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在痛苦
希望自己不是人类，而是一只和初一样的怪
。
时间过去了很久，被固定在实验床上的零终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纯净幼稚。变得
大而充满怒火。
那时候地动山摇，有什么大的生破土而
，从
损毁了这座
不可摧的人类堡垒。
冰冷而大的
手从地底钻，勾住了她的脚踝。
“我当初答应了她。舍弃人类的
躯，成为她的一分。”
“她的
神力大到恐怖。我从她那里得到了源源不断的力量。我用那
力量，将自己的梦，自己的神图景无限扩张，支撑起一个和人类世界隔离的独立空间。”
“也就是后来，被你们称之为污染区的地方。”
“我失去了自我，成为了污染区的
，而她就是污染区本。”
“我和她已经分不你我。我的枯败死亡，意味着这个世界的结束。”
“我是第一个成为的向导。或许，我也算得上是人类的罪人。”
听了零平静的叙述之后，
林苑没有说一些宽
的话。
零的人生画面在
前
过。但哪怕是亲所见，也难以真正
会到当时她所承受的那些绝望和痛苦。
林苑只是用手轻轻勾住了她的手指。心的想法在意识
传递。
错的不是她，是那些过于扭曲贪婪的人，是这个错误的时代。
林苑想起了自己在众多污染见过的。想起了熏华，想起在五号区的白
国王。
原来每一个污染区的都是向导，大向导的神意志被虫玉侵
造就了这样的悲剧。
“没事的。”零对她说，“再
的噩梦，都有醒来的一天。如今的我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
，即将得到永恆的安眠。”
零渐渐松开了林苑的手，她的面容和那些画面一起，在林苑前溃散。
“但那边送来了你，想让你接替我的位置，成为这里的支。你要小心……初和当时的她已经完全不同，她很大，暴躁，不愿接受结束。”
“你要小心，小心……那座白塔里的一切。”
零的躯溃散，牵着林苑的那隻手在漆黑的世界化为灰烬。
梦境一般的神图景消失了。
林苑发现自己站在研究所之
，那座荒芜了数百年的神殿。
纯白的祭台依旧摆在猩红的台阶
端，空气似有无数惨死在这里的冤魂，无声无息地控诉着当年悲苦的命运。
林苑看见了初。
那个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最初。
如今失去了，失去了神力来源，它的躯呈现极度腐朽的模样。
像是枯死的腐枝，
大而无穷无尽，从黑暗一路延伸来，盘布在整座神殿的底。
在零的神力彻底消失溃散的那一刻。神殿
传来令人心惊的恐怖声响。
像是垂死挣扎一般，
枯腐朽的庞大神躯扭曲着抖动了起来。
整座神殿都随着她的扭动尖啸剧烈摇晃。
……
倪霁甩开握住自己的那手掌。那冰冷苍白的手缩了回去。
现在他前的是穿着白裙摆的藤
。
藤的半张面孔隐藏在
影，在光明的另半张面孔白的像是一个死去的人。
裙摆手再也不是单独的一小隻，而是有无数枯老、灰败的腕足从那雪白的裙摆爬。
“你彻底变成了一个怪。”倪霁缓缓
他的刀，“不，你从来就是一个扭曲的怪。”
“怪又怎么样，比
一个倍受欺凌的弱小人类好。”半张面孔的藤在黑暗缓缓爬上墙
，“你这样大的人，没有会过为弱者的痛苦吧？所以你不会明白的。”
“不论如何，哪怕把我整个人献祭给祂，我也绝不愿意变回从前那个没有力量的可怜虫。”
倪霁四周的景象就变了。
他看见了一个哨兵……很多很多的哨兵。
有人被少女柔弱的外表欺瞒，有人被她
好的容颜诱惑。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那些大的战士像是被蛛网诱捕的猎，一个个倒在那条白的裙摆。
他们挣扎着，了可怜无助甚至丑陋难堪的悲惨模样，被反覆折磨到神彻底溃散，最终连躯都不被放过，成为任凭
控摆布的傀儡。
在完全毁灭之前，永远永远无法离开黑暗的地狱。
倪霁甚至看见了自己，看见自己被手卷住，一路无力反抗地被拖
巢
的。
画面开始变得扭曲，昏暗。
昏暗传来惹人遐想的哭声。
“嘻嘻嘻，你也会过吧。”藤的声音在黑暗无限放大，“你的那位向导那般大，一定也时常对你这样那样的事，我一直很想看见你
弱求饶的模样。”
她的半张面孔从黑暗现，满意地看见那位哨兵一脸羞愤的神。
“其实哨兵才是最柔弱的可怜虫。”藤笑了起来，悄悄朝着倪霁的方向伸她借用来的神手，
“你们
又脆弱，毫无抵抗能力，全都害怕着我的神控制……啊！”
爬行的藤尖叫一声，她捂住被哨兵切断的手臂，一脸不可置信地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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