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凶剑 - 第375章 官家与废太子

    韩时宴说着，叹了一声。“飞雀案之后，舅父大病一场。虽然他竭力隐瞒，但是明显汤老太医留在当值的时间变多了。”“而且汤大郎也了太医院，这父二人皆是擅养生延寿之辈。”顾甚微微微一怔，这倒是她从前没有关注过的细节。“舅父很是重用了表兄赵惟一段时日，他生病在榻的时候，都是太监国，直接上朝理事。且赵惟衣不解带在舅父面前服侍汤药，那一阵父简直就是一段佳话。”韩时宴说着，也有些唏嘘。如今的官家嗣不昌，虽然他不喜皇后，盛贵妃娘娘。当时赵惟乃是嫡，虽无什么明君之相，可也并非是蠢笨之人。在他生后的很一段时日，就只有他这么一个站住了的皇。“他是舅父的第一个孩，自是与旁人不同的。甚至他学会写的第一个字，都是官家手把手亲自教的，画师还给赵惟画了一本画册。”“可也是这本画册，惹了祸事。”韩时宴见顾甚微看着他，忍不住耳一，他清了清嗓，又，“那日恰好是太生辰，官家尚未大好，于是便只设了家宴。我随着我阿娘一同去的。”“父二人不知为何想起了那画册，便唤人拿来瞧。那画册第一页乃是太生之时的画像，第二页是抓周。当时赵惟抓到了传国玉玺。”那时候离飞雀案还远得很，传国玉玺还在官家手。韩时宴也尚未生，他也不知玉玺为什么会是抓周的品，总而言之那画小儿怀千真万确抱着国玺。“不光是玉玺，当时那画婴童脚还踩着一柄锋利的小剑。官家当时瞧着就变了脸。”“后来我阿娘还慨，说记不清楚当年赵惟是不是踩着剑了，只记得国玺是确有其事。且当年赵惟抓到国玺，官家还欣喜得很，全然不似今日。”顾甚微认真地听着，有些唏嘘不已。她想了想忍不住叹，“当年官家正值壮年，而赵惟不过是个牙都没齐的孩童，他抓到国玺。官家怕不是只觉得自己后继有人，祖坟上冒了青烟才生这天选太。”“可再看之时，他已经年老衰，而太正值当打之年……官家对太有了猜忌。”帝王心术，谁又能当真搞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呢？“现在想来”，韩时宴说着亦是慨万千，一来因为年纪，二来她阿娘自是知晓自家的斤两，不想要参与党争，所以事实上他不是同太赵惟，还是后来的贵妃之赵诚……皆是没有多么厚的。用他阿爹的话说，你是要御史的。同他们好了，那岂不是骂起来得不好意思了？不行不行！“当时飞雀案没有究去，官家心肯定也是耿耿于怀。那段时日更是对边之人多有猜忌。”韩时宴说着顿了顿，“而张张大人也是在那段时日横空世，从前皇城司行事低调。张大人接手之后，明显从以往大不相同。”他说着，又想起了那“师兄”二字，小心翼翼地朝着顾甚微试探着问：“张大人是你师兄？”

    顾甚微得意洋洋地了，“那可不是！日后我可是背靠皇城司，可以横着走的人了！”韩时宴心有些发酸，“从前你我不也是在汴京城横着走的人？”“不不！那我从前横着走是因为我能打，现在横着走是因为我也算是个衙了！这恶人当过，恶霸还没有当过呢！”顾甚微说着，满都是愉悦。韩时宴只觉得更酸了。还好荆厉不在这里，若是他在，说不定能闻来！他不该提的！而且虽然之前他已经有了猜测，但是如今被证实之后，更是当喝。张有多讨厌他他心清楚，从前皇城司同御史台不和就算了，他也不怕得罪了人家。可如今不一样了，他不怕得罪皇城使，可他怕得罪大舅兄。还是一个同顾甚微本就没有任何血缘的，号称汴京第一人的假舅兄。韩时宴想着，咳了咳，继续说起了那废太赵惟，“官家在那之后恢复上了早朝，太监国期间对朝事有细微的调整。且因为官家先前对太盛太过，不少朝臣都认为东之位犹如铁板钉钉。”韩时宴没有细说，但是顾甚微却是明白。一朝天一朝臣，谁不想要在未来的新皇帝面前多蹦跶，多溜须拍阿谀奉承一番？别说大臣们飘，奉命监国还被皇帝爹上天的太他十有八九也得飘啊！“官家先前信任太，见他理国事，那怕不是要说朕的好大儿有为父之风！”“如今生了疑心，估摸着想的便是朕还没死呢，报应崽便敢上蹿了！”韩时宴听着顾甚微的叹，忍不住了嘴角。“话糙理不糙。官家突然开始打击太扶持小皇。我同关御史都几次劝诫，认为上位者不可摇摆不定，久而久之会让太在朝失去威仪。”“可两三年来，父二人还是不断恶势如火。”“到了今年上元节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贵妃之赵诚突然见喜生痘。有人发现太送给赵诚的绣球当，藏有豆痂。”“虽然赵诚很快就了过来，但官家然大怒，意图废太。随后太仓促谋逆，还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就直接被张镇压了……”顾甚微还是一回听到这其的。当时他们在去北朝的路上，只听太党的傅老大人说要为太请命，说他是冤枉的，但是没有说这些。“那豆痂是贵妃党自己放的，还是当真是太所为？”韩时宴闻言摇了摇，“相关的人都被死了，没人说得清了。”顾甚微蹙了蹙眉，她没有忘记她问废太之事的目的。她要查的人从来不是废太，而是从废太案脱的姜太师。“那姜太师为太党，又为何没有被波及？”皇城司除东叛党之后不久，她便来了汴京，当时街上的百姓看到皇城司的袍那都是惊惧不已，可见当时之惨烈。那么姜太师又能独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