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何愧 - 第13章

    江悬收敛笑容，给谢烬递了个。谢烬立会意，翻躲床榻里面。江悬放床幔，铺开一床被盖在两人上，说：“我睡了。”“那婢把浴桶搬去。”“好。”玉婵叫来两个人搬走浴桶，收起江悬换的衣鞋袜，然后上安神香，熄灭灯，只留卧房里一盏小小烛台。房间暗来，江悬喜清净，玉婵总是轻手轻脚，尽量不声音。没多久，外间传来房门关上的轻微吱呀声，整座寝殿终于静了来。又过了很久，确认外面没有人，江悬拉被，黑暗脸有些难看：“谢大将军。你的手放在哪里？”“我可以抱你么？”谢烬的手放在江悬腰上。他人大，在被里必须蜷着才不会脚，如此一来，胳膊自然而然搭在了江悬腰上。江悬的腰很薄，肌肤细腻，很好摸。至于衣裳是什么时候散开的，江悬没注意，谢烬也没办法解释。谢烬收回手，清清咙，说：“急之，没注意那么多。”江悬坐起来，冷着脸拢了拢衣襟，将腰带重新系上。弯腰时青丝散落，绸缎般一泻而，拂过谢烬肩。“你该庆幸来的是玉婵而不是萧承邺，否则你准备往哪躲？”江悬系好衣服，冷冷抬问谢烬。谢烬不甚在意：“我自有我的办法。再说我不躲又如何？”“不躲？”江悬轻笑，“夫y夫，捉在床，明日你我一浸猪笼。”谢烬说：“虽然罪名不太好听，不过和你死在一，我愿意。”江悬瞥他一：“油嘴。轻浮。”轻浮……？谢烬第一次被人这么说，张了张想反驳，似乎又无法反驳。翻窗、偷看、钻被窝、摸腰……都是他的。久别重逢，他在江悬心里的模样恐怕已然是个氓。“你还不走么？”江悬问。谢烬脱而：“我不走。”来一趟不容易，他连话都没说几句，怎么舍得走？江悬蹙眉看着谢烬，忽然倾而上，翻骑坐在谢烬上，住肩膀一推，嗵一声闷响，将人推倒在床上。

    “谢将军。”江悬直勾勾看着谢烬，目光幽暗，“还不走，是准备坐实夫y夫的罪名么？”这样近的距离，谢烬的结明显了一，目光从江悬的嘴缓缓移到膛。只一件睡袍，不足以遮蔽那片风光。床烛光掩映，暗香浮动，江悬睡袍的不着寸缕，就这样坐在谢烬上，温香玉，手可及。谢烬神微动，抬手扶住江悬的腰。江悬垂，目光暗了暗，没有说话。然而一刻，谢烬坐起来，轻而易举把江悬从自己上抱去，说：“我没有想什么。”江悬脸上浮起一抹狐疑。“我不是萧承邺，你不必这样试探我。”谢烬皱着眉，似乎为江悬将他想成那人而到憋闷。他把江悬掉落的衣领拉上来，又不太熟练地将江悬的丝拂到颈后，说：“不你信不信，我今天来，只是为了看你。”“看我……”江悬愈疑惑，以至于一时没能回应。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任由谢烬摆自己的衣裳和，仿佛刚才那般勾人模样没有现过。“皇帝有意削减玄羽军，这次将我留在京，恐怕是想找机会让我一分兵权。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遂他的意。”谢烬平静，像聊家常那样对江悬说，“我不知他打算留我多久，漠北那边岑将军年纪大了，梁术他们又不担事，若有战事，我是一定要回去的。所以这段时间，趁我在这里，我想多看看你。”说完，他抬起，似乎想对江悬一个宽的微笑，角动了动，终究没能笑得轻松。“这么多年……阿雪，你怎会一音信都没有？”江悬答不上来。重重阙，孤翼难飞。他有再大的本事，也很难一个人逃这铜墙铁。何况萧承邺对他用的那些药，久而久之损伤他的，如今，萧承邺边随便一个侍卫都可以制住他。半晌，他问：“你对我说这些，不怕我和皇上一条心么？”谢烬笑笑：“那我也认了。”他拥抱住江悬，放在江悬肩上，神终于微微舒展，“你若真跟他一条心，那就当我这么多年瞎看错了人。”谢烬的怀抱很，是一朝气的、被太曝晒过的草垛的温度。江悬眨了眨睛，慢慢垂睫，视线现谢烬宽阔的脊背。谢烬今日看起来好像认真打扮过，尾里藏着几细细的编，腰带缀有红玛瑙，和冠上的红玛瑙相呼应。江悬意识到什么，角慢慢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谢烬抱了一会儿，终于想起问江悬：“我可以抱你么？”江悬声淡漠：“我说不可以呢？”谢烬僵了一，不悦：“江问雪，你越小气了。”话是这么说，他却没有放开江悬，反而抱得更。江悬薄薄一片，谢烬手，这样抱着，好像能把江悬整个人包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