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监想吃回tou草 - 第16章

    “有人来了？你去忙吧。”林鹤书挂了电话，江屿眠只好站起来，慢吞吞走过去，看了可视门铃，楼是个提着药箱的大夫。江语晴不放心，叫了家医生来看他。江屿眠从小免疫力就不大好，隔三差五医院，那时候江家的家医生都请的儿科专家，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家里了，养来这么一副说一不二的霸。跟很多小朋友一样，到青期眠眠小朋友的也好了很多，没那么容易生病了，但再好的也扛不住雪浸泡。西府靠南，那年又是个冬，一整个冬天都没见雪，开之后冷空气来袭，反倒送了场雪。自从图书馆说要追林鹤书之后，林鹤书就变得很难约，得他去医院才能见到。开学之后，都在一间教室里，低不见抬见的，江屿眠一兴奋，在院里堆了个林鹤书和江屿眠来，然后成功在开学前夕病倒了。生病也不能阻拦他去学校的步伐，江屿眠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学校。这么大个人了，江太太又气又笑，还是等他退烧才不太放心地打包送去上学。雪的天气，校服不够御寒，大分人都在校服里面加了棉衣，江屿眠嫌臃，直接没穿校服，穿了件白的羽绒服，羽绒服帽上有一圈边儿，衬得他整个人都和不少。冒没好，又是咳嗽又是鼻，也没妨碍江少爷追人大计。林鹤书是个很得班主任信任的班，老章是个很舍得放权的班主任，给了他一打签了字的假条，一方面是信任，一方面也是给学生一“活动”的空间，班唱了白脸，他可以安安稳稳地唱红脸。他们的合作默契且愉快，像育课请假这样的小事，林鹤书可以说了算。江屿眠风要疼，去找他开假条，林鹤书从小学医，很多时候糊过校医都糊不过他，这次倒是给得快。节就是育课，大分人已经去cao场了，教室里只剩他们俩，江屿眠想跟他多待一会儿，开完也没急着走，伸胳膊给他：“班帮我看看多久能好。”冒多久能好不用诊脉也能看：“七到十五天。”“那我什么时候能谈恋？”林鹤书站起，声音跟今天的室外温度差不多：“我不会算命。”江屿眠一没受影响，揪着林鹤书的袖问他：“那你想好什么时候跟我谈恋没？”林鹤书拂开他的手：“不谈。”江屿眠鼻到呼不畅，偏偏还要打嚏，鼻的，他艰难地了气，朝林鹤书挥挥手算作再见。

    等上完育课回来，林鹤书桌上就多了一只没有署名的信封。信封是素描纸折的，折成了不大规则的四边形，没有用胶固定，支棱起来的一角将“鹤”字拆成两分，背后还有洇的痕。育课除了江屿眠没人在教室，但没人怀疑到他上，他一句没注意这事儿就成了悬案。刚上完育课回来，一帮男生都脱了外衣，烘烘和地围过来凑闹，嬉笑着撺掇他快打开看，前座的女生带着不自然的笑意，也回看他。林鹤书展开信封，寥寥几笔勾勒一个篮球少年的形象，除此之外还有潦草地一列字：聊赠一枝冬。改诗改得不不类，不过林鹤书知那一团痕是什么了，大概是化的雪。刚刚他确实在打球，但教室里看不见，要走到外面走廊尽才能看见cao场。林鹤书知这是谁的手笔，抬望去，江屿眠靠在椅背上，明明鼻通红，笑起来的时候一儿也不狼狈，懒懒靠在椅背上往他这儿看，光明正大地践行他说的“偷偷”。请假不去cao场站走廊风，生病了也不安分。托冒的福，江屿眠不上育课不cao，多来的时间都拿来画画了，画林鹤书，画来的画有时候直接送去，有时候会夹儿东西。林鹤书说着不谈恋，送过去的画倒也都留着，江屿眠觉得他应该喜这样的“书”，可能于一提前拥有的“职业使命”，林鹤书还开始关心他的病，一来二去就发现他基本不吃药的事了。“为什么不吃？”江屿眠倒是脆：“太苦了。”不光是苦，还有难以言喻的奇怪味，一想到那味他就意识拖延，连带着别的药也不吃了。林鹤书看着，江屿眠很给面地吃了胶，剩的冲剂林鹤书也不好使，除非……江屿眠看了林鹤书，只觉得校服穿在他上真好看，一闪而过的念被他抛到脑后。第二天林鹤书直接拿了他的杯泡好药送过来，江屿眠嗅觉完全失灵，厕所都比平时从容，堂也没什么就是了，完全闻不来杯里的是什么气味。但他知所有药里面就这个要泡的最难喝，难喝到他鼻不通气也能在喝去的几分钟之反复回味这直冲天灵盖的味。林鹤书一拿过来，他就意识扭。林鹤书说：“喝了。”江屿眠不想喝，讨价还价：“喝了你就跟我谈恋。”林鹤书好笑：“这是你的药。”江屿眠觉得他应该是想说“吃不吃跟我没关系”，但是在学校里，林鹤书还是个温和的班，也可能那些书的威力真的就那么大，让他没说后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