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恋，发生在1928年的英国 - 雪莉 05

    再见德华，是半个月后的黄昏。当斐瑞从警署来，正准备班回家，那辆小黑车就在路旁等着他。「我已经暗地里调查过舍妹的况，承蒙你的关照，我知她的表现已经大有改善，并参与到苏格兰场的案件去。」当斐瑞坐车里后，德华就对他说。「对，雪莉她很厉害，已经连续替我们破解了两宗一直胶着的案。」「可是，她仍然在沾染那些恶习。」「哎……」斐瑞惭愧地垂了。「我一直在兼施地劝她，但她以乎被什么事困扰着，只要一没了有趣的案件，她就沉溺不已，无法自。」他看了看德华。「你觉得是不是寻求专业协助比较好？」「专业协助当然较恰当，但你上次也说得很对，我怕来会惹来她更大的反弹和反。」德华沉半晌。「她还未知悉你的份？」斐瑞摇了摇。「我希望你可以亲自帮助她。」德华看着他，接着从外袋掏一张没写银码的支票，递给斐瑞。「当然我会支付你全开支，也会提供专业的咨询援助。」他再把一张卡片到斐瑞手上，上面印有一名戒毒专员的姓名和联络方法。斐瑞皱了皱眉，把支票回德华手上。「我知这麻烦了你，但难得雪莉信任你……」德华为难地看着斐瑞。「我真诚的希望你可以予以考虑。」他把支票推回来。「你在用上级的份命令我吗？」斐瑞问。「不是，我……」「那么，这个别提了。」斐瑞把支票撕碎。「我照顾雪莉，因为她是你妹妹，而你是我朋友。」他望着德华，看见德华有什么一闪而过。最终他们相视一笑。「谢谢你。」德华说。「不用谢。」斐瑞回答。「可是，你们关係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雪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德华在搜索着词汇。「我们的关係在海外已经很恶劣，都怪我工作太忙，无暇顾及她的成——我不是个称职的好哥哥。」他苦笑了一。「然后在香港的时候，在她就读寄宿学校的日，她不知怎的跟一名来自英国的兵哥搭上了，并且打得火，也许可以用难捨难离来形容。」斐瑞瞪大了，想不到反叛、邋遢的雪莉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他当然也想到自己跟德华就读寄宿学校时那段难捨难离的过去，莫法特家相隔十岁的两兄妹竟然都有着相似的史，真令人到不胜唏嘘又仿如隔世。「但那位派驻香港的兵哥在英国已有一名妻，我们母亲对这关係的立场你应该不会陌生。」德华顿了顿。「所以雪莉经歷了我和母亲的留难，后来因为打仗我们一家都回到英国来了，而她的心上人仍然留在香港。」斐瑞为雪莉的经歷到心痛，为跟人分隔异地的痛苦到的共鸣。他看着自己曾经的心上人。「你说，你也跟你的母亲一起，阻止他们的恋？」「人家是有名份的关係，难你叫我支持妹妹去当别人的第三者，去破坏别人的婚姻吗？」德华没有回避跟他对望。「而且我妹妹还没有成年，跟男人未婚私通是不德的行为，不在英国，或者英国的民地。我跟妈妈都不会希望雪莉这事。」

    斐瑞张结。「那个人在认识雪莉之前是有老婆的，却背着妻哄我妹妹跟他上床。」德华始终盯着前人。「你希望我怎么？鼓励自己妹妹当一个有妇之夫的秘密人？支持她为了一时激，不惜去破坏别人神圣的婚姻誓词？」斐瑞开始搞不清楚，德华是不是借意在控诉他跟伊莉莎白的婚姻，或者阐明德华自己的立场，于是他急于辩解。「那个人着你妹妹的吧？也许他本不想结婚？也许他不惜违背德的事，也想跟你妹妹一直在一起？」「也许他只是跟雪莉玩玩，只想留一个好回忆。」德华冷冷地说。「无论如何，客观事实就是他跟另一个女人结了婚，馀生都会跟她廝守在一起。雪莉也从来没有打算跟他认真，她也支持他跟妻在一起，她是自愿离开香港的，只是她一贯无法好好控制自己的绪，才导致了失控。」他终于转开了视线。「莫法特家的人不该这么失礼，因此她必须好起来，好维持家族的面。」那个冷冰冰、不近人的冰人又回来了，斐瑞到很心寒。「家族的面比起个人更重要？你妹妹经歷的伤痛，难你完全无动于衷？」「对。是不利因素。雪莉必须学会无动于衷，才会成熟起来，成为大人。这是她的成一课。」「你得到吗？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严守礼节和社会规范，是一名莫法特的基本修养。」「那么那天从卧室来，那名穿着晨褸的男是什么人？」斐瑞迫视着德华。「为什么他跟我那么像？」「他叫亚瑟，是我的助理。」「穿着晨褸的助理？」「玛丽莲是我工作上的助理，亚瑟是我私生活的助理。」德华冷冷地看着斐瑞。「你也可以换个说法，叫他作有钱人的玩。」「玩？」斐瑞瞪着他。「用金钱买回来的消遣玩意。」德华续。「一不牵涉的xg易。」「……易？」斐瑞完全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白。「但我不会让你找到证据控告我的，探。」德华说。「他就只是一时的秘密消遣，完全不会影响到莫法特家的声誉，我跟玛丽莲也绝对不会让他这么。」斐瑞突然觉得德华手上的戒指闪闪发亮，刺得他目眩。「很兴跟你会面，请恕我没空跟你晚饭了。」德华替斐瑞打开车门，了逐客令。斐瑞收好卡片，。「我会联络这位专员，请放心。」他瞪着车上的人。「莫法特先生。」斐瑞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车厢，也不回地走远了。他不知德华一直躲在车窗后望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无踪，才嘱咐司机把车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