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时代的日常生活 - 第59章

    “你，你，你到底知不知？神明是狂暴的！”“日神曾一怒之用火焰焚烧世界，使得大陆崩裂，无数人死于烈焰；神也只因有趣就掀起波涛，淹没大片大片的土地后，让人在永远的安眠，却留了江河湖泊……还有瘟疫之神，所过之，无数生命湮灭……”然而，越是听这些传说，乔恩的表越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他冷静到极致地打断祭司大人的举例，非常简单地给一个总结：“所以，神明从来没为人类过什么，人类只是在……恐惧？”贾德森祭司瞬间仿佛得了帕金森一般地哆哆嗦嗦着。这一刻，他悔恨万分：“我到底是来什么的？我到底是来什么的！！”早前，没见两个孩前，他虽被母亲给吓了一，但心还不算太害怕，觉得能躲过去；见了两个孩后，他虽然害怕，但还抱着一线希望，觉得“剁手”之后，一切就能恢复原样；“剁手”失败后，他怕到了极，可躲几天后，又觉得还能苟一阵。等再见两个孩，才没谈几句，他就发现，死亡简直如影随形，而且，很有可能会死很惨、很惨。——为什么事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自己每次都想得好好的……——事却一次比一次变得更加严重了呢？贾德森祭司痛苦地揪住了发。然后，他想起来了。——从把这个金发倒霉孩从泥土里挖来的那一刻开始！——事就这么一步一步地发展到了现在。“结果……”“追溯源！”“全他妈都是我自找的？”贾德森祭司安详地闭上了睛，非常希望能够就此眠不醒。在贾德森祭司还在为自己的一时“手贱”而后悔莫及、躺倒在地, 默默垂泪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金发男孩的“死而复活”，所引起的蝴蝶效应还远远不止于此。格兰特小镇的治安官格雷夫斯先生是一个贵族。他自一个历史悠久的贵族家，年轻的时候, 和17章提过的现任司法官卡腾伯格大人的境遇有些类似：同样的贵族之家，同样的家族没落。但他比卡腾伯格又那么一儿。他的家族虽然没落了，但又没落魄到连一个职位都没办法为他提供的地步。所以，格雷夫斯不用像卡腾伯格那么毫无底线的四钻营。

    他一路都是就班地往前走。比如，刚刚学完了一系列相关课程，就能在家族的举荐, 成了一名王城的基层办事员；等认真了一段时间后, 又能抓住机会，顺顺利利地被安排成一个外派的小镇治安官。照他家培养人才的一贯策略。接来的路应该是——治安官先当个七、八年，在此期间, 尽可能地建立一些功绩, 或者，没功绩, 熬够一定的时间也可以；之后，他将会被运作着，调回王城，看况选择一个比较重要的门；然后, 依旧从门的底层开始起，一步步迈这个国家最为关键的政治心。这大概是来自古老贵族家族特有的沉稳持重。他们从来不会轻易送孩一步登天, 往往力求稳扎稳打, 最好能从到尾都不引人注意地缓步上升。既不会招人嫉妒, 也不会因急于求成而留一些没必要的隐患。这样一来, 等到这个人才终于被注意到的时候——曾经一掐就死的幼苗早就已经顺利成为一棵轻易不能撼动的参天大树了！足以自保。还能庇护家族。当然，正常况是这样的。但现在了一个不太正常的况。艾莲娜, 那位极其“有才”的治安官夫人。她前不久收到了闺密友阿西丽亚的来信。信的一开始是一些固定的寒暄。之后是介绍她和丈夫阿托斯的一些近况。接着，一语带过里诺家族现在面临的尴尬境，略提一提脾古怪的莱奥尼王殿。（她这里应该也不敢说太多，只隐隐提了一句“殿太过年幼，对生命似乎缺乏应有的敬畏。但在帕特尔老师的引导，已经大为改善，未来想必也会成为一个贤明、有为的王殿”。）等这些废话都说完后，才算到了真正的重。在新的一页信纸，阿西丽亚重谢了治安官夫人此前的“分享”行为，间接告知好友，自己同丈夫的与日俱增。同时，她还委婉地发了“更”信息：——亲的，你最近有什么新奇、有趣想法吗？——如果想到了，请及时、上、一刻都不耽搁地写给我！”——因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切地期盼着你的来信”。治安官夫人看到这里的时候，不由伸手捋了鬓边的发丝。她此时风满面，颇为自得地一笑，当即蠢蠢动地拿起了笔，打算立刻就为自己的好友展示一自己的聪明才智。但一刻，她又想起，那信似乎还有一小段，便暂时放笔，又重新拿起信。在信快要结束的最后一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