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时代的日常生活 - 第381章

    可怎么取悦呢？不同于黑夜女神明面上的傲、秩序之神暗藏的险……纵狂之神的格一直相对另类，也非常恶趣味。他喜看人无止境地放纵自望，喜看人放手一切事务，举办一场接一场的狂。不是闹，也不是持有什么特别的理念！他只是单纯喜看人丧失理智、陷疯狂的样。也许，就像有些人喜吃辣一样……于这位神明而言，疯狂的灵魂总是更加味。当然，这就是不能为人类所知的秘密了。如虔诚女祭司萨曼珊夫人，也只知一儿——自己信仰的这位神明，总是更偏疯一儿的信徒。于是，在西奥多死亡，而自己跪在神龛前，久久得不到回应后，她决定疯给神明看。卡腾伯格在半梦半醒间，突然听到几声吵嚷。这阵王城混，他生恐又赶上什么，来不及反应，所以，睡得一直不太熟，此时听到动静，立刻睁开睛，踉踉跄跄地床，又去伸手取剑。府里的侍卫和仆从们同样被声音给惊醒了，匆忙亮火把后，却发现那喧闹的声音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大家心惊疑不定，最后，在卡腾伯格大人的带，一起顺着声音发的方向跑去。他们来到了后院。这边儿生活着萨曼珊夫人的一百来个孩。每个人的父亲都不相同。其，大约只有三、四个是卡腾伯格的孩，会稍稍受到府里的一些优待。至于其他人，每一个都没得到过什么善待，没有父母的拥抱和，没有合适老师的教导，也没有仆从侍卫的尊重。他们就像一只只不被关心的家畜，被圈养在后院，等到需要的时候就牵来看看，男孩也许会被送往军队，女孩则可以拿去送人。卡腾伯格和侍卫、仆从们匆忙赶到这里后，他们就呆呆地站在后院门，看着地上隐约可见的一个人形，四周是疯狂的笑声，越来越的吵闹声，嘲的尖叫，和对着未知地方狂叫谩骂的刺耳声音。侍卫和仆从们试探地举火把，火光照亮了地上的一滩血。卡腾伯格惊恐地倒了一气，然后转向一边呕吐了起来。只见火光所照之，是一把血淋淋的剑，而在剑的旁边，萨曼珊夫人躺在那滩血泊，目光呆滞，咙被割狰狞的伤，肢被砍断成了几截，肤上满布伤。而她生的那些孩们大大小小，全都嘻嘻哈哈地站在黑夜的影，如无知野兽，又如可怖妖鬼，恍如无事发生一般地围在周围，说笑打闹。

    “怎么回事？”卡腾伯格苍白着脸，着气问。“夫人拿着剑……拿着剑来，说要将……将他们献给神明。”一名侍卫惶恐又结结地回答着，“然后，然后……诸神啊！”他说不去了。但卡腾伯格已然能够想象——已经疯狂的母亲试图献祭自己的孩，然而，从未受过父母、老师的教导，无法无天的孩们，秉持着他们骨里野蛮又同样疯狂的天，掀起了一场反抗，将母亲杀死。“神明想看的，就是这些吗？”哪怕是素来只看利益、还有些胆小怕事的卡腾伯格大人，此时也难免说了一些对神明的怨言。他痛苦地闭了闭睛，喃喃着：“我应该把她关起来，我应该找人稍稍教导一这些孩，不他们的父亲到底是谁……如果我少儿自私，少儿冷漠……诸神啊！”第二天, 司法官卡腾伯格家的惨案传遍了整个王城。哪怕是在王城如此混的局面，这场‘杀母’的惨案，依旧令人十分震惊, 人们不由得议论纷纷。一分格正直的人难以容忍这样的‘弑母’大罪，为此义愤填膺，甚至专门跑到卡腾伯格大人的府邸前抗议，要求他不要徇私，这些孩，为他们的母亲偿命；还有一分纯看闹的人, 于好奇心理, 开始挖这场案件发生的缘由，那些孩们到底是于什么心理才会选择杀死自己的亲生母亲？而萨曼珊夫人又是因为什么而招致了如此恶果？由于萨曼珊夫人一直以来行事都颇为放浪、很是招人诟病，不免又由此引了好些言蜚语。卡腾伯格大人一夜之间衰老很多。他的脸几乎同死去的妻一样苍白, 可还持着不能倒, 要拖着半死不活的，去理那些残忍无知的孩们。可问题在于, 他并不知，在杀死妻这件事上，动手的人究竟都有谁？也不知动手原因到底是反抗？还是天生残忍？更不知，那些没动手的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理和态度, 纯粹冷旁观、漠不关心？还是兴致看闹？但不论哪一……卡腾伯格大人的心都凭空生一凉意，不敢再留这些孩们了。——他们今天能杀萨曼珊, 有朝一日就也可能会杀我！脑海升起这样类似的念后, 卡腾伯格大人就再也难以抑制心的恐惧。要知, 那些孩们可足有一百来人！尽其还有一分未成年, 在战场上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