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凶剑 - 第334章 船上恐怖夜

    吴江说着，一个转倒退着冲着韩时宴了个鬼脸，然后向上一蹿，直接撞在了那绿翊楼的大门上，发了咣的一声响，簌簌的掉许多灰尘。走在最前的顾甚微见状，脚步轻，一把揽住那掌柜的珀惜的腰，同她一起向后拉去。被灰尘呛了一脸的吴江，弯着腰闭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时宴兄，你未免太狠心了！瞧着我撞门都不声！”韩时宴默默得往后退了几步，冲着吴江神淡然的说，“嗯，毕竟我是小气之人。”那门打开来，一个梳着丫髻的女童探脑袋来，瞧见吴江吓了一，忙伸手就要关门。吴江呸呸的吐了几灰，一只手直接卡在了门里，他手上缠着绷带，隐约还渗着血迹，那女童不敢夹，松开手往后了几步。“诸位，我家娘病重不起，今日绿翊楼恕不待客。”吴江将门推开了去，“并非是客，开封府查案，有事要问绿翊姑娘。”那女童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接话，的朝着楼梯上看了过去。“瑞，让大人上来罢，你且去请妈妈来”，听到楼上传来绿翊恹恹地声音，名唤瑞的小童松了一气，就朝着门外飞跑了去。芙蓉巷全是小楼，每座小楼里都有一位魁娘，个个都是才貌双全。老鸨盛芙蓉便住在巷，那里是个大的酒楼，光从外表来瞧，全然不输樊楼。这绿翊楼顾甚微不是一回来了，之前关御史被刺时，她便来过这里，那是她同韩时宴一回一起办案。因为那间屋里到底发生过命案，绿翊的卧房换了一间，比从前那间要小了许多。他们门的时候，她歇歇的坐在窗边的小榻上，不过是几个月未见，绿翊整个人看着形容枯槁，乍一看去就就像是一骷髅在衣衫晃。她的嘴上都是燎泡，有些破了的还渗着血。同吴江面对面的时候，像是一起从坟地里爬回来的难兄难妹。“三位今日过来又要告诉我什么坏消息？我夏家人已经死绝，只剩我一人苟活于世了。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那一封信呢？我原本都已经认命了，可又让我们有一丝希望，觉得兴许是错了。”“爹爹是被冤枉的，我们还有重新来的机会。结果阿姊死了，夫死了……案重新调查了一回，没错，我阿爹就是该死之人。你们说荒唐不荒唐，可笑不可笑？”绿翊说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她用帕捂住了嘴，拿来的时候，嘴角带着猩红。三人瞧着她这般模样，皆是心发沉，吴江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一时呆愣在了原地。上一回来的时候，绿翊还是若天仙的魁娘，她还在扯谎隐瞒关御史的死亡真相，一心想要为自己的父亲洗刷冤屈，那时候她陷囹圄，但却是生机。

    这会儿的她像是开败了的，了无生机。“我们来是问你关于汴京城里一起连环杀人案的。袁惑，郑东，秋娘，瘸……从苏州来汴京城的路上，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绿翊那有些涣散的神渐渐地有了神，她忍不住重复了一遍顾甚微的问题，“你说谁？袁惑……”她意识的了自己嘴上的伤，微微一琢磨，整个人却是激动了起来，她睁大了睛看向了顾甚微，“连环杀人案……你是说他们都死了？袁惑也死了？”她如今缠绵病榻，对外事多有不知，更是没有听说过汴京城有什么连环杀人案。顾甚微静静地看着她，摇了摇，“袁惑没有死，他成了这桩杀人案的疑凶……”绿翊瞳孔猛地一缩，却是掩面哭了起来。她哭了一会儿，拿着那条带血的帕了红的睛，哑着嗓指了指一旁的座椅，示意顾甚微过去坐。“我自己时日无多，大约在半个月前曾经给袁惑去了一封信，希望他来见我一回，他来了。”“我阿爹事之后，我同阿姊都落了风尘。当时芙蓉楼的老鸨盛芙蓉将我买来，寻了两个人护送我来汴京城。其一个人叫徐大勇，另外一个叫张老七，他们都是芙蓉楼的打手。”“那时候她刚买来芙蓉巷，正是到选魁的时候。她安排我上京，自己却是去了扬州。”“秋娘是她买的一个苏绣绣娘，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琴娘名叫鸯……”绿翊说着，自嘲地笑了笑，“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完全想不来会有这么一日，我可以直接将这件恐怖的事直接说来。”“盛芙蓉雇了一条商船，除了我们五人之外，还买了许多布料丝线之类的东西，另外商船上的手又兼镖师。船快要开的时候，还捎带上了一个人，便是那郑东。”“当时他还是苏州衙门里的捕，我阿爹是的县令，我从前曾经同郑东有过一面之缘。当时郑东的妻卷钱跑路了，他不想留在苏州，也不知走了什么门路，要来开封府捕快……”绿翊还没有说，但是在场的几人心皆是有了猜想。他们在路上一定发生了不得的大事。“我们在路上遇了匪，不知从哪里冒来的，都蒙着面，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刀，他们只求财不杀人。船上的人一听不想丢了命，便全都投降，让他们将我们五大绑了起来。”“船上的货被搬走之后，我以为我们安全了，可是那匪的二当家的却是起了心对我们动手动脚，他本来想要将我们几个女人全都掳走。”“可却是被那大当家的拦住了……他说只能带走一个……”“那个弹琴的鸯是徐大勇的表妹，他担心鸯事，立即指向了我，说从前是官家小，之后要去魁娘的。与其千人骑，倒不如给那匪压寨夫人算是两全其。”顾甚微听到这里，心发沉。这世女在外行走艰难，绿翊没有功夫在，又没有人相护，那简直就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