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凶剑 - 第338章 家中藏尸

    顾甚微没有迟疑，她朝着那城门站着的一个个守卫看了过去，“麻烦兄弟去一趟开封府，寻池仵作来验尸，且同他说这孙山便是他们要找到的凶手。”“再将方才你们所瞧见的，一五一十的同他说便是了。”那个守卫从震惊回过神来，忙不迭的了就朝着开封府的方向狂奔而去。见他走远了，顾甚微又看向了先前“帮着”那孙山说话的谷满仓，“孙山家住在哪里，你可给我们带个路？”谷满仓捂着嘴，有些木然的了。他怎么也没有想明白，方才还在他旁边打着瞌睡的孙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死了！还死得这般惨烈！他听到了什么？孙山是开封府要抓的凶手？顾甚微看穿了他的想法，对着谷满仓说，“你有没有想过，他之所以那么困顿，是因为他昨夜夜里去杀人。你同他一起当值，仔细回想一，他是不是每隔五日，就会像是半夜去贼了一般？”谷满仓一个激灵，手臂上起了一层疙瘩。“没……没错……”不光是谷满仓，之前同孙山一起当值的守卫们，皆是觉一阵骨悚然。守城门这事格外的枯燥，他们这些人都是些糙汉，无事的时候格外喜说些诨话。正所谓越缺什么越想炫耀什么，谷满仓生得细的总是想要装鲁，不是有意无意的，他格外喜对着众人说三路的笑话，尤其是对着孙山。五日之前，他也在这里笑了孙山，说他是不是私会老相好的，险些被人家夫郎发现，搁那床底趴了一宿。不然的话，怎么一宿都没合？当时他们都哈哈大笑，完全没有孙山是个什么想法。如今想来，却是忍不住后怕……这可是个杀人凶手啊，若不是今日他死了，改日他记恨起来，还不将他们一个个的都给宰杀了？那谷满仓想着，忍不住问，“大人，小人能用块布将这尸盖着么？毕竟太吓人了……”顾甚微瞥见往来之人害怕的模样，恍然大悟的了……最近尸山血海见得多了，竟是忘记大雍九成文绉绉的弱都集在汴京了，这尸就这么大喇喇的放在城门，搞不好还真会吓死几个读书人。谷满仓得了准许，小跑着去城门里掏了一件有些破旧的黑衣衫来，盖在了那孙山的上。歇在一旁的车夫见状，将那车赶到了孙山的尸旁，替那尸隔了一块地来。他没有多说什么，只冲着韩时宴，一个仰从车里翻了一卷话本，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看上去是打算在这里一直守着等开封府的人来了。谷满仓瞧着微微松了一气，小跑着走到顾甚微同韩时宴跟前引起路来。“孙山同我住在一个大杂院里，我要把月钱存着娶媳妇儿，孙山则是有个多病的老娘。”“他还孝顺的，孙大娘起不来床，他还请了大杂院里的一个婆照看。平日里就是自己不吃，那也是要给老娘吃的。”谷满仓显然是个藏不住话的大嘴，一旦打开了话匣就堵不住了。“我听婆说过，说孙大娘还有两个儿，一个叫孙泰，一个叫孙海，不知怎么人就没了。孙大娘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才一病不起的。”

    说话间谷满仓已经领着二人到了那大杂院门前。“这杂院里一共住了四人家，白天大家都去讨生活去了，得到夜里才回来。那间就是孙山的屋。”许是因为杂院里住的人多，到都堆着杂，漆黑的灶房门前堆着的柴火堆，一直到了，在那柴火堆上趴着一只白的猫儿，瞧见有陌生人来了，那猫儿喵了几声，一跃而起上了屋。它站在那正屋上翘起尾喵了几声，睁着大睛好奇的盯着院看。顾甚微眸光一动，脚轻地直接飞上了屋，那猫儿见人追来，惨叫一声就想要逃走，可那刚划拉了两便觉得脖间一，整只猫儿都被提溜了起来。“顾大人，这是孙山的家的猫，他怕他老娘无聊，便从外抱来的。”“虽然他是个恶徒……”谷满仓想着顾甚微的凶名，不由得缩了缩脖，见那猫儿不停的在她手挣扎着，还是忍不住说，“连坐应该祸不及……猫吧？”顾甚微提着猫儿了来，听到谷满仓那怀疑的神，无语地气笑了。她将那猫儿举起递给了韩时宴瞧，神凝重说，“你看它脚上沾着的，可是血迹？”见韩时宴，顾甚微将手的猫儿一扔，心腾起了不好的预。她冲着韩时宴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在后，抬脚上前猛的一踹……只听得嘭的一声响，那挂着锁的房门就像是一块脆弱的豆腐一般，瞬间被踹得四分五裂，碎成了渣渣。谷满仓的嘴张地大大的，瞧见听到动静跑来的婆，他拼命的摇了摇，指了指顾甚微腰间挂着的剑。那婆本想开骂，可瞧见那剑，瞬间不敢言语的了。顾甚微没有理会他们，朝着那屋里一看，里糟糟的，衣服凌的堆放在床铺的一角，桌上还有没有吃完的蚕豆已经生了霉的果。在屋门的窗边，两双布鞋横七竖八的扔在那里，散发令人窒息的味。屋里一个人都没有。顾甚微见状，冲着韩时宴了。韩时宴走了来，拨开那些被踹烂的门，躬着在地上找了起来，“应该是这里，猫的血脚印是从这里开始的，一直朝着门的方向。猫的脚印还在，说明孙山并没有清理过地面。”“地面没有明显的一滩血迹，猫不可能凭空脚上沾了血，那么十有八九这屋里地另有乾坤。”顾甚微了，对着韩时宴说，“你让开一些。”她说着，蹲去，伸手在地面敲了敲，然后循着那地砖隙猛地一抠，直接将那地板掀到了一旁。站在门不敢来的谷满仓，瞧见那细弱的手臂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掀翻大石，珠都快要掉来！以后谁还敢说小白脸不气！你看看顾凶剑，她比二米壮汉都气！顾甚微哪里听得见谷满仓的腹议，她循着那地朝着看去，果不其然瞧见里摆放着一尸，那尸上包着一块黑布，被绳五大绑着，活脱脱像是一个大粽。在他的心上，扎着一黑漆漆的棺材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