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危矣 - 第22章

    司砚南着调侃危朝安，如果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嘴角的笑意多少有些不自然。但危朝安现在这个角度有不方便回，也就没发现，况且危朝安只是觉得有些尴尬，都是大男人，又没光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脆背过去，坦：“若是仙尊不嫌弃，那就有劳了。”“……”这到司砚南难堪了，帕在手里都快成一团了，半天没有动作。“司砚南，你这殿里真的冷的，要不……稍微快？”危朝安是真的觉得很冷，指了指一旁的盆，示意里边儿的都要凉了。等了几秒见后的人还是没反应，危朝安轻笑一声：“行了，别闹了，想来你也是没过这等伺候人的事，帕给我吧。”“给你你够得到？”司砚南没好气地住危朝安的肩膀，帕浸了温，然后一一拭着危朝安的脊背，嘴上不饶人，手上力却小心得很。在没人看到的角度，心暗想：危朝安背上的伤疤……从前也是这么多吗？受到背后的碰，危朝安整个人顿时僵住，他是真的没想到司砚南会真的帮他。他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的……原本简单的清洁过程突然变得异常煎熬，直到结束，两人愣是没说过一句话。好不容易完了，司砚南随手将一件月白的锦袍扔给了危朝安，故作淡定：“你以前的衣服，先将就穿吧。”“你怎么会有我的衣服？”危朝安微微挑眉。“……”司砚南表一滞，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回应：“去无妄殿找纪潇潇的时候，随手拿的。”“哦。”危朝安没有究，一边换上衣服，一边说：“你又救我一次，多谢，这份我记了，会还，纪潇潇那边……麻烦你帮我谢，把这个给她，算作谢礼。”说着，危朝安从乾坤袋里取了一瓶玉灵仙，这是帮助资质平平的小仙突破瓶颈的好东西，若使用得当，甚至可助其晋升仙格，寻常小仙本不可能有机会到。“我猜，纪潇潇一定会说，救你是报恩，是她该的。”司砚南在过去的几百年里，纪潇潇要报恩的话，耳朵都听起茧了。

    “一码归一码，只给她就是。”危朝安不喜欠人，欠了司砚南这两次，他就已经够疼了，可不想再多旁的来。“好，我帮你送。”司砚南将瓶接了过去，随即问：“那你欠我的人，想怎么还？我可不缺你的那些什么仙丹妙药，灵玉法宝。”司砚南总觉得危朝安有一想要将所有事都理妥当，然后找机会逃走的趋势。他得想个法绊住危朝安，虽然纪潇潇说仙灵上的伤治不好，但这三界之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一件不行就两件，两件不行就再加，总有一能救得了危朝安。不论如何，危朝安不能就这么憋屈地死去。“你想我怎么还？跟你打一场是不可能了，我现在没那个力气。”危朝安也不知自己能为司砚南什么，有什么是司砚南这个玄霜仙尊不到，而他这个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的人能的？“我的确很想痛痛快快再和你打一场，但我也不会趁人之危，这事儿，等你好了再说。”司砚南一向不说丧气话，想了想说：“你既然不想欠我人，那就帮我一池雪莹吧，就在雪月亭旁边的池里，凭你的手艺，一定可以。”“……”危朝安面古怪，说：“司砚南，你莫不是在寻我的乐？你那雪月亭终年落雪，池虽未冻结，却仍是极寒之，你要在那池里？”“雪莹并非寻常，越是极寒之地，越是开的艳，我那雪月亭最适合不过。”司砚南对危朝安的再了解不过了，知若是不说个明白，定个期限，危朝安定然觉得是在耍他，于是又加了一句：“等雪莹盛开，你这人，就算还了。”危朝安听了蹙眉，不解：“司砚南，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想以此拖延我离开仙界吗？”司砚南被戳破心思也不在意，直接承认了来：“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我知你肯定不愿在仙界久留，所以只好此策。我虽帮你除了伏安，但难保会不会有一个伏安，仙界之人你应该也不敢轻信吧？所以，你现在去哪都不安全，留在我这养伤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再加上，你想还清人，然后与我两不相，对吧？所以，如果你不想欠我的，那就帮我吧。但这不是一个敷衍的筹码，这是我的一个愿望，也是我母亲的愿望，我母亲的遗愿便是再看一次雪莹，但我没能来，你若是真帮我完成了，足以抵消你欠我的人。”危朝安听了心渐渐平静来，没错，他一开始的确觉得，什么的，像极了可怜他，随随便便提的，为了让他心安的借。但他很清楚，司砚南的母亲对于司砚南意味着什么，那几乎是司砚南唯一的逆鳞，司砚南绝不可能拿母亲的事谈笑。而且……司砚南方才说到雪莹时底透的遗憾，无比真挚，不了假。