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养鱼了,勿扰 -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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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刚才的唢呐声太刺耳,无论是我、还是这群卖力抬轿的鬼婴,都有被吵到。”池惑评价。“这样吗?是我冒犯了。”鬼主话音落的瞬间,后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响,唢呐声戛然而止,接着是烈的燃烧声。池惑赶朝轿外看去,发现路尽那架纸扎人轿已经被火海吞噬。因为刚才自己那一句话,鬼主直接将纸人轿烧了。好家伙,确实是自己能来的事。唏嘘的同时,池惑还有重温故梦的欣喜。“新娘现在觉得如何?还吵吗?”鬼主问。池惑笑:“正好,清净了,多谢。”他在心底好笑,同样的伎俩,自己上辈也用过。想来也是,旁这位年少的鬼主,就是曾经的自己。上一世,为鬼主的池惑在「天书」的指引来到此地,他穿上新娘嫁衣为饵,被作祟的邪抬上了喜轿,假扮新嫁娘的过程遇到了同样调查此事的时无筝,两人在喜轿相识。此时此刻似当年再现,池惑对这一幕的记忆也渐渐清晰起来。只不过这次穿着嫁衣的人变成了「祁忘」,而被抢了新娘份的鬼主,则以「会轿」为契机坐上了鬼婴的喜轿。池惑在心里好笑,他不仅仅是抢了自己的新嫁娘份,更是把主角受的戏份给排挤掉了。两人同乘一轿,对方在心里对他千般揣测,而池惑则对对方的真实份了如指掌。对方在明,他在暗。而设地的想,池惑知,年少的鬼主正对和自己想法相同的他兴趣。鬼主用余光打量轿这位披着红盖的新娘,试探:“我以为名门仙家规矩森严、讲究颜面,轻易不允许门饵的办法去调查事。”其实鬼主有些疑惑,据「天书」的指引,他会在红镇的姑娘失踪调查,遇到自己的正缘侣时无筝。据他事先的调查,时无筝为东极门随意峰老,修为已至合后期,很快就能有所突破大乘期,可这位坐在喜轿假扮新娘的修士,几乎与凡人无异,最多只有练气期的修为,就算是阶修士刻意隐匿自修为,也不到这么彻底。为什么和「天书」所言不一样,时无筝并没有亲自调查这件事?而喜轿之人,真的只是看上去这般修为平平吗?有些困惑的同时,鬼主也来了兴致。“你说得没错。”池惑的回答倒是乎鬼主的意料,“不过我有个通达理的师尊,讲究规矩的前提,是把事给办好了。”

    鬼主笑:“这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师尊。”池惑继续:“我们一行人在红镇调查的时候,听闻鬼新郎一说,不知公是否听过类似说法?”鬼主:“略有耳闻,友对鬼新郎一说何看法?”他不仅把问题给抛了回去,还默默改了称呼,不逗趣的叫对方“新娘”了。池惑怎不知“自己”试探的小心思,故意:“听镇上百姓说,那位拐骗新娘的鬼新郎,是来自西极州红沙谷的鬼主,那位鬼主不仅贪图,手段还极毒狠辣,非常棘手。”话音落的瞬间,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好在新嫁娘的红盖遮住了池惑角的笑意,逗一逗这会儿的自己,倒是有趣的。短暂的静默后,鬼主轻声笑了笑:“是吗?若真是那位鬼主,恐怕麻烦了。”“友认为如何?红镇百姓的传言是真是假?”鬼主盯着“新嫁娘”晃动的红盖,反问。池惑故意停顿了一瞬,才摇:“在揭开最后的真相之前,真假判断太容易先为主了,不是吗?”说话间,他掀开覆在脸上的红盖,以仰视的姿态和自己对上视线。喜轿光线昏暗,但随风淌而来的月光和雾足以照亮彼此的脸。于池惑而言,这场“久别重逢”的对视十分特别。坐在旁与他相对的人熟悉又陌生,他看着对方,就好像在照镜一样,但这扇不存在的镜隔着生与死,隔着世事变迁的一百年。一切都这么戏剧化地发生了,有那么一瞬间,池惑甚至觉得好笑。自己和自己的相遇,要比原书的剧线更备戏剧。因为原主祁忘的比池惑本矮了八公分,所以池惑必须仰起脖才能迎上“自己”的目光。随着他抬的动作,结旁被喜服勒红的痕迹暴无遗,先前被鬼修留的狰狞刀痕也若隐若现。鬼主的目光最先停留在池惑尾的红胎记上,雾,似有若无的红仿若泪痕。不知是不是错觉,鬼主从对方的里看了几分笑意。对方也在直视他的睛,毫无一位低阶修士面对绝对压倒力量时的卑微和恐惧,这位穿着红嫁衣的青年,表现超乎寻常人的自在坦,仿佛一切早在他的掌控之。鬼主因为这样的神愣了数秒,随后,他将视线移向对方颈脖间的红痕。青年的结轻微,因衣领压迫而产生的红痕也随之动。池惑也将视线从对方脸上移开,看向摇晃的轿帘分析:“鬼婴抬轿时唱的歌谣里,有一句词提到了「清白人家好」,据我们在红镇了解的况,失踪的都是未阁的姑娘,她们的份和歌词相吻合,我怀疑,「清白人家」的份界定和红镇百年前的风月生意旧址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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