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张开双臂，挡在一脸惊慌的姜鹏面前。
哪怕姜鹏是个办案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了，但是看到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又再一次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也还是让他白了脸。
其实不只是白苏瑾，
正挡在他面前的杜文乐，也给他一
骨悚然的
觉。这两个人都不正常，带着一
不似活人的古怪气息，让他意识地想要逃开。
“让开。”白苏瑾的声音很冷，手里的刀却迟迟未动。
莫川也没动，仍然挡在姜鹏面前，维护的意图很明显。
看到莫川站在自己的对立面，白苏瑾心里突然一阵气闷，也懒得再跟他废话，
形一闪，就越过他冲向了躲在后面的姜鹏。
“噗嗤”一声，刀刺破血
的声音响起，白苏瑾目光一凝，持刀的手猛地攥
，停了。
不知是怎么
到的，莫川居然用和他差不多的速度再次挡到了姜鹏面前，而他的刀，也再一次刺穿的男孩的
，这一次，伤
是在左肩上。
莫川的脸
更白了，咬了嘴
，
上冒
几滴冷汗，却还是张开双臂，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开。
趁两人僵持着，姜鹏颤颤巍巍的爬起来，也不回的冲了房间。
“你到底——”饶是白苏瑾再怎么心如铁石，此时也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了，可是嘴里的话刚说到一半，脑袋里就突然窜过一阵剧烈的疼痛，瞳孔瞬间涣散，手里的刀也猛地一沉，顺着莫川的肩膀斩了几厘米，引得莫川发一声闷哼。
——“我，我喜
男的！”
——“白苏瑾，你这个无耻小人！你他妈连名字都是骗我的，你的失忆是不是也是假的？你说过的那些话，可有一句是真的？！”
男人或窘迫或恼怒的模样在他前来回晃动，渐渐与前皱着眉的杜文乐的脸重叠，耳边也响起了清晰的话语声，让他一阵恍惚。
又来了……那些支离破碎光怪陆离的记忆，又一次袭上他的脑海，白苏瑾猛地
息了一声，艰难的握了手里的
刀，把它
了来。
莫川应声痛哼，顺着他的力
向前晃了晃，又重新站稳了，咬得更了，隐约透些血丝。
白苏瑾费力的撑着额，里闪过一血芒，面不善，冷声喝：“你……到底是谁！”
莫川……到底是谁？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现在他的脑海里，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在他面前，为什么会让他觉这么熟悉，为什么会……如此牵扯他的心绪？
他还能隐约记得，在那间狭窄的囚室里，自己在浑噩
喃喃来的那句“莫川，我
你”，也还记得那些真实的让人难以忽视的生活碎片……
莫川……难真的是自己的
人？难真的和他一起生活过？
可是这怎么可能？在这之前，他明明就不认识莫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和叶翎在一起的日
又算什么？总不会只是一段虚无飘渺的梦吧？
他的生活，到底是了什么岔？！
白苏瑾觉得自己已经陷
了一个混
的漩涡，真真假假都掺杂在一起，他像是活在一个诡异的幻觉里，时间和空间都在不停地扭曲变形，像是一面面哈哈镜一样，嘲笑着站在其随波逐
的他……
好像有哪里，是不对劲的……这个世界，这个场面，好像有哪里，是不对劲的……
这个念一，手里的刀突然发起
来，一顺着手臂向上涌起，逐渐遍布全，血
开始不受控制的沸腾，心脏的温度却陡然降了来，
动声变得几不可闻，脑海里那些似曾相识的画面也渐渐褪了，留的，只剩一片血荒原。
莫川没法开，他的伤还在血，虚弱的觉纠缠着他，让他一时难以控制这
，所以只能睁睁看着白苏瑾踉跄着后退几步，里的血越来越
，本来已经被他唤醒一些的神智又再次被杀
控制，最后猛地了
达十几层的居民楼，骤然消失在空气。
莫川里划过一丝无奈。
“莫大哥，你的伤——”黑的冥鸦从窗外飞
来，随后房间里就响起了余容焦急心疼的呼喊声。
他话音刚落，吴瑶也从顺着窗
翻来了，她皱着眉，没有多说什么，里却明显的闪过一丝不忍。
莫川在余容的搀扶坐到床上，笑着冲他摇摇，示意自己不要。
余容瞅瞅他一的伤，悄悄红了眶，一句话都说不来了。
莫川抬手
他的脑袋，无声安
。其实他真的没事，杜文乐的这其实已经死了，他只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疼痛的觉仍然存在，但是也许是因为灵魂不够契合的缘故，总是像隔着一层薄
似的，并没有那么鲜明刻骨，所以他也还可以忍受……
只是……看着自己心的人站在自己的敌对面，手握凶
泛血光，甚至还把那柄冰凉的刀一次又一次的
自己的……这滋味，实在是有些难以言说。脑海里像是有两个灵魂在吵架似的，一个在替对方辩解，说他也是不由己，一个则在埋怨对方，说他怎么还不醒悟，争争执执，反复不休。
但是他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莫大哥，我们真的能成功吗？”余容看着他，面带忧，“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如果在午夜之前，白医生还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那你可就……”
莫川抿，
的看了余容一，并没有回答。
他虽然没有万全的把握，但也并非毫无希望。说实话，虽然由于“他”的介，破坏了莫川的计划，最后还是让白苏瑾一步步走上了三年前死而复生的老路。但是也拜这所赐，随着白苏瑾经历的事越来越多，他也和三年后的真正的白苏瑾越发相像，无论是
格还是行为，都在渐渐变成莫川所熟悉的那个白苏瑾，也正因为此，他被迫沉睡封印的那三年的记忆会逐渐浮
面，而他对莫川产生的觉，也会越来越
。
莫川能觉得到，白苏瑾看他的神的细微变化，也能觉得到自己在白苏瑾心里的地位正在慢慢改变。
明明可以什么都不
，
脆利落的杀了他报仇的，可是他就是没有手。莫川觉得，这应该就是证据。这就是……白苏瑾渐渐想起他来了的证据。
所以他歇了一会儿，大概恢复了力之后，就向余容和吴瑶
示意。
余容不赞同的皱眉，“莫大哥，你再休息一会吧？虽然你现在不同常人，但是这么短的时间，你也很难恢复过来的……”站在一边的吴瑶也一脸不认同地摇。
莫川没吭声，只是固执的望着余容，完全不肯改变主意。
“莫川，你这样来，小心真的死掉。”余容还在想着怎么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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