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清 - 第123章

    嗯，务必将所有人都安排妥当，凡人百姓有赶来参加婚宴的，便安排在界外的客栈休息用饭。到时，我与岁歌去敬一杯酒就好。狼王依旧是稳重十足的模样，殿想得周，如今我们与人通商，贸易往来，以换大大补充了当年大战后的损耗。殿您回来后的这些年，族的人生率都上升很多，相信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好。鲸王嫌弃地挤开狼王，啧啧两声：行了，咱们殿大喜的日，少谈那些政事，这五百多年来殿殚竭虑还不够啊，让她休息几天，松快松快。也是也是，是我老糊涂了，还没问过殿您和岁歌王女相得如何呢？我们相得不错，她是我落凡间时的旧识好友，彼此还算了解对方的。一向多愁善的鲸王已经底泪，这样就好，您终于能彻底与上一段撇清关系，以后那位就算认您了，又能对有妇之妇什么呢，恭喜殿啊。是啊，彻底再无瓜葛，殷九弱笑着垂眸，发现自己已经能对扶清一笑而过。那些旧事心伤永远尘封便好，虽然忘不掉。但不再记起，不再为之伤就会很好。尊泉有知，您成家立业，又落得亭亭玉立，肯定欣不已。狼王叹声，我们三个老家伙也算是完成了尊的嘱托。闻言，殷九弱的神有一瞬的黯淡，她几乎没有任何有关母亲和娘亲的记忆。只是常听三王说当年尊有多么英勇无畏，意气风发，令三界六无数人倾慕。而她这位娘亲应该在神界所谓的神狱里，不想见她，更不想承认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不想见便不想见，本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她私心有一个小小的心愿，想看看那个是自己的娘亲的人，什么样，就看一不多打扰。我娘亲她应该不会来的吧。她呢喃了一句，用着自嘲的吻，也不知她到底什么样。至少在界里，她没有找到一张娘亲的画像，连侧影都没有。据说，她娘亲离开前，要求母亲把全画像、信，任何有关她的东西都烧个一二净。听闻此言，三王全都说不话来，尊和那位司狱的恩怨仇，他们也只知晓些许，无法多加评判。只是有些心疼，从小没有父母庇护，不得不落凡间，颠沛离受尽欺辱，还被人骗心骗，落得魂魄归来但神界的神狱地位特殊，因为在边界，难以得见，寻常人也无法靠近。对此，他们的确无能为力。

    殿，我们只知您娘亲与尊分开后，这些年来居简，不曾与他人有过任何往，兴许本不得知此事。无碍，我只是有这样的愿景，殷九弱勾勾嘴，眉舒展地笑，愿望之所以是愿望，就因为它或许永远不会实现。殿，您不必这般伤神三人上前两步，总想说什么安殷九弱，可绞尽脑也无言以对，只能待在原地看着殷九弱继续往外走，一路分拂柳，衣带沾。界的亭台楼阁，或是怪石嶙峋之，都是行路匆匆的族和修罗族人，为了这一场大婚人人都开心忙碌。见到一黑衣如星月皎洁矜贵的殿，时不时停行礼，再继续自己的事。四皆是一派绝世婚礼的盛景，殷九弱毫无目的地随意闲逛。直到步小桥昏鸦清寒的景里，看见白发红衣的纤影。是忘机吗？殷九弱手扶柳叶，试探地问了一句。她倒不意外「忘机」能直接到界，这些天因为要迎接各路人，界并没有设过于严苛的结界，就为了方便各族。红衣清冷的女人转过来，往日清媚的睛化作一片血红，茸茸的兽耳上那一朱砂痣更为明显，整只狐狸像是已。殿，是我。你怎么提前过来了？殷九弱察觉到女人侧不寻常的威压，像是心境不稳导致的戾气。见「忘机」还是不说话，她手上刚好有一本她和岁歌的婚礼纪事《莺歌》，便直接递给了对方。岁歌说这东西务必人手一份，正好现在给你，免得一会人太多搞忘了。我找到了。扶清看着象征殷九弱和岁歌恩的册，并没有去接，而是忍撕碎它的望，理智地与殷九弱对话。她不能，至少在现在还不到立刻带走殷九弱，唯有忍耐。对方没没尾的话，让殷九弱疑惑不已，追问：忘机，你找到什么？我找到那位故人。啊，没想到「忘机」的话题这么跃，殷九弱慢了半拍才真心地恭喜，那恭喜啊，你怎么不先去找她？扶清形缥缈朦胧，勉分神识过来已经是极限了，她声音沙哑，我找了她好多年，原来她一直一直离我很近。殷九弱虽然有些莫名「忘机」突然过来找自己聊这事，但好歹那日两人谈过心，或许「忘机」边实在无人能倾诉，所以才来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