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传》（骨科）（兄妹） - 章二十

    二十、听见人已经到了，颜衿顿时喜望外，也不顾颜殊忙放笔往外跑去，连车在哪个门停也忘了问，最后还是木檀她们快步赶上去将她拉住这才免得走了错路。来到院门先是瞧见颜淮骑着走在跟前，后面跟着两辆为此特地翻新过的车，待车停稳以后前面的一辆车里先钻一个小脑袋，莫约七岁左右，简单束了发的小丫好奇地四瞧了瞧，看见站在门的颜衿小睛顿时亮了起来：“！”说完小丫立了车厢，也等不及小厮放车凳自己一把了来，迈着小跑上前扑颜衿怀。“一路上可好？”颜衿抱住几年不见的小妹妹，当初离开时她还是一个在姨娘怀连说话都不太清楚的小孩，如今也得极为粉可。“大哥哥安排的都很好，我们还坐了船。”颜说话的时候睛闪闪发亮，伸手试图比划着船的大小。“我还担心你们不习惯坐船，如今看来反而是件好事了。”“。”颜明车走上前朝颜衿行了一礼，颜衿见他已经快是个翩翩少年郎的样，也笑着上前忙拉着他问东问西。颜淮了也没有上前，只是嘱托小厮们将行李送到各院去。“多年不见，姑娘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了。”听得声音颜衿抬望去，便瞧见一个妇人了车朝这边款款行来。“姨娘这些年可好？”颜衿笑着回应，但说完却只见她一人独来便问，“可如今怎么只有周姨娘来了？”“顾姨娘说她不来了。”“为什么？”“顾姨娘说夫人远在京城不方便来回奔波，总得有人顾着老家，只让他们两个孩孤前来又不放心，便自己留在老家旧宅守着老爷和朱姨娘。”“原来如此……”“，”颜拉了拉颜衿的手，“姨娘说，虽然爹爹不在了但族辈也并未因她是个姨娘多加为难，如今我们来京城以后她就在家守着，到时候母亲和哥哥们回去了也有熟悉的人顾着。”“顾姨娘是个静心的人，老爷走后除了与我照顾两个孩便是写经念佛。”周姨娘轻声说着，“朱姨娘生前与她关系一直很，死后她便说着要替他们守一辈呢。”当初颜父去世不久颜的生母朱姨娘便因为悲痛过极半年不到就因病随颜父去了，颜虽然一直跟在秦夫人边大，但到底是生母多少也有。“姨娘说，会记得替我给娘多上一炷香呢。”颜拉颜衿在她耳边悄声回。正说着秦夫人也带着颜殊来到门，周姨娘见了忙走上前，却一瞧见秦夫人空的右边衣袖，想起那时颜淮扶灵回来时与她们所说之事，当时只是听他所言便令人心惊胆战，如今瞧见了底不由得又开始酸涩起来，忍了泪意拜：“见过夫人。”“大家平平安安到了就好。”秦夫人上前扶起周姨娘，“都过去了。”“见过母亲。”颜明牵了颜上前行礼，秦夫人许久不见他们二人也忙拉过来细细问着，颜殊躲在平妈妈后瞧着他们不敢说话。“怀儿怎么突然开始害羞了。”秦夫人拉过颜殊到颜明他们前，“这是你二哥哥和二。”“这就是母亲信说的的小弟弟吗。”到底是同龄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代沟，颜说着忙上前牵过颜殊的手自己先介绍起自己来，两个孩你一我一语也逐渐熟络。颜明沉稳一些，只是在旁边细细瞧着颜殊。“母亲，弟妹和姨娘他们舟车劳顿，不如先去休息着吧。”“你瞧我，一时激动竟忘了。”秦夫人忙让人将几人带屋休息，颜衿站在原地在车周围四张望着，似乎并没有见到熟悉的人。

    刚才见到颜他们满心欣喜并未注意，如今再静心看，似乎一同跟来的人里并没有老家旧宅服侍的人。“怎么了？”颜淮正走院，见颜衿呆在原地便停了脚步问。“怎么没有瞧见霜她们，”颜衿虽已经猜到一些，但还是试探着向颜淮开了，“可是她们先去了院，那年我走后便让霜服侍儿，她一向怕生自然得有熟悉的人照顾着……”“顾姨娘一个人在旧宅，若是将那些熟悉得力的人都带来了对她来说也不方便，我便没让旧宅的人跟着。”颜淮侧对着颜衿，“他们到了，自有颜府的人服侍。”“原是如此，”颜衿颜笑着回，“劳兄费心。”“无碍，照顾儿他们的人都是我心挑选的，皆是可信之人。”等颜淮离去后颜衿仍站在原地，直到木檀她们提醒门风大当心着凉这才回过神来，她瞧着木檀她们突然轻声笑：“可信之人，那自然是你颜淮的可信之人。”“小……”“寄香去瞧瞧吧，儿的行李可别让他们放错院了，就先放在屋里面待会儿再去收拾。”“小不舒服不如先回去休息着。”“没事。”颜衿摆了摆手，颜府众人皆是在颜淮手牵了死契的，家命都在他手，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在明目张胆地对她手的同时将秦夫人给瞒得死死的。颜衿原打算着颜他们来京城，旧宅跟过来贴服侍的、手事的、一路护送的林林总总不少，尤其是颜边总得有熟悉的人陪着不然连觉都睡不着。颜衿想霜自小陪着自己大，虽然这几年跟着颜但尚在，如今来了也好借此将木檀她们换掉，而且霜她们签的都是活契还有有官府为证，即使颜淮看不过也不能像对府里人那般当着她们的面对些什么，有这些人在颜衿边颜淮自然会多考虑。可也不知颜淮带了什么话去，小丫竟一个也没有带着就这么一个人来了。见着算盘落空，颜衿因为颜他们到来的满腔喜也顿时凉了一半，在屋里只闷闷听着秦夫人与姨娘他们说话。听得顾姨娘不愿跟来独自留在旧宅守灵，秦夫人也不由得慨叹一声：“原想着她是个柔弱的，接了来也好。她既然想着替将军守灵那就由着她，只是她独自一人在那里多有不便，淮儿。”“母亲放心吧，去接姨娘他们的时候我已经考虑到此事，已经请族辈们多加照顾着。”“那就好。”又聊了一阵不知因何忽然提起颜衿及笄一事，听闻颜衿此番是要由皇后娘娘主持及笄礼，颜哪里见过这样的大场面，顿时激动得拉着秦夫人的手问：“母亲，及笄的时候我能去看吗？”“当然可以，到时候你随着我在旁边站着就好。”秦夫人让颜坐在自己侧，说着又笑，“只不过得先去置办好礼服，到时候大家都在可不能失了礼。”“明日我便请裁来。”颜淮回。“此事可得加些，我估摸着几日后便有使官前来送旨，此去一月一晃而过，咱们早些准备万一了什么纰漏也来得及。”“是。”“咱们家小此番，可有什么能够带去的？”周姨娘开问。“除了行礼那日的衣服，还有些平日用的就好，带多了反而显得气。”颜衿一一答，“服侍的便只带去奉玉与木檀二人，其他东西皇后娘娘都已经安排妥当。”围绕着此事又聊了不少，直到晚饭时间到了这才张罗着，规矩正厅本只能留几个孩与秦夫人，但秦夫人说着难得相见这次便也将周姨娘留在桌上。颜衿心不好也没有什么心思吃饭，但也不想拂了众人兴便草草应付了事，稍微坐了坐就请了秦夫人先行退。颜此时正和颜殊玩得起劲，临走时她便留了奉玉在此留等着一会儿带颜回来，自己只带了木檀回去。两人走到院园，颜衿心里依旧闷闷不乐，但走着走着又想着自己几日后便要，不仅能与其他许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