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养鱼了，勿扰 - 第112章

    随着池惑和鬼主的走近，缥缥缈缈的歌谣声传来，越是往歌谣发的方向走，海雾逐渐变淡，一条潺潺动的溪现在两人面前。溪两岸芦苇茫茫，芦苇之后，是池惑和鬼主熟悉的渔村。海雾褪去，西南海域小渔村重新现在他们面前，可不对劲是的，小渔村的民居建筑完好无损，仿佛没有经历过刚才那场恶战。渔村之后，是黎明时分平静的大海。池惑和鬼主对视了一，他有一瞬间恍惚，难他们迷失在海雾之，不知不觉又从秘境离开了?但很快，两人发现了不对劲。呈现在前的渔村静得离奇，既没有黎明时分逐渐亮起来的灯火，也没有海打鱼的渔船，更没有村民行走于此间……只有尚未褪净的海雾淌，寂静无声，仿佛被遗忘在了时间里。“这里并非我们认知里的渔村，而是无涯海秘境的一分。”池惑很快得了结论。鬼主: “无涯海这是在故意迷惑我们吗?”池惑耸耸肩: “过去看看吧。”他们朝溪的方向走去，一位有些年纪的妇人坐在岩石旁，将衣服置于动的溪里，不停举起手的洗衣捶打衣，一又一，而她旁摆着两个漉漉的娄，其一个装满脏兮兮的衣裳，另一个装着浆洗好的衣裳。“两位年轻人，你们也是被即空法师叫过来洗衣服的吗?”捣衣服的妇人尚未抬，显然早已经觉察到两人的存在了。她一又一捶打着溪里的衣裳，动作非常卖力，神态可以用虔诚来形容。池惑和鬼主再度换视线，最后他答: “是，但是即空法师好像忘记给我们要洗的衣裳了。”听到妇人提到即空法师的名字，池惑便确信他们尚在无涯海秘境里，前的渔村和大海不过是无涯海制造的幻境。妇人叹气: “你们没有脏衣服要洗，那是找不到太岁石的，只有把衣裳都仔仔细细洗净了，太岁石才会现。”池惑: “太岁石?冒昧问一，这是什么用的?”刚才在妇人哼唱的歌谣里，他已经注意到「太岁石」的存在。妇人终于稍稍停手的浆洗动作，抬起，疑惑地看向池惑和鬼主: “你们既然不知太岁石，来这里什么?”池惑很快便反应: “是即空法师让我们过来的。”

    妇人哼笑一声: “那个老和尚最喜指使人了，还喜打哑谜。”“年轻人，来这儿坐一坐，既然已经来到了这儿，那便是有求于即空法师的，可怜人啊，都是可怜人……”妇人拍了拍旁的石块，示意池惑和鬼主坐， “如果不急着离开的话，来帮我一起洗这筐衣服，衣服洗完了，我就能找到太岁石了。”“没问题。”鬼主率先起袖，他坐在妇人旁动手洗衣服，池惑也随之坐。两人都很清楚，既然让他们在无涯海里遇到幻境，那必然是有所因果的。“咚咚咚”的捣衣声很快盖过了声，也让后死寂的渔村有人气，变得生动起来。一边替妇人浆洗衣，池惑一边与之闲聊: “夫人，刚才你说到，即空法师让你用洗衣服来换太岁石，你要太岁石打算何用?”妇人看向动的溪发呆: “太岁，照之日月星辰，经之寒暑四季，之可令人生，而太岁石乃太岁之「心」，白皙剔透如玉石，不仅可令人生，据说还可以换死魂复生，甚至能自行生灵魂来。”“我孩儿死于腹，此生注定再无孩，为了却这个执念，我来求即空法师让我拥有一个孩，一个不同于世间所有人，是因我的因果而被育来的孩…”夫人一一敲打漉漉的衣，喃喃，声音轻且柔，听起来还有遥远失真， “即空法师告诉我，只要把这一箩筐衣服洗净，就能找到太岁石，孩也就可以降生于世…”池惑心隐隐有不同寻常的预，他用闲聊的语气继续问: “你在这儿洗了多久了?”夫人动作微顿，望着手的洗衣发了好一会儿呆，随后摇: “一年，三年，十年…好多好多年了，记不清了。”“但没关系，只要把篓里的衣服洗净了，太岁石就会现，孩就可以降生，有这个念想在，我才能安生…洗衣裳，浆衣裳，衣裳一筐又一筐，洗完衣裳迎太岁，娃娃开叫阿娘…”池惑: “即空法师有没有提到过，拿到太岁石后，如何把石变成孩?”妇人摇，笑: “即空法师说，有缘人现后我就知了，一切都是机缘，一切都是因果。”池惑: “冒昧问一问，你是如何找到无涯海秘境，又寻到了即空法师的?”毕竟「无涯海」在仙里被誉为无可寻的海市蜃楼，开启其的难度之大不言而喻，这位看上去平凡的妇人又是如何来的?妇人笑: “我知，世人都说无涯海是海市蜃楼，但既然是海市蜃楼，那么它就不必刻意寻找，该现时自然会现，有缘就可以来。”妇人这句随意的话，倒是拨了池惑。虽然他是蹭萧过的机缘无涯海，但既然这里是无涯海秘境的一分，那么他遇到这位妇人也一定是有因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