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卿 - 分卷阅读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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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见你小见识浅薄,怎么就没有?才不过几十年前的事哩!你当我们家在小王村扎得稳脚跟真是靠什么车壮汉?虽然汉们能打敢拼是一方面,最要的是那一车车的竹简!

    那会还是庶族私自藏书轻则杖刑、重则杀的时候,我们家能光明正大带那许多书来代表着什么?”

    可只得意一会,又垂叹息两声,才又振作:

    “好在如今不比前朝了。太祖虽被说是泥俗不堪,如今这皇帝还好,储君也是个宽仁的。”

    一拍十二肩膀:“走!到你且明阿爷家一细细说。”

    大步走几步,又回叮嘱儿孙:

    “方才没注意,也不知你们听去多少,可都记住了,半个字都不许往外传!不然不哪一个,直接逐族了事!”

    学峰都吓了一,赶捂嘴站直:“不说,一定不说!”

    待蕴也肃颜:“阿父您放心。”

    ☆、议定

    且楦这一回说十二见识不足,倒真没说错他。

    虽然一不小心就用上了“小”这称呼不太妥当,但纸张印刷之术,十二只惦记着能迅速将氏灭蝗之法传播去的好,却没看到纸张印刷术本的价值,或者说看得不够重,却实在是浅薄了些。

    大概也有给蔡侯纸这称呼误导了的,便以为这最初造纸的人得的荣誉也不过是个侯而已,却未免不知详

    首先,那蔡是何等人?侍残缺之人而已。虽说汉朝的时候也有阉人可为官者,侍的地位并不像后世某些朝代低,但那时候也不是好好一个人为了自愿阉割的明朝啊!

    基本上在汉朝的时候,那遭阉割的都是什么人哪?或许自己获罪受刑,或许是因遭人连累却也是一般获罪方才受刑的。

    正经儿的人家,都讲究发肤受之父母哩,哪儿甘愿会阉割

    其次,蔡虽说造了纸,于天读书人皆有大功,也确实是个为了匡弼时政敢于“数犯严颜”敦厚勤奋人,奈何人在,在敦厚人也少不了行不事,例如汉章帝正窦太后无,便指使蔡诬陷章帝妃宋贵人“挟邪媚”、通令其自杀便是其一,虽然和帝因此得以登基,蔡因此得封常侍,也才有后来的蔡侯纸,却也掩盖不掉这一路血腥。

    再有如投靠和帝邓绥皇后之后的谄媚屈尊等等,终归在蔡上加了宦官谄媚的烙印。

    当然,正经读书士族之人也不见得能比蔡净能为,可谁让蔡得再好,汉朝史官立场定、宁死不肯改一字的守是其一,他自己不擅著书立论为自己辩解,也没个后人因为他的名声来何人打官司,又是其二其三了。

    如此接二连三,蔡侯纸只让他的发明人得了个侯爵,还遇上十二这个不熟悉汉代爵位的,将之不甚看重,也实在难免。

    好在且楦是个明白人,这纸张印刷折腾得来,赶着去各地散发,让识字之人皆知这氏灭蝗之法的来历、再不惧人贪功冒占固然要,但家从此成为什么书香世家著姓大族都不敢轻忽的人家,却更是重之重。

    从且楦家到族住着的氏祖宅,距离算不上远,可要绕到平日开着的侧门那儿却也不近,正好够且楦将纸张印刷的好十二掰扯明白,奈何蔡侯纸的名字摆在前十二一时没想明白蔡份的差异,也不以为然,只一心琢磨着和且楦商量:

    “您是说,本朝之前,除了世家大族世禄公卿,最多也就是这‘举孝廉’,靠的也不是科举才能,而是名声德

    直到本朝方有所改动,如今虽没有杜绝举荐制度,可也开了科举,又放宽了民间藏书识字的门槛儿?”

    且楦:“本朝太祖并如今皇帝何等英武、如何打得外族我炎黄大地且不说,这科举确实是好东西,百姓多能识字,行事也知些廉耻;又有科举注新血、兴起寒门,也省得那些老世家自以为大姓就多了不起——

    往往还连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的将士,甚至是几百年为国戍边的将门都不看在里哩!”

    十二一笑:“只怕科举来的,也不见得就对将士如何敬重。”

    宋朝,明朝,哪个不是这般?连他这样半桶的学渣都知哩!

    只不过关注的不是这个话题,十二一笑则过,转而问:

    “世家把持知识传播不知多少年,本朝放宽却不过几十年,如今民间正经儿最和蝗虫接近的,识字的能有几个?”

    且楦叹气:“小王村已经算是好的了,虽科举仕的还不够格儿,大抵能看得懂布告的,好歹也有那么几十人。可别,远的不说吧,那好贱人怎么能敢自称书香之家?不就是整个程家村,识字的人一个掌都数得清吗?”

    十二:“就那是一个掌里,不知怎么地养鸭的也多着呢!”

    顿了一顿,才又

    “那您看,我们这灭蝗之法,文字版也要的,文字合着图画说明的也要的,只单纯图画的更是多多益善,最好散到个目不识丁的老农手上,也能看懂是啥回事的……如何?”

    眨眨睛:“当然氏名号必是要打去的,图画版的也要有文字署名,看不懂也混个儿熟哩!”

    且楦笑:“这倒也是个法,就是这图画……说起来容易起来难哩!我们族里刻字写字的还能找着几个,要刻画儿的可就……”

    十二本要说这几天意外发现那阿舅爷家几乎人人刻得一手好木雕,只怕刻字刻画也都使得,一转念又知且楦对此事之看重,便是没有溪前事,这亲家再好也掺和不来,就将话咽了回去,只是笑:

    “我那画不怎么样,却胜在简单明白(简笔漫画嘛),雕刻起来也容易,就是我只会用木炭笔画,却实在没拿过刻刀……”

    且楦拍脯:“这有何难?只要你画得来,刻的不消你心,族里不知多少小小哩!就是陶弃都能刻一手好字,顺着线条刻画也没问题。”

    只是又犹豫:

    “这事儿,陶弃吧,也是个好孩,只是他虽给我们家带了回来,当日置得还不如程遗哩!程遗是分宗断亲来的,与程老二程老四都算两族旁人,轻易株连都算不上的。

    可陶弃,他阿爹是和离回来,葬到咱们自家祖坟。陶弃却只让他阿爷主签了切结书,断亲都没断明白,宗族更是牵扯不清……”

    说起来氏对嫁去的哥儿、哥儿生的外孙都算极好了,就陶弃这样,不只能族学、学得不少族祖传的武艺,而且因着他份到底有些尴尬,阿公为了让他别在外听到村人些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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