我的俊俏的,有夸我聪明好学的,总之我心里也是滋滋的。待人们都走了以后,我和成名坐来歇息了一会儿,成名颇为兴地说,“今日多亏有了你,才这么快就写完了,你不知每年我都要写到吃饭呢。”

    我也笑着回,“那先生是不是赏我什么?”

    成名佯怒,“赏你一顿板,今日里乡亲们夸了你不少,你可不能骄傲了,一定要虚心,别听几句好话就飘飘然了。”

    我连忙,“先生说的是,鱼儿定当谨记在心。”

    午饭十分丰盛,夫人几乎把所有我们吃的东西都放到了这一顿,我和成功都大吃着饭菜,成名也破天荒的为自己上一壶酒,夫人让我们都多吃些,晚上因为要守岁会吃的很晚。我和成功都把肚儿吃的溜圆之后才了桌。整个我都跟成功在外面玩耍,过年这几天成名对我们的教也比较松,不会有那么多的要求。用成功的话讲这几天他爹不会打他,因为过年期间大孩不吉利,所以我也有些忘乎所以的和他疯玩儿了一午。成名倒是没说什么,见我们玩儿的开心,他也兴的说,“你们俩好好疯几天吧……”

    天黑了以后,家家都挂起了大红灯笼,张灯结彩的煞是好看,孩们四里放着鞭炮,噼里啪啦的好不闹。夜了以后,家家开始准备晚上祭祖祭拜天地的东西,我和成功也跟着帮忙,成名也不似往常那样板着脸,一家人说说笑笑,倒也十分温馨闹。

    好不容易挨到了半夜,成名祭拜了祖先和天地,又带着我们放了鞭炮,夫人在厨房里煮好了饺,一家人坐在一起开始吃团圆饭。成名给全家都到了酒,我和成功也得到了一杯,成名十分正式的举起杯对夫人说,“成名自为家里劳的不多,家里一切事都由夫人打理,这一年夫人这一年辛苦了。来,夫人我敬你一杯!”

    夫人和成名碰杯之后二人一饮而尽,夫人不善饮酒,猛地一反而呛了一,一咳嗽起来,一家人都纷纷笑了起来。我对成功使了个神,我给成名和夫人将酒满上,然后我俩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看着他们微笑着说,“鱼儿承蒙先生和夫人这半年多来的照顾,二位对鱼儿如同父母,再次请受鱼儿一拜,鱼儿祝先生早日功成名就,新年科考一切顺利,鱼儿祝夫人健康,万事如意!”说罢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

    成功在一旁也学着我的样,“孩儿祝爹娘诸事顺心,万事如意!”成名和夫人兴地扶起我们来,然后两个人分别从兜里掏一个红包来,一个给了我,一个给了鱼儿,我俩自然是满心喜。

    吃罢了团圆饭,这个年就算是过去了。这时候先生对夫人说,“过了一年这鱼儿也大了,他们俩挤在一个屋里也不大方便了,鱼儿上要参加童试了,就让他在我的书房里住吧,你一会儿给收拾。”

    夫人,“这样也好,你俩还可以经常探讨些学问,我这就去。”

    就这样新年的来,恐怕还需要更多的努力啊。”

    这时夫人在一旁说,“相公,难得来玩儿一次,你们就别再念叨这些了。”

    成名听罢哈哈笑,“唉,我这先生当惯了,竟忘了咱们是来散心的了。”见到成名这番模样,大家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不多时来到了县衙附近,知县老爷已经安排了灯谜活动,我猜了几个之后大概摸清楚了门,于是猜了不少灯谜猜灯谜,得了不少礼,把成功哄得的又蹦又的。人群不断地簇拥着,一来二去我被挤到县衙的大墙边上了。我接着灯光看到墙上贴了不少通缉犯人的画像,看到两幅我着实吓了一,那两幅正是哥哥和他师父的模样。看来哥哥这次真的闯了大祸了,我心思一了起来。这时候成名见我脸发慌,连忙问,“鱼儿,怎么了?”

    我摇摇,“没什么,不小心被人撞了一,现在没事儿了,咱们继续猜谜吧。”

    我们到一旁看了一会儿秦腔戏,秦腔唱腔豪迈,怪不得有句俗语叫“八千里秦川尘土飞扬,三千万老陕齐吼秦腔。”这唱腔豪迈大气,好似黄河瀑布,一泻千里,听了之后整个人的气势都被提起来了。戏班唱罢了一段之后,四里的人群不由得拍手叫好,掌声如雷。

    戏台之后,呼啦啦的来一群衙役,现场的人们一都静了来,成名也将声音压低了说,“县老爷要来了,你们来都安静些……”

    接来在一群乡绅的簇拥之,华县令从后台缓缓地走了上来,我隐约听见人群簇簇的说,“这就是知县老爷,现在在巡抚面前的大红人,只因为一年前限了个促织上去,皇上十分喜,于是奖励了巡抚大人。现在巡抚大人要求每年咱们华县都要上缴善斗的促织上去……”

    这番话我听得心里一震,想必哥哥也一定是因为这些才去找那巡抚大人的麻烦,我低着胡思想着自己的事,上县令老爷在声说着什么我并不是很在意,成名突然碰了碰我低声说,“鱼儿,刚才县令老爷说今年二月便在各乡里举行童试,时间不多了,咱们回去便好好准备吧。”我看了看县令老爷,的倒是威风凛凛,一副当官的模样。

    好不容易等到县令老爷讲完话了,接着衙役们开始将人往四里赶了一赶,腾一大片空地来燃放烟火。只听砰砰的几声,天空立刻现一阵绚丽多彩的烟火,好看极了,现场的人群再一次呼起来。欣赏完了绚丽的烟火之后,人群陆陆续续的散去。

    看到了哥哥被通缉之后,我的心思一直没有静来,想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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