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自古（1v1，腹黑内侍咸鱼皇后） - 阿衡是要舍弃我？

    “所以阿衡是要舍弃我？”他俯与她四目相对，又牵起她的手，摸在自己的脸上，“那我对阿衡来说算什么？”“阿衡说过的那些喜我的话算什么？”“多少个夜里耳鬓厮磨，共枕而眠又算什么？”“阿衡送我香，我有多兴，可阿衡在里装的却是能要我命的东西，阿衡，你想过知真相那一刻我的心么？”十五岁那年，有个叫燕绥的少年替他死了，他活了来却受了腐刑。在密不透风的黑暗蚕室里，躺了三个月，他无数次以为自己只是了个梦，可从梦惊醒才发现一切都是真的。郑家上几百人惨死，邓君萧贺却踩着郑氏家族的鲜血封侯拜相，那是他这一辈最灰暗绝望的日，他承受着心折磨，没有一天不想复仇。十几年来，借着皇帝的手，他除去一个又一个仇人，心里越来越麻木，记不清自己一路是怎样走来的，也不知自己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只是想着，郑家被灭族，那背叛郑家的人也该是同样的场。她是萧家人，便也是他的仇人，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他不杀她，要慢慢折磨她。他杀了她的狗，给陛奉上人，挑拨她跟陛的关系，他要夺走她在乎的一切，看她痛苦煎熬。这些年，一天又一天，他不停地捕捉着她的影，冷看她哭看她笑，看她伤心绝，看她歇斯底里，她几乎活成了他过往人生的一分。她时不过七八岁，她有什么错，他笑，是啊，她没有错，要说有错，也只是错在她不该姓萧，错在她不该现在他底。玉儿和阿宁有什么错呢，可玉儿死的时候也不过才三岁。她经受了这么多年，终于崩溃。秋夜，她啜泣着趴在他的膛上，诉说自己的孤独寂寞。他用手指抚了她。像在无数次梦里一样，女人在自己摆动腰肢，媚，他轻蔑地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阿衡，跟我一起地狱罢”。我这一辈杀戮太重，恐再难回，黄泉路上孤单，阿衡陪我，可好？或许是醉得厉害，或许是太动，她竟搂他的脖，定地说：“好”。冥冥之，似乎缔结了某盟约。经历了无数艰难，他心早已绝了。可他估了自己的定力，忘了自己终究只是个凡人，一次次纠缠放纵，一次次亲密相拥，不知不觉间还是动了凡心。或许是他独自走了太久，累了，一遇见了同样孤独的她，突然唤醒了心的渴望。就像有人行尸走般，漫无目的地游在瓢泼大雨，浑透，到了一屋檐，见到一只落汤一样的小猫，又冷又饿，蜷缩着，在寒风里气息奄奄，瑟瑟发抖。他认识这只小猫，知它无家可归，常被人欺凌，而自己也是欺凌它的人之一，这一回，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停了脚步，掏怀里所剩不多的粮，随手扔给它。小猫颇为警惕，先是犹疑着了一，才敞开肚，狼吞虎咽。他心不觉喜，蹲，抚着小猫淋淋的小脑袋，玩笑似地说：“可怜的小东西，饿坏了罢，想不想跟我走，给你好吃的”。

    小猫吃饱喝足，仰起脸，伸了他的手心，喵喵两声，自此形影不离。原本荒芜的心，有颗悄悄萌了芽，之后便不可遏制地疯起来。难他背叛了族人，得到的只是一个自己编织的虚幻的梦？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闭上，受着她柔的手抚在脸颊上，呓语般，低声说着：“阿衡别告诉我，这些都是我的一厢愿”。她挲着他的面颊，哽咽了，连说：“燕绥，不是的…不是的…”他睁，目光里有殷殷期待，“那是什么？”她怆然泪，无话可说。“阿衡是我的，在乎我的”，他亲吻着她的掌心，自言自语，“阿衡是我的”。“燕绥…”被分开，他挤了来，甬涩，寸步难行，他却皱起眉一到底。被生生撑开，她指甲掐了他肩膀的里，疼得小脸都发白了。“我是阿衡可以随手丢弃不要的东西么？”甫一，他就缓缓动。她抱住他的腰，颤声求他，“别动，好疼”，像被撕开了，血了，密密匝匝地疼。他茫然无知似的，双手捧住她的，叫着她的名字，陷癫狂，大开大合动了起来，“阿衡，我怎么舍得放你走”。“燕绥…别这样…”，她泣着推他的肩膀，拼命往后躲。他了她的，不让她逃。疼，到都在疼。心被一狠狠撞，不可抑制地分，让分地更加顺了。她渐渐不再挣扎，双手从他的肩落。“阿衡…阿衡…”，他呼沉重，胡地亲吻着她的脸庞脖颈，想要唤起她的。可她只是两无神地望着帐，绵绵的，一摇一摇的，没有任何回应。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短暂又舒的喟叹声后，他着气趴到了她的上。私有温的东西。他抱着她亲嘴，她麻木回吻。“阿衡…说你喜我…”“燕绥…我喜你…”“我也喜你，阿衡”缠绵好一会儿，两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