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复活以后 - 第107章

    但院却没有人能去，见不到真正的亲朋好友，没有携礼而来的宾客，也不曾见到大红轿里坐着得到底是谁。鞭炮声连续不断地响，吃酒，供应不绝。与之相反的，是非常安静的院。院里也张灯结彩，但堂没有亲朋，也没有父母，上方是两个木牌位。锣鼓声在空寂的堂嗡地一声震起，回响了很久。傧相喊“一拜堂——”两人一起叩拜去，对着在九泉之终于瞑目的两位至亲堂。二拜天地。江世安心愿已了，对天地的公与不公都仇消怨解。他被另一端挂着团的红喜带牵引去，偏去看幪着盖的薛简。看不清薛简的神，但他的手地扣着鲜红的细带，指骨收缩。他很快又松开手，抓住江世安，跟他低声：“文吉。”江世安反握住他，说：“我在你边，我一直都会在你边。”能够忍耐莫大痛苦，能够一直在黑暗冰冷路上踽踽独行的薛简，其实非常非常需要他的存在。需要他的安、他的肯定，需要他的一切。江世安在这一路上慢慢地领悟到了这一，薛简总是那么主动烈地献他的所有，可摸他时，却又只能碰到他竭力克制来的冷静温度。他其实不能接受一个人。但他又常常都是，一个人。于是江世安每一次都更用力地握他，每一次都试图学会对方那不顾一切的主动。他一次、十次、百次地反握住薛简的手，跟他说，我不会离开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夫妻对拜。傧相才刚刚喊来，江世安就抛弃了礼法，没有等一句，他就伸手撩开盖的一个边缘，从对拜的距离钻去。两人颈亲吻，江世安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在薛简的上用力地咬了一，说：“夫人，我要抱你房。”薛简了一上的齿印，反手把他抱了起来。江世安眨了眨，也没挣扎，只是靠在他上——直到一倒在床榻间。外面的鞭炮烟不绝于耳，江世安仰起，让薛简亲到间。盖自然而然地落去了。“你这么胡闹——把傧相和老事都吓坏了。”薛简腻歪地贴了贴他的脸。江世安看着他，双眸明亮：“夫人，我的那个呢。”

    薛简明知故问：“什么？”江世安盯着他一动不动：“咱们家应该听谁的？”薛简无奈地亲了亲他，在他面前解开喜服的衣带。松开收束发的莲冠。衣冠尽除，雪发垂落在一件红底金线的罗裙上。他没有换好，耳就烧红了一片。另一个更没息，睛竟然不知放在哪里好，视线扫过去才看了一个来回，就主动上去成一团。这件罗裙终究还是被撕破了。裂帛之声清脆悦耳，随后，是淅沥纠缠的雨声。江世安不知后半夜是否雨了，那时宴席散去，通红的灯笼在回廊上，他的意志有些崩塌了，只能垂手，让指节埋到对方雪白的发之间，并不敢动，两人的气息在淅沥小雨里到了一起，他怕伤薛简的咙，但薛简却不在意，又贴过来，薄覆上抿的线，撬开他绷发抖的齿关。“啊……”江世安混地了气，从他的尖尝到一微涩。“夫君。”薛简这么称呼他的时候，帘扫在面颊上，的，连江世安的心都跟着的，“该你还债了。”江世安哪里会不从。他可是连本带利还了个彻底，以至于房烛过去，还仍旧哀怨着念念不忘，控诉薛简假装冰清玉洁，实际上没有比他更坏的。这时薛简就会贤惠温柔地给他洗手饭、切果，将糖渍梅给他吃。这奇特游戏是他先开始的，江世安嘴上控诉，心里其实还是很愿意的。婚后半个月，他正在看薛简养的药方，耳畔冷不丁又响起一句。“夫君。”江世安动作一顿，心里有乎乎地发，他面上不显，抬看过去。薛简的睛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颜仍旧灰蒙蒙的，望过来时，目光格外朦胧。他刚给风雪剑换好新的剑穗，把剑放，望着江世安，说：“我们要个孩吧。”“……”薛简叹了气，：“不能伺候好夫君，你会不会休了我？”江世安没憋住，张：“……你神经病吧！薛知一，想就直说，这都是跟谁学的，我可没教你……呜呜……”薛简把他的抱怨封在了间。无极武馆的当家和当家夫人很恩，虽然夫人生不孩，但江馆主伉俪，把每一个来学武的少年人都当成自己的亲生孩仔细教导。朱雀城的人们都这么说。（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