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无期 - 第43章

    眶很快兜不住了，泪一颗一颗往砸，一瞬间又哭惨了，“没有。从来没有。贺风驰，对不起，我跟你说过很混账的话，过很混账的事，但我从来没有因为你不开心。哪怕分开的时候我也很开心有你对我这么好过。这些年我一直知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所以，误会你想迫我违背德的事，才很难过。觉得”她噎着，断断续续地说着忽然停来。贺风驰鼓励她继续说：“觉得什么？”沈知念垂睫，声音轻不可闻，“觉得这世上真的没有人对我好了。”贺风驰呼一滞。这话像锤顿顿重重砸他心。他指腹帮她拭着泪，温柔极了，但话却有些咬牙切齿，“未经你允许，吻你是我的错。但，我怎么就对你不好了？八年前我怎么对你的？八年后我又怎么对你的？我都那么对你了，还被你冷暴力，我就不痛的吗？我都快痛死了都舍不得凶你。”沈知念畔狠狠抖了几，嚅嗫着歉：“对不起。”贺风驰：“你也知我对你好。你怎么到现在还这么想我呢？小三人？你可真能想。我在你里就是那样的人？”沈知念认了，“是我混账。对不起”她每一次歉，泪就哗哗地。“你也知你混账。”贺风驰像是在责备她，语气更多的却是溺，“那怎么办？我就是欠的，你那么混账，但我就是心疼。”语气是投降又溺。她说的那些话，真的能把他的心撕碎。知她一路走来都很难，他可以护着她啊，她怎么就不要呢？沈知念抬看他，因为他话里可能的意思，燃起希望又害怕落空，视线模糊，一直在微颤。看她哭成这样，贺风驰又实在心疼，面里都不要了，好声问：“沈知念，我再追你一次，慢慢喜我，行吗？”沈知念怔住，泪朦胧地注视着他，完全不敢相信他的意思。车寂静半响。静到彼此的呼声都清晰可闻。贺风驰没有她，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神一直盯着她。她知他在等她的答复。沈知念双手迟缓地抱住他，将脸靠在他的肩膀上，说：“贺风驰，这些年我一直有个心愿。”贺风驰从她主动抱住他，就僵住，没有声，等着她说。沈知念声音很轻，但很定，说：“希望你想要什么都有。”轻飘飘的话音落，像是火星落在易燃车，忽然就爆了。贺风驰臂弯一动，让她仰躺在自己臂弯里，顷刻间就碾在她上。他近乎在掠夺，释放着近些年所有压抑。他脑里有个近乎卑劣的想法。想趁今天，占有她。

    占有她，她是不是会不舍得离开他？吻的间隙，他了结，压低声音：“沈知念，我想要吻你。”“好。”“沈知念，我想要你上我，只我。”“好。”“沈知念，我想你我女朋友。”“好。”沈知念被他吻得缺氧，乎乎的，却一一顺着他答应。他许一个愿，她心就一。“沈知念，我想要你今晚去我家。”沈知念浑一震，“好。但是，你”那个手术要一个月后才可以这好不容易在吻的间隙说来的话，被顷刻间吞没在更烈的吻里，贺风驰扣着她的后脑，吻得连呼都困难。两人彼此的气息填满了彼此所有官，令彼此沉沦迷醉。后排隔着挡板，成了仄密闭的空间。外面的气温寒冷得零好几摄氏度，两人呼的气却让后排空间骤升，玻璃窗上很快氤氲一层漉漉的暧昧雾气。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背映在窗上，大致托着女人的后脑勺，女人的发丝晃动间在雾气上轻轻划过丝丝痕迹。缱绻暧昧。车停来，外面的保安们发现了车窗上的暧昧异样，没人敢开门。贺风驰贴着她的，虽然慢来却还缱绻吻着不肯停。只有他自己知，他活了二十七年，一生磊落，这句近乎卑劣的话多难以说，“沈知念，我想要你，彻彻底底要你。”“” 过夜（修）一吻结束。他们在车待得时间到再让车外的保安等去, 沈知念都不好意思了。沈知念抵着他的膛声拒绝，“一个月后。你刚手术没多久呢，这不是闹着玩的。”贺风驰神里还染着, 却亮得惊人。她答应了他低笑得焉儿坏，箍着她的腰, 手只是搭在她的后腰上, 两人的画面却因荷尔蒙躁动而看起来张力十足。他声音磁地说：“念念医生，你确定火焚有利于健康？”沈知念嗔看他一，捋了捋发, 手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然后再贴在自己的脸上帮脸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