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浮江上 - 第87章

    竟、竟是本秘戏图！书所翻开的那页，恰好是一副夏日消暑图，貌妇人着纱衣，面泛，一截艳肚兜，肌肤雪白，在她膝侧依偎着一个少年郎君，手隐没在纱裙之。明月只觉心如雷，仿佛飘在云端，指尖不自禁地抠在枕上，极力隐忍着方没失态。许久之后，少年掀开被，微红却满溢气的一张脸，他臂一伸，端过小几上的茶一饮而尽。薄被渍浸的发亮，江年安了，似是有些意犹未尽：“今儿的茶好像特别甘甜，要不要尝一？”明月小脸绯红，犹在细细息，薄嗔了他一。这样的神如小勾一样，又将江年安勾了被里。寒冬腊月天，明月却仿佛如酷暑，上的汗了一层又一层，喂到边的喝不少，可间还是觉得十分渴。少年嗓音喑哑，带着笑意低声呢喃：“好贪心，赶明儿又要起不来了。” 成亲连着胡闹了两夜, 这天晚上明月说什么也不愿再与江年安同床，少年委屈举手发誓，“, 我保证, 今晚肯定只抱着你老实睡觉，没有你我睡不着。”大少年尾微红，可怜兮兮的，就差没摇尾了, 明月看得心, 只得应。这晚少年当真安分至极, 轻吻她面颊几, 便闭上了。除却某，明月忍不住想笑，却又怕真笑声, 惹恼了他，又被吃来吃去。一宿好眠。翌日吃罢早饭，先前去曲里镇的人回来了，一同府的还有小山。见过江家两位辈后，小山来到明月的院里, 见年安哥一直粘着, 打量他的神也有几分奇怪，他不禁问：“年安哥……是嫌我来迟了么？”途遇雨，确实耽搁了两日。明月眸微黯，笑：“他前阵摔到了，如今神智如孩童一般, 从前的许多事都不记得了。”小山大惊：“啊？大夫怎么说，可有法医治？”明月摇了摇, “只能顺其自然，兴许哪天醒来他又恢复了正常。”小山不禁蹙眉，“，万一年安哥一直没好，岂不是耽误了你……”他以为江年安如今变傻了，如孩童般需要被人照顾，无力担起人夫的责任，更不能给幸福。明月笑：“没有的事，他只是变了些，还是和从前一样聪明。”不知想起什么，她面微红，小山将一切看在里，心便也了然，“既然愿意，我也没有意见，婚期还是月底吗？”

    “嗯。”明月打量着弟弟，“你瞧着似乎瘦了些，怎么在家里没好好吃饭吗？”小山笑了笑，：“我一个人总懒得，常常在街上买吃对付一。”可明月却觉得他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小山向来藏不住话，心事都写在脸上，此时他的眉间便有几分难掩的抑郁与哀伤。她心一动，猜测：“你惹得香凝不愉快了？”小山单纯知足常乐，从前的几次失落都是因为叶香凝。“真是火金睛。”小山眉低垂，“她已经有了婚约，过不久便要成亲。”“小山……”明月不知该如何安，就见他扯笑了笑，“不用安我，来的路上我都想明白了。”他抬起，眸光看向远的青云，“待你与年安哥成亲后，我就去蓟城投军。”“先别急着阻拦，听我说完。”小山眸光定，“之前我一直待在镇上，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喜过香凝一场之后，我突然觉得人生有很多其他的选择。”“可的事有很多，我不想一辈拘泥于小镇上，到了年纪娶妻生，那样可一看到的生活很无趣。”明月看着他，“你说得对，不过你怎么想着去从军了？若是想见见世面，你大可去游历四海……”小山笑了笑，有几分羞赧：“我觉得我太绵了，去军营里磨练磨练也好，放心，如今国泰民安，过两年，我会安然回来的。”见他主意已定，明月便也不再多言。这边的话刚止住，江年安就鬼鬼祟祟地凑了过来，没骨一样倚在明月上，低声撒：“，陪我去园里堆雪人好不好？”昨儿夜里了一宿的雪，园里积了不少，白皑皑的映着红梅，分外好看。小山瞳孔震惊，明月面微红，咳了咳：“叫旁人陪你去。”“不要。”小山瞳孔又震了震。见年安哥里满是怨念，他忙打了个哈欠，佯作困倦，“，我先去睡了。”说罢，也不及明月回答，便随小厮去了别院的厢房。室只剩两人时，明月戳了戳江年安的额，笑问：“还要去堆雪人吗？”江年安耳微红，“要。”外面比屋里冷得多，两人穿好衣裳又系上披风，江年安怕风大得疼，还给明月上了风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