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恋，发生在1928年的英国 - 雪莉 03

    斐瑞一直在德华工作的办公大楼门外徘徊——他是来过许多次没错，但没有预约却是首次，斐瑞也是一次以私人份到来。他不知这样是否恰当，但又觉得自己有义务向旧友报告一他离家走的妹妹的行踪。但德华事务繁忙，他是否有空接见自己？或者自己在这儿等待，是否有等得到德华班的一刻？在斐瑞犹豫之际，德华混杂在班的人群来了。当德华第一看见他，斐瑞发誓他看见了一丝错愕和不知所措在德华脸上闪现，但只一秒间，德华就把冰人面重新上。这会是夕映照的错觉吗？他们只是站着，间隔着班的人，遥遥对望，彷彿疑惑自己应否向对方走过去。也可能只是斐瑞觉得时间变慢了。可能只是一会儿，德华就走到他面前来。「你在等我？」斐瑞努力抑制着脸红的衝动，毕竟已是个大男人，但仍带靦腆神。「是的。你班后有空吗？」「我……原本有个约会。」德华尷尬地看了看錶。「不会阻你太久。」斐瑞赶忙说。「只是有些突发事，想要知会你一声。」「好吧。」德华说。「你跟我来。」不一会，一辆黑轿车就停在门前，德华请斐瑞先上车，然后也车厢跟他并排而坐。斐瑞痛恨自己仍像个少年人，竟因跟心仪对象并排坐而心加速，他只能骗自己说那是因为车浪——但这觉很久没有了，他好像回到十多岁，到自己又活过来了。「你太太不会等着你回家吃晚饭吗？」德华故作轻松地跟他间话家常起来。她早跟汉跑了，斐瑞想回答，而且一个忙于偷汉的妻又怎会有空去为丈夫煮晚饭呢？但这样说好像有突兀，也不符合一般成年人社的面原则。于是他改：「她为了避战，去了乡间投靠亲戚。」「哦。」「所以家里就我一个人了。」斐瑞勉力笑了笑。「可惜早约了人，不然可以请你吃顿饭。」

    「次吧。」言谈间，轿车已抵达一所名叫哀绿綺思的俱乐门前。德华把斐瑞带到了一间书房模样的房间，请他坐。「要来一杯吗？」德华径自斟起酒来。「好的。」斐瑞一边观察着，发现这里似是德华的另一间办公室，因为书桌上堆满了文件，还有标记着符号和小旗的地图和地球仪。德华把酒杯递给他，他接过。「你还真辛苦啊，工作忙过不停。」「非常时期嘛。」德华苦笑了一，摇了摇手的酒杯。「好了，是什么事？」斐瑞吞嚥了一，到有难以啟齿。「雪莉还好吗？」「她……」德华犹豫了一。「她跟妈妈回了老家避战，我想她还不错？老实说，我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我想她能照顾好自己。」他耸了耸肩，然后了酒。「她是我的天才妹妹呀。」「她离家走了。」「什么？」好一会儿，德华才反应过来，然后他看着斐瑞。「你说什么？」「她昨天被逮捕了，被关到羈留室，是我问的话。」「什么？」德华真的很震惊，他平时不会重复自己的说话。「她犯了什么事？」「毒。藏违禁药。」德华只是张结地、怔怔地看着他。斐瑞真的担心起来了，他拍了拍德华的手背。「德华？」德华慌张地望着斐瑞，表跟雪莉小时候失踪那次一模一样。「呼，镇静。」斐瑞着德华冰冻的手掌。「她没事，我有好好照顾她。」「告诉我详。」德华无助又无力地看着斐瑞，并用力捉他的手，像抓一条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