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养鱼了，勿扰 - 第122章

    或者说，自己从没机会可以如此肆意地索取和表达，也没会过何为酣畅淋漓，何为把自己绝路的占有。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挲池惑尾的胎记，就好像小崽需要通过碰，用指腹去确认，去品尝，这样才能安心一样。有些微缺氧的池惑拧着眉，他更地仰起，方便小崽更刻地索取。被冷泉池泡凉的再次变得，缺氧容易让人产生幻觉，池惑恍惚又回到了那个被挫骨扬灰的梦魇里。在被绝望掐断呼的瞬间，在不可测的寒潭渊之，那抹让他的视野随之明亮起来的红，此刻近在咫尺，彼此正在用更为激烈彻底的方式产生连接。因为这抹红，他愿意为之挣扎，为之反抗，为之不惜一切代价活去。在的呼里，池惑错觉，他的世界被涂上了一层灼的红。池惑不知，这场堪称撕咬的吻是何时停止的，他靠在无涯池边，有些脱力地息。但他心里明白，一切没有停止，还远远不够，甚至只是刚刚开始。鬼主停了，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祁忘，老实说，你是从何时开始的?”鬼主一瞬不瞬地看着因缺氧而肤泛红的池惑，完全不给他逃避的余地，他指的，是对方同样喜上自己这件事。毕竟刚才对方主动的吻，以及对于自己攻势的积极回应来看，完全不像是勉自己而装来的。他相信里边一定有对方的真心…他想如此相信…“或者说还没开始，你只是尝试，我不确定…”鬼主显然有些动摇了，他摇了摇，给足自己和对方余地，有些无措地咬了一嘴，平日里的游刃有余在此刻然无存。“不要卖关，不要模棱两可，给我准确的答案就好。”鬼主再次调。“我问过你同样的问题，你从何时开始在意我的，鬼主，你还记得当时你的答案吗?”池惑放轻声音。“你给我的回答是，可能是扶城喝酒游江那晚，也可能是客栈里我为你算卦的时候，还有可能是红镇鬼婴的喜轿上。”池惑没有逃避小崽的视线，也没有隐藏底燃烧的火焰: “池惑，有些问题是没有确切答案的，我自己也不清楚。”得到答案的鬼主神闪烁，睛似乎也黯淡了几分。这答案对他而言，显然还不够。池惑将他所有的细微绪看在里，轻轻笑: “不过，池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虽然没有确切日期，但我早就在意你了，或许比你认为的更早。”他不打算再逃避什么，也不想去找无关要的理由，在意就是在意，自己已经开始依赖小崽，小崽也在依赖他，和自己告白没什么丢人的，而且他本就不在意面和所谓的常。池惑笃定: “不是尝试，此时此刻，我是认真的。”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鬼主的迷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愈演愈烈的火焰。

    池惑知，他没办法从今晚的“自己”这全而退，他很快就要被卷燃烧的烈火里。“你真的愿意为我背叛师门?”鬼主最后确认了一遍。池惑笑了: “我愿意背叛的，可不止师门。”他们又像往常那般默契地相视一笑，彼此的鼻尖几乎碰到了一起。因为刚才缺氧，池惑的睛有，尾红的胎记泛着的光，在雾浸染，越发暧昧勾人。鬼主俯，如愿以偿地了那红胎记: “我可以继续吗?”他的声音很低，既是放低姿态的恳求，又是无法让人拒绝的邀请。令人不安的躁动在雪夜蔓延，风一，便噼里啪啦蔓延开。清冷月像无数苍白的火焰，在波纹漾的池燃烧，将所有一切知都会为灰烬，沉沦在烈火之。理智和不安都不值一提，这一刻，他们只想把官给彼此。池惑的声音濡，带着蛊惑人的笑意——“池惑，我想要继续。”“给你了——”天亮之前池惑已经沉沉睡去，餍足的他疲惫已极，浑散架似的在捂的被里，被捂到鼻间，睡着后眉意识微微拧着，一副很困且有些担心的模样。鬼主侧躺在他边，用捂的指腹轻轻将他皱着的眉开。也不知这会儿对方梦到了什么，鬼主想。他们疯了一整晚，后半夜雪又了起来，鬼主一边品尝着祁忘失控的泪，一边看窗外大雪覆盖古寺山野。山寺钟声响起的时候，祁忘倒在了他的怀里。最后，池惑在他怀里模糊不清地说了句: “不要叫我祁忘，这个时候，不要……”闻言，鬼主愣了一瞬，有疑惑的同时，忙轻声问: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的呼声代替了回答，对方已经靠着他睡熟了。鬼主看着窗外的山寺和雪，不知不觉，东边地平线微微发亮，无涯海冬日的黎明即将到来，窗外雪絮纷飞，屋温如。一瞬间，如愿以偿的鬼主有失真，此时此刻一切都过于完了，完得不真实。但他很快把这份患得患失压了去，经过这一晚彼此烈火燃烧似的安抚，所有疑问，迷茫，不安和焦躁，理应都在彼此的汗和度里燃烧殆尽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