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传》（骨科）（兄妹） - 章一百六十

    一百六十、这世上能被颜叫“大哥哥”的，除了颜淮还能有谁？颜衿回看去，颜淮今日着玄甲银冠，英姿焕发，他刚踏上甲板，就听见颜在唤自己，便缓步朝着这边走来：“甲板上现在得很，跑当心摔着。”“我和怀儿打赌比谁先到屋里，结果我跑错方向了，”颜一次看见颜淮这一，围着他绕了好几圈，最后咯咯笑，“爹爹也有过这一。”“爹爹的比我的好看多了。”颜淮牵过颜的手让她远离旁边的杂堆，她们待的地方东西还没有规矩整理，很容易落砸到人。“大哥哥要与我们一起吗？”“别家都自个安排了人，我自然要留在颜家的船上。”颜淮说着话打算将她们带离此，不过颜此刻不想回去，毕竟一回去肯定要看到颜殊赢了耀武扬威的样，于是想方设法拉着颜淮留在甲板上：“大哥哥，说起来我刚才看见母亲说过的乔将军了。”“嗯？”颜淮动作顿了一，颜衿心里暗叫一声糟了，正要阻止颜却还是晚了一步。“母亲说提起要给说亲呢，我都听到啦。”“儿！”“母亲要去提亲了？”“这个倒是没有，母亲只是说她见过几次大哥哥手的乔将军，觉得人还不错，我听了好几次，今天才见到他呢。”“母亲这样只是说说而已，不得数。”甲板上风大，恐多了疼，颜淮说着还是带着两人先回屋去，颜殊一瞧见颜，便趾气昂地宣布自己的胜利，颜不服气，叉着腰解释自己只是一时迷了路。两个孩又闹成一团，秦夫人坐在一旁也不阻止，只这样笑着看，颜明昨晚不知怎的熬了个大夜，现在困得已经在屋里呼呼大睡。颜衿没有多留，随意待了一会儿便借故回了房间，木檀奉玉正在整理箱，颜衿走到床边坐不打扰她们，正好瞧见床旁的匣放着自己常用的佩，那次在观里得到的锦也收在其。之前自己都是一直将其放在枕，大概是木檀收拾时以为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便一同带了来。拿过锦打开一看，里面那片碧的菩提叶已经透，几乎只剩一把碎屑，倒在手里轻飘飘的，一阵风就被散。“呀，这什么东西？”奉玉回看到颜衿膝上的碎叶，连忙问起。“没什么，之前在锦里的香叶忘了取，你看，都碎了。”“天呐我居然都没发觉到？”奉玉一听，忙拿过那些匣一一检查起来，颜衿瞧了一会儿觉得发前这段时间实在无趣，可她此刻不想去遇上颜淮，本想着去陆望舒屋里说说话，但又有些疲乏，反正没有外人瞧见，索直接倒在床上闭目养神。

    虽说着陛赐恩，百官不设尊卑不立规矩一齐同行，但各家还是约定俗成地排着顺序，为首的自然是皇家的宝船，接着是皇公主及各位亲王，随后再是各位国公，最后才是各品阶的官员，颜家则在间偏前的位置。不过也不是每一家都单独置备了一艘，也有好几家觉着人多闹，也想省着些销，便约了同坐一艘。大概是一次瞧见这般大的阵仗，船队浩浩驶过面，引得岸边不少黎民百姓驻足远望。行船其实也就开始那会儿还有些兴致，到后面便渐渐失了意趣，偶尔只能靠着岸边景打发时间。颜衿上一次坐船，还是同颜淮将颜父的棺椁送回临湖，如今已经回想不起来那时两岸风景与如今是否还有几分相似，她只记得船在江上行了多久，她就在颜父停灵的屋里待了多久，而颜淮只要理完事务得了空闲，便会过来陪着她。坐在栏杆边瞧着面，颜衿将枕在手臂上，心想着什么时候才能靠岸，她好船气。据说一次便是停在泊州，颜淮已经派人送了信给陆望久兄弟二人，到时他们拿了信在码等候，便能与他们见面。陆望舒得知这个消息自然喜望外，甚至饶有兴趣地对颜衿提起泊州码边的摊贩，到了夏天他们会卖一叫荷叶凉的甜品，是一般是装在用荷叶折成的小碗里，透明或者带微焦，清凉，加上生芝麻碎，还有特质的甜，最是消暑不过，还有其他的什么粘、莲羹、兰酥……陆望舒说得仿佛历历在目，颜衿听得馋了，便打算着到时候说什么也要船去尝尝。正将蜷在栏杆边的坐排上想着心事，木檀端着一盘拐枣般的青果走来，见颜衿在台上待着，便上前：“虽然已经了夏，但临还是冷，小当心受寒了。”“外面太这么大，嫌还来不及呢，这是什么？”“乔将军送来的脆白，据说是之前靠岸是在那些小贩手里买的特产，特地给大家尝尝的，老夫人让人送来，说小会喜。”“那你们可也有？”“乔将军另外送了一筐呢。”没听说过脆白是个什么，颜衿便让木檀她们端到边，摘一，拇指只轻轻一捻，那表面青翠薄如蝉翼的的便轻而易举地脱开，里面白的果实，放，只觉得脆生甜。这东西正适合颜衿的胃，恰巧现在无事，颜衿刚好拿来消磨时间，找不到地方丢弃果，颜衿便暂时攥在手里，结果一时手松果便被风飞了去。心急之忘了自己安危，颜衿立跪直，将伸大半截去够飞的果，结果还是没能抓住，见着果飞船落，有些无奈的收回手，颜衿意识朝着楼看去，正巧此时乔时松领着巡视的官兵走过。同时注意到飞去的果，乔时松好奇地顺着方向抬，正好与颜衿的目光对视，她还保持着探大分的姿势，在与他目光相接的那一刻，颜衿顿时一个激灵忙躲回。“小您觉着脆白的滋味如何，”奉玉端着走，见颜衿捂着脸颊坐在栏杆边，走近些一看，却见她脸若飞霞，便又惊讶，“您怎么了，是受凉冒了？”木檀袖手站在一旁，她自然瞧见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但想来想去，自己现在还是安静些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