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浮江上 - 第34章

    叶香凝两放光，“什么条件？”“从明日起，你去竹林街那边的心悦布庄掌柜，每满五日，我便叫你去玩两天。”叶香凝讨价还价，“三天，玩两天。”叶平皱眉，“四天，玩两天。”“成！”“不过，”叶香凝谄笑着抱住哥哥的手臂，“哥，我没有经验，不会怎么办？”叶平看了她一，“这个你放心，我自然会安排人带着你。”“哥哥你最好了！”在叶家兄妹易时，明月三人已回到了铺当。桌上放着新袋的二十两银，三人盯着看了一会儿，明月先开说：“这个钱，赚得似乎太容易了些？”小山说：“你有所不知，像他们那大人家，钱如，才不在乎这银呢。”江年安说：“无论怎样，这也是我们正儿八经挣来的，小山，你的娶妻本儿又厚了一。”他近来总拿此事打趣小山，每回都逗得他面红耳赤，嚷嚷着追着他跑。这回小山却没说什么，脸红得厉害，羞带怯地看了两人一，跑到一旁收拾东西去了。明月与江年安对视一，忍不住笑了。这傻小许是见到叶小如此貌，心烘动了。翌日晌午，小山从馄饨铺回来时，见不远的布庄门挤满了人，他不禁疑惑，是有什么削价活动么？怎么这么多人围着？有闹不看大傻瓜，他凑过去瞧了瞧，只看到晃动的人肩膀。好不容易挤去了些，待看清铺里的人时，他登时愣住了。穿绯衣的少女站在柜台后，笑意盈盈，纤指翻飞，算盘珠拨得啪啪响。小山刷地红了脸，直愣愣地看了叶香凝一会儿，忽地转挤了去。在人少的地方，他方了气，回看向心悦布庄，不解叶家大小怎么会在那里打算盘。他心事重重地回到铺，一午都在思索这个事，心不在焉的样被明月看在里，忍不住问：“小山，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小山支吾半晌，方说：“我没事，就是晌午看到叶家的那位小，竟然现在心悦布庄里，还在那拨着算盘，就觉奇怪的……”明月松了一气，促狭地笑问：“怎么，你怎么这么关心人家？”小山脸颊通红，忙否认：“我没有关心她！我只是、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傻孩，对一个人产生好奇，便是喜上他的第一步呀。“你有所不知，心悦布庄背后的老板便是姓叶，也就是说，叶公便是那家商号的主人，他妹妹去铺里，兴许是去查账吧。”

    “查账？”不知为何，小山没来由的有失落，那也就是说，叶小只是偶然在那里现，日后……她还是要回到那座大宅里去的。“小山？”明月在他面前晃了晃手，笑问，“你发什么呆啊？”“我、我去事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一旁的江年安洗好笔，收好颜料，角微弯：“看来，某人真的是动了心了。”明月一时也说不上是喜是忧，弟弟大了固然是好事，只是偏偏他慕的是一位小，穷小与富千金……又能有多大可能喜结连理呢？“也不必忧心。”江年安走过来安，“且不说才只是有了苗，即便小山真的慕那叶小，叶公也不一定会不同意。”他眸光切地望着她，“凡事只有敢想，才有可能成真。”明月被他看得心直，直觉他说的似乎不只是小山的事，“你是说……”“别动。”江年安忽地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微凉，轻轻拂过，“这里有面粉。”耳倏地发，明月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咬：“可能是之前不小心蹭上的。”“嗯，我是说，我们可以静观其变。”“少年意气，若是为了喜的人，哪怕是撞破，也是值得的。”明月蹙眉，“这样真的好吗？”江年安看向她，“难是想叫小山后悔？”“不是……”明月轻叹一声，“我是怕他摔得太狠，伤到自己。”“如果是我，为了喜的人，摔多重我都心甘愿。”明月微微愕然，心里忽地塌陷一块，“你、你已经有了喜的人？”江年安目光切，低笑一声，试探：“想不想我有喜的人？”“我、这关我什么事……”明月抿了抿，“又不是我可以决定的。”“如果我说，可以决定呢？”“嗯？”明月怔怔地看着他，见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神变得无比认真，心又急速了起来。“我、我不知你是什么意思。”“嗯，我在说笑而已，别放在心上。”江年安垂，掩去眸的失落，再抬起时，又是那副清俊朗的模样，“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关铺回家了。”“好。”回去的路上，三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不像往常那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吃罢饭后，江年安烧了，依次梳洗过，三人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