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时代的日常生活 - 第25章

    “放！”博蒙特国王暴怒地骂：“这死崽今年才他妈的十二岁！怎么就注定了？怎么就教不好了？老不死的，你他妈的是不是在愚老！我告诉你，教不好也得教！莱奥尼但凡有什么问题，老先砍你的脑袋！”帕特尔气了个倒仰。他心想：“起码在砍人脑袋方面，你们果然是父啊！”但比起莱奥尼真正的冷酷，博蒙特国王的叫嚣反而更有一厉荏的纸老虎觉。帕特尔没有丝毫畏惧地冷笑一声，当面怼了回去：“陛自己也是怕的吧？”“呸，老怕什么？”博蒙特国王恼怒地说。帕特尔眯着，缓缓：“如果不是怕的话，您为什么不亲自教导莱奥尼殿；如果不是怕的话，您又为何让莱奥尼殿从小在神庙大；如果不是怕的话，你怎么从不去神庙探望莱奥尼殿呢？”气氛一僵住了。周围的仆人，还有适才摔倒在地的人听得心惊胆战，再不敢多听去，齐齐慌地弯着识趣地躲远了。博蒙特国王颓然地坐了回去，手镶嵌着宝石的匕首也被随手扔到了地上。他烦闷地抓过一旁的酒壶，鲁地将酒倒嘴里。帕特尔老先生叹了一气：“莱奥尼殿实在是一个令人畏惧的孩。”“我真的没办法……”博蒙特国王突然说。“陛？”“帕特尔老师，你说得对，我很怕。我怎么能不怕呢？”博蒙特国王脸上闪过一抹近乎扭曲的痛和恨：“那孩的母亲，十二年前，化作一条黑的蛇，潜王，将着的我缠绕，冰冷又锋利的蛇鳞割破了我的肤……”“黑夜女神，是的，是黑夜女神……”博蒙特国王惨笑着：“她舐我的鲜血，迫我与她……然而，她甚至不愿容颜，而仅仅以蛇同我媾，不顾我的反抗，暴了我，丝毫不在意一名凡人的自尊，哪怕这个凡人是一个国家最为尊贵的王！”“她带给了我极致的、被迫的、并不愉快的乐，以及无尽的痛苦和永远羞辱的印记。”“我甚至一度想去死……”帕特尔的脸上浮现了极度震惊的神。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博蒙特国王又开始愤地砸那些盘、酒壶和罐了。他悲哀又愤怒地骂骂咧咧：“什么狗，什么化作神女，委于王……全他妈都是胡说八。神明怎么会考虑凡人的想法？”“莱奥尼……我不想承认的儿，我此生最为羞耻的证。”“我那么恨他，恨不得从他一生就直接掐死他，却因他那个可怕的母亲，不敢伤害他，还要让他占着这个国家王的份……”

    “帕特尔老师……”博蒙特国王终于将前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烂。此时，他脸上的表无力又疲惫：“再试着教导那孩一吧。”“我对他绝无一儿父之，哪怕他上有着我的血脉。”“但一国王不该视他的臣民如草芥。”同一时间，莱奥尼还在玩着他的球类游戏。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亲自场，而是站在场边看别人“击球”看起来像是用来割草的柄镰刀，刀刃在日光闪烁着雪亮的锋芒。两支队伍你来我往地激烈战斗着，而于两队后方的“球们”，此时，神各异——他们有索豁去破大骂的，有左顾右盼、涕泪加不断求饶的，还有闭双目向神明祈祷的……人类面临死亡时的丑态，展无遗。但最彩的还是，当镰刀终于划过咙，人伴随着的鲜血飞起的那一刻……莱奥尼的嘴角挂上了一丝神秘的微笑，目光缓缓移向周围的人。事实上，这孩既不嗜杀，也没别人想的那么残忍，他只是如一只刚刚诞生、还懵懂无知的小兽，对世界、对人类都充满了好奇和探究。好比现在，不同的人面对鲜血所的反应也不同：有不赞同却沉默的、有兴奋着拍手喝彩的、有厌恶转开的……还有上前来试图阻止……咦？刚刚从王来，又赶来神庙的帕特尔老先生，重新站在了莱奥尼的面前。他瘦的看起来脆弱的不堪一击，然而他此刻的目光和态度却的不可摧：“殿，您刚刚在观察人类吗？”十二岁的男孩惊奇地挑了挑眉。他似乎没想到会有人猜自己真正的意图，但并不为此生气，反而难得好脾气地回答：“观察是最好的学习方式，帕特尔老师。”“那您观察到了什么？”帕特尔咄咄人地追问。莱奥尼从容地回答：“很多，一时说不太清。但最起码，人类面对危险和死亡时的行为和反应，我应该已经总结了个七七八八。”“听起来你自认已经足够了解人类了？”帕特尔故意这么问。“谈不上足够，但到目前为止，他们的多数反应，我都能预测到了。”“那么，打个赌吧，孩。”帕特尼说。莱奥尼饶有兴趣地抬，好奇地望着前老者：“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